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会的灾难,也会给他二人带来噩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就不用我再一次的阐述了吧?”
萧珪说道:“王公仍是担心,他们守不住家业,会遭歹人算计?”
“商场即如战场,他们哪能招架得住?”王元宝说道,“别的不说,光是今年发生的这些事情,有哪一件是明德与平安能够解决的?”
萧珪说道:“范子和可以辅佐平安。”
“就凭他?”王元宝当即冷笑了一声,然后他伸手拉住了萧珪的手,十分诚恳的问道:“君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范子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帅灵韵也道:“君逸,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何妨实话实说?”
“没有。”萧珪却摇头,“王公,灵韵,你们多虑了。”
王元宝拍了拍萧珪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君逸,答应我。千万不要对范子和予以重用。掌管一个洛阳分号,对他来说就已是极限。倘若不是有你本人亲自坐镇关中统领大局,他都无法胜任这一职位。”
“嗯,我知道了。”萧珪点了点头,心想王元宝的眼睛虽然瞎了,但他心里真是特别亮堂!
“我们似乎,扯得有点太远了?”王元宝笑呵呵的说道,“刚刚不是还在说,你和灵韵的婚事么?”
“王公。”萧珪说道,“我建议,我与灵韵的婚事,还是容事再议吧?”
帅灵韵睁大了眼睛看着萧珪,小声的问道:“君逸,难道你都不愿意纳我为妾么?”
“对,我不愿意。”萧珪十分认真的说道,“你就是那一个,必须要成为我妻子的人!”
帅灵韵神色微变,深情而又痛苦的看着萧珪,喃喃道:“君逸,这又何必呢?”
“我意已决。”萧珪说道,“如果不能娶你为妻,我宁愿终身不娶!”
王元宝当即吃了一惊,“君逸,不可啊!”
“王公,我知道我这样做,特别自私也特别任性。”萧珪说道,“但请你相信,我言出必行。终有一日,我萧某人要凭自己的本事,冲破所有的阻碍,光明正大的迎娶帅灵韵,成为我萧珪的妻子!”
王元宝感慨不已,紧紧握住萧珪的手,用力的拍了几
拍,“我相信,我绝对相信!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我王元宝也会等着,喝你们这一杯喜酒!”
“阿舅,你不要说了!”帅灵韵抱着他的舅父,呜呜的哭了起来。
“灵韵,别这样。”萧珪连忙来拉帅灵韵,小声的劝道,“莫要让你阿舅情绪激动。”
帅灵韵立刻想起了张果老与钟正梅的叮嘱,连忙松开了王元宝。
王元宝也有一些热泪盈眶,但他非常的高兴,乐呵呵的笑道:“灵韵,你要抱也是抱君逸啊!反正我眼睛都瞎了,看不到的。”
帅灵韵破啼为笑,看着萧珪,有些犹豫。
萧珪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帅灵韵紧紧的抱着萧珪,眼泪止不住的流,却未敢再哭出声来。
王元宝笑呵呵的说道:“今天听到了君逸的那一番话,我比今天就喝到你们的喜酒,还要更加高兴。就算明天就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阿舅,你不要说这种话!”帅灵韵忙道。
王元宝却是不以为然的呵呵直笑,挥着手,“走吧,你们走吧!”
片刻后,萧珪牵着帅灵韵的手离开了王元宝所居的院子。
二人沉默无言的,朝庄院的后山走去。
这里曾是萧珪旧宅后面的一座小山,财大气粗的王元宝顺手将它买下,整个纳入了庄院的范畴。经过半年的大力整饬,曾经那个长满杂树和灌木的无名小山,已经变得草木齐整、亭台林立,成了一个风景优雅的游览胜地。
萧珪牵着帅灵韵的手,走上了这座小山。
两人有太多的话要说。刚好山上十分幽静,人烟稀少。
山上还建了一座小小的道观, 号为“清灵观”,王元宝找人雇来了几个道士进驻而来,每日衣冠楚楚的坐在里面焚香颂经。附近的山民百姓也时常前来敬献香油,搞得香火鼎盛、有声有色。
萧珪对帅灵韵说道:“灵韵,我们一起到清灵观里面看一看,好么?”
“好。”帅灵韵点了点头,笑道,“君逸,我们是不是都和这个灵字,结下了不解不缘?”
“好像是。”萧珪笑道,“那天我从张果老的包裹里,翻出了好几份道士箓牒。巧不巧的,我偏就拿到了这一份道号为‘灵观’的箓牒。我想,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帅灵韵说道:“我现在特别希望,我阿舅能够益寿延年,亲自看到我们成亲。”
“会的。”萧珪说道,“有张果老和钟御医给他
治病,他不仅能看到我们成亲,还能看到我们生儿育女,儿孙满堂!”
帅灵韵脸上稍稍一红,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此时,王元宝的房中。
房门关着,范子和跪坐在王元宝的面前,低耷着一个头,面如菜色神情苦闷。
王元宝却是表情严峻,沉声说道:“子和,这些年来王某待你如何?”
范子和连忙叉手拜道:“王公待我,天高地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