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走进了厅内。
那头大笨驴,也非常嚣张不请自来的跟了进来 。
“诸位。”萧珪说道,“这一位老人家,是萧某的师尊……”
“老太公!”张果老打断了萧珪的话。
“对,对。”萧珪笑道:“这是萧某的师尊老太公,人称张果老是也!”
众人无不惊讶。田茂才领了头,大家一起上前,整整齐齐的参拜当世有名的活神仙。
“免了,都免了。”张果老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张果老,我就是这个孽孙儿的本家老太公。半夜里闻到了酒肉香味,特意前来讨一份吃喝。不知此处,可有老道的座席啊?”
“老太公,请上座!”萧珪等人异口同声道。
张果老呵呵直笑,指着身边的那头驴,“那它呢?”
萧珪笑道:“有请驴兄,马厩上座如何?”
那驴对着萧珪喷了一个响鼻,转身就走。
“哟,脾气还挺大!”萧珪笑道。
“别怪它生气。”张果老说道:“它看了一整圈,居然全是它吃不惯的东西。”
众人一起大笑。
萧珪连忙把张果老请到上席入座,和大家一起轮流过来给他敬酒。老头儿倒也来者不拒,一连饮了十数杯,居然一点醉意都没有。
这一顿饭因为张果老的突然驾到,吃得颇为欢乐。
田茂才作陪片刻之后,十分识趣的请辞离开。
萧珪亲自送他,顺便给他送了一份新年礼物。除了是要答谢他今晚的盛情款待,还得感谢他此前居中牵线,帮助元宝商会拿下了杜康酒的专卖之权。
因此在来伊阳之前,萧珪就早已给田茂才备好了一份,价值不菲的新年礼物,但又绝对不会牵扯到贪污受贿。影姝可是给宰相当过助手的人,由她经办的这一类事情,最为妥贴不过。
宴罢之后,萧珪把张果老请进了,田茂才给他安排的头等客房里歇息,还亲自打来了一盆热水给他泡脚。
“哟,乖孙儿!”张果老看着他笑道,“今日这般孝顺,真是难得啊!”
萧珪笑道:“你都当着那么多人说了,你是我的本家老太公。我敢不孝顺吗?——来,把袜子脱了,泡脚!”
张果老把双脚往上一抬。
萧珪笑了一笑,伸手去替他脱了袜子,将他的
双脚按进了水里。
“舒服。”张果老美滋滋的笑道,“乖孙儿,死里逃生的感觉,如何?”
萧珪笑了笑,点点头,“还行。”
张果老却是撇起了嘴一脸的不爽,说道:“早就对你说了,叫你不要去洛阳。你偏不听话。终于吃了大亏吧?”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萧珪笑道。
“好个屁!”张果老气乎乎的骂道。
萧珪呵呵直笑,“老太公,你可是修道有成的活神仙,哪能张口就骂人呢?”
“什么活神仙,老道就快死了!”张果老说道。
萧珪皱了皱眉,“大过年的,你老人家别开这种玩笑。”
“哎,老道肯定是要被你害死的!”张果老长吁短叹起来。
萧珪连忙问道:“老太公,这话从何说起?”
张果老两眼一瞪,“你还问我?”
萧珪轮了轮眼珠子,惊讶道:“你老人家,又知道了?”
“老道什么都不知道。”张果老虎视眈眈的瞪着萧珪,逼问道,“说,你背着老道,又干了什么拉我下水的坏事?”
萧珪呵呵直笑,心想这老头儿总能未止先知,他肯定是已经知道,皇帝叫我请他出山,去解决武惠妃的麻烦了。
“笑个屁!”张果老又骂人了。
萧珪仍是笑道:“数日不见,老太公脾气见涨啊!”
张果老瞪着萧珪,“别废话,赶紧说!”
“好,你老人家别激动,我说就是了。”
于是,萧珪就把防洪大堤与武惠妃的事情,比较详细的对张果老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张果老又长吁短叹起来,“你这孽孙儿,真会坑你老太公啊!”
萧珪呵呵直笑,心想这该叫什么,坑公吗?
张果老的神情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捻着银须,若有所思的说道:“天机玄远,运道莫测,岂是人力所能干预?”
萧珪说道:“老太公,圣人也没说一定要你老人家,把事情办到怎样的程度。你去了京城见了圣人,如实照说便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吧?”
张果老用古怪的眼神斜睨着萧珪,瓮声瓮气的说道:“听你口气,你是希望老道,不要帮圣人这个忙了?”
萧珪道: “我可没说。”
“你是没说。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张果老说道,“你小子,有私心!”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老太公是洞悉天机的神仙中人,我但凡有点什么心思,全都瞒不过你老人家。但你
也不用这样,当面戳穿我吧?……我、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张果老仿佛是奸计得逞的哈哈大笑,突然道:“水冷了!”
“那就擦脚,上榻窝着。”
片刻后,萧珪把张果老安顿好,自己也泡好了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