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夺。如此,才是正理!”
李适之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君逸,还是你机灵。李某人这一着急上火,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我也是刚刚才醒悟。”萧珪笑了笑,说道,“听到老爷子说出那个办法,我就知道,他老人家是在故意调侃于我。因为他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接受这个法子的。所以他老人家的真实用意就是,让我们自己再好好的想一想,不要遇事,就眼巴巴的盼着他来拿主意。”
“原来如此。看来李某的悟性,终是有些不足啊!”李适之自嘲的笑了一笑,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再合计合计?”
“好!”
萧嵩手拿鱼竿坐在水边,回头看了一眼帐篷,见到萧珪与李适之凑在了一起说话并没有跟出来,他以手抚髯点头微笑,继续钓他的鱼。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萧嵩都已经钓了半篓的鲫鱼,萧珪与李适之总算是从帐篷里出来了。
萧嵩看着他们笑了笑,问道:“二位躲在帐篷里说了半晌的悄悄话,可有得出什么结论?”
萧珪面带笑容的坐到了老爷子的旁边,拿起鱼竿抛钩入水,说道:“我们决定,投降。”
“你说什么?”萧嵩惊问道。
李适之呵呵直笑,说道:“老相公,君逸的意思是,退避三舍,以退为进。”
“我不听这小子胡说了。”萧嵩满脸不爽的瞥了萧珪一眼,说道:“大尹,你说。”
萧珪呵呵直笑,乐得安心钓鱼。
李适之应了一声“是”,然后说道:“君逸的意思,由他主动出面抢在言官上疏之前,奏请圣人,暂缓长安三大殿之修缮之事。”
“暂缓?”
很显然,萧嵩听到了这两个关键字。
“是的,暂缓。”李适之说道,“翻修长安三大殿,并非是圣人的一时心血来潮之举。上一次的长安宫殿整修,还是高宗皇帝继位之初,距今已有近百年。现在,长安的殿宇已经多有残破,有些甚至已经不能住人,否则将有墙塌人亡之险。这可不是大唐帝都之皇宫,该有的景象。或让异国的使臣看到了,都要轻视我大唐之国
威。”
萧嵩沉默不语,点了点头以示认可。
“李某的意思是,长安三大殿的翻修,势在必行,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李适之说道,“既然圣人已经把这项工程交给了元宝商会,君无戏言,那就绝无再行收回的道理。但是言官奏请圣人停修殿宇,也是出于国计民生之考虑,确是正理,圣人也无法拒绝。君逸现在主动提出暂缓宫殿之修缮,便不会让圣人在国计民生与信守承诺这二者之间,左右为难。三大殿的修缮工程,迟早仍是属于元宝商会的。并且,圣人也会因此欠下元宝商会一个人情,早晚必将偿还。这或许,也会有利于洛水工程之谈判。此一举,老相公以为如何?”
萧嵩略作寻思,点了一下头,“好。”
得到了认可的李适之信心大增,再又说道:“至于洛水工程被停一事,我二人商量之后一致认定,这并非圣人之本意。圣人只是担心洛水工程在正月初三复工,会再度加重武惠妃的病势。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出于这一层考虑,圣人才被迫叫停洛水工程。现在,圣人一定是在苦盼君逸回京,替他解决这一重大难题。”
萧嵩一扭头看向李适之,“这话怎讲?”
李适之连忙叉手拜了一礼,说道:“老相公恕罪。先前李某和君逸,都忘了将一件事情告知老相公。”
“何事?”
“大尹,这件事情还是我来说吧!”萧珪说道,“老爷子,不是我们非要隐瞒于你。实则是,当我得知青鱼石已经不是秘密的时候,便以为李大尹已经把我二人昨夜所说之事,全都告诉了你。而李大尹又是一个实诚厚道之人,他认为,既是机密之事他就得负责保密,不能背着我再对别人去讲。如此阴差阳错,我二人就都没有对老爷子讲。”
“老夫不怪你们。”萧嵩道,“究竟何事?”
于是萧珪,就把皇帝在过年之前招他进宫,叫他前去搬请张果老的事情,对萧嵩讲了。
萧嵩闻言也是微微吃了一惊,说道:“这件事情,老夫确实是刚刚才听说。如此说来,洛河风水,当真是与武惠妃的病情有关?”
“这个,我无法断言。”萧珪说道,“但是,无论武惠妃是真的生病,还是行的一出苦肉计在故意装病,只等张果老一来,便能见得分晓!”
萧嵩道:“你何以如此断言?”
萧珪道:“因为张果老不仅修道有
成,懂得一切奇门异术。他老人家还有一手,能令御医望尘莫及的,精湛医术!”
“原来如此!”萧嵩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倘若张果老也解决不了,洛河风水之难题呢?”
萧珪淡然一笑,“既然当世活神仙都解决不了这个难题,那就是武惠妃命里该绝。圣人,也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萧嵩皱了皱眉,“你就不担心圣人,会彻底的废止这一工程吗?”
“绝、无、可、能。”萧珪一字一顿,说得斩钉截铁。
萧嵩与李适之颇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各自沉默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