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
“先生所言极是。”影殊点了点头,“再说了,像他那样的败类人渣,也不配先生动手。我就盼着,终有一天他变成一条丧家之犬,然后被路边的疯狗咬死!”
萧珪不由得笑了一笑。这应该是影殊说过的,最恶毒的话了。
影殊自己也笑了,说道:“先生,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轩辕里见帅东家?”
萧珪说道:“今天在家,陪奴奴玩一天。我明天去。”
“先生已经想好,如何跟帅东家说了么?”影殊问道。
萧珪摇了摇头,“这永远也想不好。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我就打算实话实说。”
影殊都有一点替萧珪担忧起来,“这可怎么说啊……”
萧珪淡然一笑,“我就说,我要去攀龙附凤,娶公主做驸马了。她遇到我这样的负心汉,算她倒霉。后会无期。完了。”
影殊皱起了眉头,“但是先生,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有区别吗?”萧珪淡然道,“人怎么想的,其实不重要;怎么做的,才是关键。事实就是我要自毁承诺,抛弃帅灵韵而娶咸宜公主。在铁打的事实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且徒劳的。”
影殊轻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当断不断,反受其难。先生这样做,帅东家或许还能好受一些。”
萧珪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我真有一点佩服裴仲尧。他是怎样做到了那样的薄情与果决?我真想学一学。或许那样,帅灵韵才会真正死心,毫不犹豫且没有一丝牵挂的离我而去。就像,杨玉瑶离开裴家那样。”
影殊微微一怔,“先生,那又是何必呢……”
萧珪淡然一笑,“我随口说说,你别介意。”
影殊微笑点头,“我去给先生安排行囊。先生带谁去轩辕里,要乘马车吗?”
“我只带郝廷玉一个人。现在天气好,我们骑马就可以了,这样还快一些。”萧珪说道,“你和严文胜,留下看家。府里大小的事情,你们都要张罗起来。”
“是,先生。”
影殊施了一礼,走了。
萧珪有些心烦意乱。
他散了几步走到水边,低下头来看着水中的倒影,指着他说道:“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就是心虚!解释就是臭不要脸!……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负心汉吧!”
这天下午,萧珪等人刚刚吃完午饭不久,一名小宦官来到萧珪家说,说高公公有请
萧先生,过府一叙。
萧珪可是记得,上次高力士过来说了不少的话,也搞了不少的事。他刚走,杨玉瑶就和裴仲尧上演了一场,拳拳到肉的终极对决。
事到如今,当初高力士说的那些,让萧珪听不明白的话。现在,萧珪基本上都弄懂了。
高力士当时刻意点破,是萧珪帮助杨玉环摆脱了寿王;也是萧珪,授意杨玉瑶进宫面圣的时候打扮的漂亮一点,意在引起皇帝的注意。
临走的时候,高力士还特别说了一句,该保密的,他会帮着萧珪保密。
这看起来很像是,高力士抓住了萧珪的某个把柄,意在进行某种要挟或是控制。
现在萧珪明白了,那不是要挟也不是控制,而是一种交换。
高力士会替萧珪保守有关杨玉环的话秘密,不让寿王和其他的人知道;同时他也暗示萧珪,务必要把杨玉瑶进宫的内幕保密,这当然是为了顾全皇帝的隐私和颜面。
萧珪还记得,高力士在戳穿自己这些小把戏的时候,似乎很高兴,还对自己表达了赞赏。
现在回头想来,真正让他高兴的,应该是,皇帝高兴了。
皇帝高兴,当然是因为……他即将得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
高力士的一举一动,全都是围绕着皇帝在转;他的喜怒哀乐,也全跟着皇帝的心情在变化。
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我就是一个打杂的老奴,专干各种琐碎麻烦事。”
时隔几天,遭遇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萧珪才完全参透,高力士这些话里的真实用意。
现在,高力士又派了人来,叫萧珪过去。
萧珪不由得心里有些打鼓,这个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又想要唱哪一出了?
不久后,萧珪来到了高力士的府上。
高力士已经叫人煮好了一瓮上等的好茶,专等萧珪一人。
萧珪施礼入座。
高力士也没有急于说事,两人先饮了一些茶。
萧珪主动问道:“公公唤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高力士说道:“我就是想要问一问你,那天叮嘱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萧珪说道:“我准备明天动身去往轩辕里,找到帅灵韵,与她当面说清。”
“如何说?”高力士问道。
萧珪道:“实话实说。”
“怎样的一个,实话实说?”高力士似乎,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萧珪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我要娶公主,做驸马了。我要与帅灵韵彻底断绝关系,从此不再
往来。就是这样。”
高力士摆了一下手,“你不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