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是我蠢!……但是先生,那厮也未免太过份了吧?”
“算啦!”萧珪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我们有什么权力,要求所有人都不是白痴呢?”
郝廷玉眨巴着眼睛寻思了一阵,喃喃道:“这话有点拗口,但细细一想,还真是挺有道理!”
萧珪呵呵直笑,晃了晃马鞭,“眼不见为净。走吧,我们去办自己的事情。”
郝廷玉刚刚把马儿的缰绳递到萧珪手上,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女声,“夫君,你在那里做甚?”
众人仰头一看,杨玉瑶正在她自家主宅的二楼阳台上,手里拿着一件水红色的衣衫,对着对面阳台上的裴仲尧大喊。
裴仲尧一愣,“你回来了?”
“我昨夜就回来了!你一身酒气臭死人,我便睡到了后院客房去!”杨玉瑶又气又急,“你在那里做甚?”
萧珪心中一动,她昨夜回来了?……好嘛,裴仲尧才戒了两天酒,又给喝上了!
裴仲尧看了看对面的杨玉瑶,又看了看院子里的萧珪等人,目瞪口呆,脸都白了。
看到裴仲尧还愣在那里,杨玉瑶真有一点气急败坏了,“还在那里丢人现眼?你回来!赶紧给我回来!”
萧珪扬了扬眉梢,小声笑道:“得了,准备看好戏吧!”
郝廷玉等人笑道:“什么好戏?”
“打是亲,骂是爱的好戏!”萧珪闷声暗笑,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他们一行人骑上马刚刚走出府门不远,裴仲尧在后面追了出来,一个劲的作揖大喊:“萧先生请恕罪!萧先生,萧先生,千万恕罪啊!”
萧珪才懒得理他,头也不回的拍马走了。
杨玉瑶急忙从家里冲了出来,拽住他的胸襟将他拖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萧珪等人来到延庆坊的分渠码头,看到苏幻云带着几位茶花娘已经在这里了。与之同来的还有洛阳县衙的几名官吏,和潘家兄弟的几个徒子徒孙。
他们正在忙着丈量土地和规划拆建,将要做出新的设计图样。
萧珪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反倒是苏幻云跟这些人在一起混得久了,多少懂得一些。
于是萧珪只
是提了一些简单的要求,就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
一行人边看边聊,走进了废弃水牢里。
一路进去,大家还能看到干涸已久的血迹和插在高处的箭头,以及,那个差点要了萧珪与帅灵韵二人性命的铁笼子。
“萧郎,我们打算把这里改造成分院的杂物仓库,也可用来临时关押和审讯一些人犯。”苏幻云问道,“你觉得怎样?”
“挺好。这里是个折磨人的好地方。”萧珪走到那个铁笼子旁边,踢了它两脚,笑道:“看着它,感觉真是亲切啊!”
大家都笑。
在这里转悠了一阵,便要到了中午。
苏幻云早在延庆坊的一家小酒肆里定了酒菜,萧珪等人都来到了这里一起共用午餐。
大家都是一人一几,分坐而食。苏幻云拿着自己的饭菜坐到了萧珪的身边来,挨着他一起吃。
“昨天,圣人去你家了?”苏幻云小声问道。
萧珪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苏幻云笑了一笑,小声道:“看样子,你和公主的婚事,应该是要定下来了。”
萧珪皱了皱眉,“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能知道?”
“不光是我,满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了。”苏幻云笑道,“未出阁的公主,代帝出巡驾临臣府。这种事情,可不多见。个中意味,谁不明白?”
萧珪无奈的轻吁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到了这里,就没人再跟我提这些事了。”
“对不起,萧郎,我错了。”苏幻云嗲声嗲气的小声求饶,“求你惩罚我吧?狠狠的惩罚!”
萧珪哭笑不得,“吃饭,吃饭!”
苏幻云嘿嘿的低笑了两声,又道:“萧郎,我倒觉得,既然已是无可逃避,倒还不如坦然接受。以我看咸宜公主的为人,想必她也不会亏待了帅东家。嗯,还有我!”
萧珪略微怔了一怔,扭头看着她,“你哪来的自信,做出这样的判断?”
苏幻云眨了眨眼睛,“直觉。”
萧珪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假如是帅灵韵,她倒会亏待了你?”
“她也不会。”苏幻云突然看向萧珪的眼睛,认真说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我,帅东家,还有虎牙、奴奴甚至包括严文胜与红绸等等这些人,全都要倒霉!”
萧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
“幻姬,这就是你从一开始,就看好咸宜公主的原因吗?”
“实
话实说,是的。”苏幻云说道,“萧郎,我从不奢望大富大贵。我要的,仅仅是平安二字。首当其冲的,就是你能平安。否则,我们这些人,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
萧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话说回来,帅东西固然无可挑剔。但是咸宜公主,似乎也不错。”苏幻云说道,“我至少可以断定,公主对你一往情深,心无旁鹜。”
萧珪沉默不语。
苏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