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范子和近似号哭的大喊起来,并且磕头,把脑袋也磕得砰砰作响。
“范施主。”
“弟子在!弟子在!”
张果老看着他,说道:“贫道看你一脸死气魂魄都已不齐,早已是个该死之人。但你居然还能活着,就该懂得珍惜。”
“什、什么?!”范子和大惊失色。
张果老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可真糊涂。”
范子和惊恐万状的部道:“老神仙,何出此言?”
“你说呢?”张果老反问道。
“弟、弟子不知,究竟错在哪里?”范子和胆战心惊的问道。
张果老呵呵一笑,扬了一下拂尘,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了。
范子和满心犹豫和纠
结的跪了半晌,小声道:“老神仙,你的高足灵观先生,他会饶我不死吗?”
“你何不去问他?”张果老闭着眼睛说道。
范子和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我、我不敢……”
张果老呵呵一笑,睁开眼睛看着范子和,说道:“范施主,可不像一个胆小之人哪!否则,又哪会干下那些大胆妄为的糊涂事?”
“我也是被逼的呀!”范子和叫道,“若不相从,他们立刻就要将我杀死!谁我也救我不得!”
张果老淡然道:“这些话,你何不说给,该说的人去听?”
“我、我不敢!”范子和低下了头,浑身哆嗦的喃喃道,“他们不会相信我的!尤其是你的高足,他实在太过严苛、太过狠辣,我……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张果老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他若当真对你严苛狠辣,你还能跪在老道面前,说这些话吗?”
“啊?”范子和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张果老。
“瞧你这一脸死气。”张果老啧啧的摇头,说道:“你的至亲当中,该有福缘深厚之人。若非是托了他的福,你早该是个死人!”
“至、至亲?”范子和惊恐不已的喃喃失语,“是我阿姐?还是平安?”
“哎!”张果老不耐烦的长叹了一声,“老道又不是神仙,哪里全都知道?你的问题太多了,走吧走吧,不要打扰老道在此清修!”
“老神仙,求求你再指点我几句吧?”范子和苦苦哀求道。
张果老越加不耐烦,他捡起一个石头高高扬了起来,“再不走,砸死你!”
范子和吓了个够呛,慌忙抱头,拔腿就跑。
张果老扔了石头,拍拍手,骂骂咧咧的自语道:“蠢汉!老道还要如何指点于你?”
眼看快要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萧珪与帅灵韵从山上走了下来。
出来走了这一圈,散了心,帅灵韵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萧珪对她说道:“等以后我们两个老了,一定要住到这里来。我们每天都可以爬山,可以钓鱼,可以在河边绘画弹琴,还可以与乡邻们走家串门,喝他们自酿的米酒,吃他们的老母鸡下的鲜鸡蛋。”
帅灵韵被逗得咯咯直笑,说道:“你怎么尽想一些,吃喝玩乐?”
“人要是连吃喝玩乐都不想了,那和一条咸鱼还有什么区别?”萧珪笑道。
帅灵韵笑道:“现在就想着老了以后的事情,太早了吧?”
“不早。”萧珪说道,“功各利禄,其实全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只有珍惜眼前人,过好每一天的日子,这才是最真实的。”
“或许,你是对的。”帅灵韵说道,“但我还太过年轻,无法达到你这样的境界。”
萧珪装模作样的抚摸着颌下并不存在的长须,老气横秋的说道:“等你活到老夫这把年纪,自然就会懂了。”
帅灵韵又被逗得咯咯直笑。
但是
笑到一半她突然打住,面露惊讶之色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躲到了萧珪身后。
范子和大步跑来气喘吁吁,满副紧张与仓皇的神色停在了萧珪的面前,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了他的面前。
萧珪将帅灵韵挡在身后,微皱眉头凝视着范子和,问道:“范兄,这是何意?”
“大东家,你杀了我吧!”范子和一头就磕了下去,长跪不起。
帅灵韵十分惊讶,小声问道:“君逸,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回来。有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讲。”萧珪说道,“原本我是打算,等大家开开心心的过完了个这个大年,再告诉你的。”
“现在可以说吗?”帅灵韵问道。
萧珪指了一下跪倒在地的范子和,“你还是问他吧!”
帅灵韵上前了一步蹲下身来,问道:“范掌柜,究竟怎么回事?”
“帅东家,我……”范子和抬起头来说了这几个字,又把头磕到了地上去,仿佛是难于启齿,羞于见人。
帅灵韵站起身来,面露难色看着萧珪,说道:“君逸,看来事情颇为严重。你打算如何发落于他?”
“发落?”萧珪呵呵一笑,说道:“如果真要发落,他在船上的时候,就早该变作一具死尸了!”
跪在地上的范子和,开始瑟瑟发抖。
帅灵韵吃了一惊,“他究竟干了什么?”
“你说呢?”萧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