是笑呵呵的,“老爷
子,来,吃菜!”
萧嵩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无奈的重叹了一声,“你去河西也好啊,或者陇右也行。老夫在那里有的是旧部,有的是熟人!”
萧珪摇了摇头,说道:“河西与陇右是大唐的军事重地。那里名将如云、猛士林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要是去了河西与陇右,那些早已成名的大将或许会看老爷子的面子上,又或许会看在我是驸马的份上,让我去做他们的跟屁虫,再随便施舍一点他们吃剩的残羹剩饭给我,让我拿到圣人面前去请功。如此混个七八年下来,我或许能做到一个军镇的副军使。”
军使隶属于节度使麾下,负责统领其中某一军镇的兵马。如果是大型军镇,军使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军长级别;如果是小型军镇,大约就相当于师长级别。
萧嵩皱了皱眉,“七八年就能混到一个副军使,难道你还不肯满足吗?”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靠着卖脸和别人的施舍得来的副军使,在军队里没有什么威望可言。最重要的是,这种花架子的副军使,永远不能独挡一面。这一类人在圣人和朝廷的眼中,就是一个又一个虚有其表的赵栝。我要之何用?”
萧嵩轻轻的长吸了一口气,“你是想要在大唐的军队里,一刀一枪的打出自己的威望和价值来?”
“没错。”萧珪认真的点头,“所以,我必须要到最乱的地方去战斗,而不是跟在谁的屁股后面,等他的嗟来之食!”
萧嵩双眉紧皱,陷入了深思之中。
过了一阵,他说了三个字,“盖嘉运。”
萧珪顿时眼睛一亮,“老爷子说的是,北庭都护盖嘉运?”
“没错。”萧嵩点了点头,说道:“你如果在西域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去找他。”
萧珪大喜,连忙问道:“盖嘉运曾经是老爷子的部下吗?你们关系是否非常要好?”
“休要多问。”萧嵩板了板脸,说道,“老夫早已不再统兵,现在也已退出了相位。只剩这一张老脸,勉强还能派上一点用场。但是你千万不要对老夫的这张老脸,抱有太多的希望。毕竟时过境迁、人心善变。”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萧珪笑呵呵的对着萧嵩叉手而拜,“老爷子,多谢啦!”
“哎,你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萧嵩摇了摇头,又拿起了筷子,“赶紧把饭吃完,带老夫去钓鱼!”
萧珪呵呵直笑,“老爷子,来,再饮一点酒!”
“不饮,老夫要钓鱼!”
萧珪只好快速的结束了餐厅里的战斗,带着
老人家来到了小岛上,准备开启另一场战斗。
还在轩辕里的时候,奴奴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逢萧珪出去钓鱼,奴奴就负责给他挖蚯蚓,然后提着蚯蚓盒子和他一起出门,加入垂钓大军。
今天也不例外,奴奴提着一盒蚯蚓跟在萧珪的身后。
她有点好奇,小声的问道:“先生,家里怎么又来了一位老太公呀?”
萧嵩听到了,他呵呵直笑。
萧珪笑道:“奴奴,这一位老太公比起那一位老太公来,可就太年轻了。你叫他阿公就好,不要叫他老太公,知道吗?”
“知道了。”奴奴很听话的点头,然后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公!”
“好乖的小女娃儿!”萧嵩乐得呵呵直笑,“你能不能告诉阿公,你说的那一位老太公,今年高寿啦?”
奴奴迷惑的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呀!”
萧珪笑道:“老爷子,别说是她,可能那位老人家本人,都搞不清楚这个难题。”
“不会吧?”萧嵩有点惊讶,“世上莫非还有,活得忘记了自己年龄的人?”
“这还真是有。”萧珪点头。
萧嵩笑眯眯的问道:“小姑娘,你说的那一位老太公,是谁呀?”
“老太公,就是老太公嘛!”奴奴答道。
萧嵩呵呵直笑。
萧珪笑道:“就是我的师尊,张果老了。”
“张果老,那可是当世活神仙哪!”萧嵩笑说道:“和他老人家比起来,我还真是一个玄孙小辈!”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铺开了渔具,开始垂钓。
萧嵩是千篇一律的蚯蚓酒米,麻利下竿。他很快就拉起了一尾体型颇大的鲫鱼,乐得哈哈大笑。
奴奴在一旁给他递蚯蚓打下手,两人居然相处得颇为融洽,颇有一点祖孙二人天伦之乐的味道。
萧珪忙活了半天才装好线组、配好渔食,然后抡起抛竿远远的打了出去。
萧嵩吃了一惊,“还有这种钓法?!”
“放长线,钓大鱼嘛!”萧珪神秘兮兮的笑道。
“这样,真的能够钓到鱼吗?”萧嵩非常好奇。
萧珪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萧嵩将信将疑,依旧伙同奴奴,高高兴兴的用蚯蚓垂钓。
今天天气不错,鱼口很好。
没过多久,萧嵩就钓起了十几条皮毛漂亮的鲫鱼,还有两条一斤多的鲶鱼。老头儿乐坏了,连连声称,果然钓野鱼比在自家鱼塘里来得有趣。
萧珪一直懒洋洋的躺在他的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