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和一刀穿腹神仙难救,就这样死了。
王元宝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短暂的惊恐与失神之后,他立刻喝止了范小琪的哭号,还叫帅灵韵去了院子门口,阻止他人进入。
随后,他对萧珪说道:“君逸,大过年的发生这种事情,实属不该。但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做出一个妥善的处理,以免遭来不必要的官司。”
萧珪说道:“我先把里正徐大富请来,与他说明此间的情由。随后再去通知县衙,叫那边派人过来验尸和备案。范子和自杀是实情,想必不会惹来官司。”
王元宝点了点头,说道:“尽量不要惊动太多人,暂时也不要让平安知道。等县衙那边处理完毕,弄一口棺材,半夜里把范子和的尸体运走。”
萧珪问道:“运到哪里去?”
王元宝轻叹了一声,说道:“他是荆州人,家人目前也都在那边。就让他,落叶归根吧!”
萧珪点了点头,“好,我去安排。”
当天下午,伊阳县令田茂才就带着不良人和仵作一同来了萧珪家里,汇同里正徐大富等人一起将范子和验了尸,也录下了众人的口供,并做出了“范子和死于自杀”的结案。
有了萧珪的叮嘱,他们把这些事情都办得非常隐秘,没有惊动太多了。甚至轩辕里的村民,都不知道萧家的大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天夜里,范子和的尸首就被装进了一具棺材里,由他的几位仆人和县衙的公人一同运走,朝他的老家荆州而去了。
最伤心的,莫过于范小琪。但为了瞒着王平安也因为王元宝的病情,她强忍悲伤没有太多哭泣。
王平安就喜欢和严文胜腻在一起玩耍。出事之后,严文胜立刻就将他带到了山上的道观里去玩,还在山上住了一晚。等到他下山回来,萧家的庄院时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母亲对他说,阿舅有急事去了荆州,王平安小小年纪并未生疑,继续和严文胜玩得不亦乐乎。
仅仅过了一两天的时间,萧家庄院里就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过年的喜庆味道似乎也没有丝毫减弱。
范子和一条人命,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平空消失了。
但萧珪知道,范子和惹来的麻烦,现在才刚刚开始。
令萧珪感到欣慰的是,张果老与钟正梅的合力诊治,让王元宝的病情有所起色。至少范子和的死,没有让他的病情发生什么恶化。
事后,王元宝甚至还有了心力,主
动来找萧珪谈论范子和的事情。
萧珪却对他说道:“王公,你只管安心养病。范子和的事情,我能够妥善处理,你不必为此忧心。”
王元宝说道:“如此说来,范子和惹下的麻烦,肯定不是一般的大了。”
萧珪笑了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王元宝说道:“君逸,你照实跟我说吧,没有关系。我能承受得住。”
萧珪沉默了片刻,说道:“王公,你相信范子和是真正的主谋吗?”
“不相信。”王元宝十分果断的摇头,说道:“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他知根知底。凭他的那一点脑浆,根本就想不出这么稹密又复杂的计划。”
萧珪问道:“那王公觉得,整件事情真正的幕后黑手,会是谁?”
王元宝说道:“武惠妃。”
虽然他看不见,但萧珪还是下意识的做了一下无奈的摊手动作,说道:“王公心如明镜,早就想到了。看来,也就不用我多说了。”
“我只是想不通啊!”王元宝叹息了一声,也是非常无奈的摇头,“前番清渠码头一案,就是她指使杨洄干的。现在又死了一个范子和,她为何总是不肯放过我们?”
萧珪说道:“她是一个权力欲望极盛,恩怨之心也极强的女人。在她眼里,我们元宝商会要么乖乖的臣服于她,当她的听话奴婢;要么就只能是她的敌人,等着被她彻底毁灭。”
王元宝咬了咬牙,恼火的低声啐骂了一口,“这个疯婆子!”
萧珪呵呵直笑,“王公很少骂人,但出口即是经典!”
王元宝苦笑了一声,“可惜王某不擅此道啊,否则定要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王公不必过于忧愤。”萧珪说道,“虽然她很能制造麻烦,但萧某人总有应对之法。”
“我相信你能做到。”王元宝说道,“说起来,这都怪我。”
萧珪好奇道:“王公为何突然自责起来了?”
王元宝叹息了一声,说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主动亲近太子,武惠妃也就不会把商会视为仇敌。你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王公,莫非你忘了,当初我还没有加入商会的时候,武惠妃就要除我而后快了。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与太子没有什么关系。”
王元宝又叹息了一声,说道:“灵韵回来以后,跟我说一些商会的事情。她告诉我,你已经从圣人手中拿到了,长安三大殿与芙蓉园的土木工程。听闻此讯,
我非常的惊愕!”
“为什么?”萧珪问道。
王元宝说道:“以往,仅仅是芙蓉园的一项琉璃采买业务,就已经让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