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萧先生处置了。萧先
生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小宦官吓得瘫倒在地,疯狂的磕头求饶。
萧珪说道:“袁公公,他不过是贪了一些钱财,又未真正谋害到我,我又何必取他性命?再说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他可是皇家的奴婢,萧某人就是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打杀于他啊!”
袁思艺面露难色,“莫非,就这样饶了这个贼厮?”
萧珪笑了一笑,“此乃袁公公家法之事,萧某人就不便干预,不便干预了!”
“那好吧!”袁思艺笑道,“袁某就将他带回宫中,家法严惩,定要给萧先生一个交待——来人,拖走!”
几名宦官一同上前,将这个快要被打残了的小宦官给拖了出去。
萧珪亲自把袁思艺送出了重阳阁的大门。临上车时,萧珪不露形迹的往他怀里的塞了一包金币。
袁思艺还有点难为情了,笑呵呵的说道:“萧先生总是这样,袁某……袁某如何敢当啊?”
“应该的,应该的。”萧珪面带笑容的叉手而拜,“袁公公慢走。”
“袁某告辞了。”袁思艺笑眯眯的回礼,“深夜寒冷,萧先生快快请回吧!”
严文胜和苏幻云站在重阳阁一楼的屋檐下,远远的看着萧珪这边,各自好笑。
“咱家先生,真是太多才多艺了。”严文胜笑着,小声说道,“改天他若是穿起一身戏服,那便是这天下一等一的优伶!”
苏幻云也笑了,小声道:“袁思艺和那个小宦官也都不差。他们三人站在一起演来演去,恰是一台好戏!”
严文胜笑道:“如此精彩的一出好戏,台下观众仅我二人。真是太可惜了!”
“还有一位重要的观众,正在宫里看着呢!”苏幻云说道,“说起来,她才真是最出色的那一位优伶戏子,简直太能装、太能演了!”
严文胜哈哈的笑,“严某深表赞同!”
萧珪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瞎聊什么?”
严文胜连忙叉手一拜,“在下知罪。在下不该与苏夫人谈笑风生,坏了礼数!”
萧珪笑道:“你这个棒槌,居然还知道礼数?这可真是一件新鲜事了。”
苏幻云连忙挽住了萧珪的胳膊,说道:“萧郎,外面冷,我们赶紧进屋说话吧!”
“不去宴厅了,否则我会喝醉。”萧珪说道,“现在我得保持一点清醒,好好的想一想。”
“那去二楼歇息,我来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苏幻云说道,“严文胜,关起大门,记得锁死。可别又有什么阿猫、阿狗给闯了进来。”
“遵命,苏夫人!”严文胜正儿
八经的叉手一拜,把重阳阁的塔楼大门关了起来。
萧珪笑了一笑,和苏幻云一起到了二楼的雅间里。
苏幻云取来了炭炉与药材等物,开始熬煮醒酒汤。
萧珪沉默不语的坐着,十分安静的独自思考。
每逢这个时候,他除了眼睛偶尔眨上一眨,几乎不会再有任何别的动作。严文胜与苏幻云也知道他的这些习惯,都很自觉的没有出声说话,轻易不敢发生任何响动,生怕打扰到了他。
过了一阵,苏幻云煮好了醒酒汤,倒了一小碗,轻轻的放在了萧珪的面前。
萧珪伸出手来接过了药碗,对着苏幻云微然一笑,“多谢。”
“你都想明白了?”苏幻云好奇的问道。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靠想,就能完全明白的。”萧珪说道,“现在我只能尽量的去猜测,对方的意图。”
严文胜说道:“先生,对方的意图不是已经十分明确了么?就是想要联合起来,一同针对先生。”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那你知道,他们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吗?”
严文胜愣了一愣,“呃……”
“好吧,问你一个简单的。”萧珪说道,“你知道,袁思艺今天为什么要来这一趟吗?”
“这个,我已经想过了。”严文胜说道,“他这是欲盖弥彰。”
“何解?”
严文胜说道:“袁思艺肯定是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因此他就来了一个先发制人,把我们已经查到了的线索,抖露在我们面前。他这样做,不仅可以卖出一个便宜人情,更能将自己择身事外,洗脱共同参与谋害先生的嫌疑。袁思艺的这笔买卖,真是做得一本万利,太划算了!”
萧珪笑道:“幻姬,你这看这厮像不像一条人精?够不够格去县衙,做个不良帅?”
“太够了。”苏幻云笑道,“叫他明天就去。”
“别,我还是留在先生身边,吃香喝辣的好。”严文胜笑道,“此时此刻,我不得不用一个,先生惯用的词语来形容袁思艺——鸡贼!”
萧珪与苏幻云都一同笑了起来。
严文胜说道:“今日,袁思艺那厮付出的东西,仅仅是将手下的一名小宦官给毒打了一顿,都没有疼在自己的身上。这么不值钱的小小苦肉计,不仅从先生这里赚走了一袋子金币、卖出了一天大的人情;还能把自己的嫌疑,择得一干二净。真是没有想到啊,短短数日不见,那一头蠢猪,居然也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