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
“我是有这样的想法。”萧珪说道,“在成亲之前,我怎么也得出去闯荡一番。不说马上立下赫赫功勋,我至少也找出一条,可供将来发展的出路。如果一直窝在这个死水一潭的京城里,我恐怕我的下半辈子,全都只能混吃等死了。”
王忠嗣对萧珪投来一个赞赏且鼓励的眼神,肯定的说道:“既然萧兄都已想好了,那就果断一点,去吧!”
萧珪长吐了一口气,面带笑容的看着王忠嗣,“老王,我真的要感谢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这样鼓励我的人”
王忠嗣呵呵直笑,说道:“老萧,与其说我是在鼓励于你;还不如说,我是在鼓励我自己。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是同病相怜哪!”
两人都很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奴奴在他二人身后说道:“你们这样大声,鱼儿都要被吓跑啦!”
“那就不钓了。”萧珪把钓竿拉了起来放到一旁,“老王,我们饮酒去!”
“好!”王忠嗣也站起了身来,看着萧珪笑道,“今日,当浮一大白啊!”
两人走进了小木屋里。
严文胜送来了烤肉,影殊送来了温好的美酒。
萧珪和王忠嗣,二话不说举杯就饮!
以前,萧珪还只觉得与王忠嗣比较投缘,彼此相处也很融洽。
现在,他觉得王忠嗣真是一个,能与自己畅谈心声之人。
并且两人现在,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同病相怜。
他们都不满足于现状,
都想脱离京城这一个巨大的泥潭,去到外面闯出一番事业,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可以自由驰骋的新天地。
所不同的是,萧珪是为形势所逼;而王忠嗣,是自幼就在心中,立下了这样的志向。
不管怎样,两人现在都已经算得上,是“志同道合”之辈。
所以今天的这一顿酒,萧珪喝得很痛快,王忠嗣也喝得很痛快。
酒至半酣,萧珪又拿出了那几本没有封面也没有署名的奇怪兵书,叫王忠嗣给他讲解。
萧珪做下了,多达二十页的笔记。
临近傍晚,正是鱼儿喜爱觅食的时间。两人又坐到了水边来,一起钓鱼。
无所不能的王忠嗣,依旧笨手笨脚。萧珪不厌其烦的教他,奴奴又没少发出无情的嘲笑。小岛之上,不时传出一阵阵的大笑之声。
影殊站在不远处的火堆旁,面带笑容的对严文胜,小声说道:“我们有多久,没有听到先生这样笑过了?”
“不知道,忘了。”严文胜说道。
影殊说道:“先生似乎,已经做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严文胜笑了一笑,说道:“不管这个决定是什么,我肯定会与先生同去。至于你嘛,那可就未必了。”
影殊皱了皱眉,不满的瞪着他,“严文胜,你为何偏要如此讨厌?”
严文胜连忙作揖求饶,“大管家恕罪,我错了,我错了。千万不要扣我的月钱!”
“哎,真是受不了你!”影殊满是嫌弃的摇了摇头。
严文胜哈哈的笑,“多谢大管家,高抬贵手!”
影殊沉默了片刻,说道:“严文胜,无论去哪里,你一定要保护好先生。”
“这还用你说?”严文胜扬了扬嘴角淡然一笑,说道:“从我放下我的弓,给先生下拜的那一天起。我严文胜的这条小命,就已经属于先生了!”
傍晚时分,郝廷玉驾起了马车,准备送王忠嗣回家。
萧珪送王忠嗣走到马车边,说道:“老王,明天还来吗?”
尽管王忠嗣请了好几天的假,明天他也休息。但是,他摇了摇头。
萧珪没有勉强。
王忠嗣身为皇帝的义子,要避嫌的地方太多了,他确实有他的一些难处。
“那我明天用过夕时之后,依旧去往你家,请你帮我解说兵法。可以吗?”萧珪说道。
王忠嗣苦笑了一声,“以你的博学与悟性,兵书上的那一点点疑难之处,你早该触类旁通,不用我再讲了吧?”
萧珪指着王忠嗣,不满的说道:“老王,身为人师,你哪能如此不耐烦?你就不能,向我学习一下嘛!”
“好吧,好吧!”王忠嗣无奈的笑而点头,“你来,你来,尽管来!”
“这才对嘛!”萧珪拍着他的胳膊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晚老时间,我带着书和酒,一起来找你!”
王忠嗣笑而点头,登上马车,走了。
萧珪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长气。
仰头看着天空,他轻声自语说了一句,“西域……那可真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