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麾下。先生,你挖人墙角的手段,简直太狡诈了!”
“会不会说话?”萧珪斜睨了他一眼,“这叫商业竞争。”
“对。”严文胜点头而笑,“有钱人挖墙角,就叫商业竞争。”
“说了半天,你懂我的意思没有?”萧珪说道,“我是叫你,明天一大早就把钟正梅请来,给影姝治伤。”
严文胜一愣,“先生,那我就直接请人吧,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劲,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
“钟正梅从不出诊,就连皇亲国戚也请不动他,只能去往三壶医馆找他看病。”萧珪说道,“影姝现在,不乐意出门。我要你把钟正梅请来,一直陪着影姝,直到她完全康复。跟他说,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他能让影姝康复如初,他就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严文胜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某种东西给震撼到了。
他单膝下跪,叉手一拜,“喏!”
萧珪轻吁了一口气,“起来吧!”
严文胜站起了身来,问道:“先生,寿王的事情如何处置?”
萧珪微微皱眉,“在我想好之前,不做任何处置。”
“其实,只需要先生点一下头,严某就能轻松要了他的命。”严文胜说道,“严某能够保证,不被任何人发现。”
萧珪笑了一笑,“如果是杨洄,可能会点下这个头。”
严文胜微微一怔,尴尬的摸起了下巴,说不出话来。
萧珪说道:“杀人,易如反掌。难点,在于如何善后。寿王一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严文胜叉手而拜,“属下愚昧,愿受先生点拨。”
萧珪说道:“寿王是圣人与武惠妃最心爱的儿子,还是目前东宫皇储,最有力的竞争者。他被杀了,但凡值得怀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告诉我,皇帝杀人,还需要确凿的证据吗?”
“不需要……”严文胜轻叹了一声,“属下虑事不周莽撞冲动,还请先生恕罪。”
“你没有罪,你做得很好。”萧珪转过身来,对他微然一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影姝
。”
严文胜有点尴尬的笑了一笑,说道:“按说,我心里只有红绸。但是看到影姝这个臭丫头被人欺负,我真的非常愤怒。那种感觉就像当年,我看到我的胞弟文通,被人欺负了一样。”
萧珪说道:“那是,对亲人的感觉。”
“对。”严文胜微笑点头,“亲人!”
清晨,下了一场雪。
宛如鹅毛的雪花,扬扬洒洒如同千古兴亡事,铺满了洛阳古都整座城池。
上阳宫芬芳殿的龙尾道上,一名宦官打着一把大伞,走在身披狐裘大氅的寿王李瑁身边,陪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殿门。
因为下雪,洛水防洪大堤的工程,暂告停歇。
今日没有工地的噪音传来,四下里只有北风的呼啸之声。
寿王李瑁感觉自己的心情,比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更加纷乱。
走到殿门时,袁思艺从殿内迎了出来,笑吟吟的叉手拜道:“殿下来了?奴婢奉娘娘之命,前来迎请殿下。”
“我认得路,何需劳驾袁公公,亲自前来迎请。”寿王李瑁不冷不热的说道,“可知,娘娘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袁思艺小心翼翼的说道:“回殿下,奴婢不知。娘娘只是吩咐奴婢,迎请殿下去往后花园相见。”
寿王李瑁皱了皱眉,“大雪天的日子,去后花园作甚?”
“奴婢不知。”袁思艺道,“殿下,请吧?”
寿王李瑁吁了一口气,“走。”
片刻后,寿王李瑁在积雪深厚的后花园凉亭边,拜见了他的母亲武惠妃。
武惠妃坐在凉亭里,静静的看着身上披了一层雪花的李瑁,说道:“寿王,知道本宫为何将你,唤到此处么?”
听到武惠妃的语气颇为正式与严肃,寿王李瑁也不敢轻佻,小心的回道:“孩儿不知,还请娘娘赐教。”
“跟我来。”武惠妃站起身,朝花圃间走去。
寿王李瑁跟了上去。
母子二人迎着雪花,走进一片被积雪覆盖的衰败花草之间,停在了一株傲然盛开的梅花面前。
武惠妃指着梅花问道:“这是什么?”
寿王李瑁眨了眨眼睛,“回娘娘,这是冬梅。”
武惠妃说道:“古往今来,以梅为题的诗歌数不胜数。你能给本宫,背颂一首吗?”
寿王李瑁稍作寻思,便就吟道:“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
“停!”武惠妃皱了皱眉面露一丝不悦,说道:“告诉我,这是一首什么样的诗歌?”
寿王李瑁说道:“此诗出自《诗经·国风·召南》,题为《摽有梅》。”
武惠妃冷笑了一声,“这是一首,女子感叹时光无情、红颜易老,急于求偶的古老情诗,对吗?”
“回娘娘,正是……”寿王李瑁叉手拜了一礼,答道。
武惠妃拧眉看着寿王李瑁,说道:“男欢女爱在你心中摆在首位,对吗?”
寿王李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