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肉,用它做了
钓饵。”
“萧先生,真是一位大行家啊!”船家笑呵呵的说道,“这鱼跟人一样,到了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就爱吃点荤腥补上一补。螺丝肉可是青鱼的最爱,它不是还有一个浑名,就叫螺丝青么?”
萧珪笑道:“我原本是想钓鲤鱼来玩的,没想到遇到一条青鱼。这纯粹就是运气。”
“先生定要小心一些,可别让它跑了。”船家说道,“虽然冬天里鱼儿的力气要小很多,但这尾鱼实在太大。就算它耗光了力气翻了肚皮,稍一摆头,它仍旧能够挣断鱼线逃之夭夭。起鱼的时候,也就是最容易跑鱼的时候。”
“船家果然内行。”萧珪笑而点头,说道:“严文胜,把网兜交给船家,让他来抄鱼。”
严文胜连忙把网兜交给了船家。
船家摇了摇头,“这网兜太小了,我得去换一个大的!”
满船的人,都盯着萧珪和那条大青鱼搏斗。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条青鱼总算是精疲力竭的翻了肚子,飘到了水面上。
船家拿起一个超大号的网兜,果断又麻利的将这一尾大青鱼抄进了兜里。严文胜连忙上前搭了一把手,两人一同发力,将这一尾重达五六十斤的大青鱼,拽到了甲板上。
“喔嚯!”萧珪像个孩子一样,挥舞拳头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欢呼。
影姝等人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严文胜搂着鱼腮、托着鱼肚子,将那一尾取了钩子的大青鱼从网兜里提了出来,将它抱到影姝身边,笑哈哈的说道: “丫头来跟它比一比,谁更长?”
“好脏,好多水,离我远一点!”影姝吓得连连后退。
严文胜哈哈大笑,恶作剧的抱着大鱼朝她逼近。
不料那大鱼突然奋力一甩,巨大的尾鳍像一把蒲扇那样重重的扇在了严文胜的脸上,打得砰然作响。
严文胜顿时感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手上一松,那尾鱼腾腾的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水里。
“鱼,鱼!”萧珪拍着船舷,悲惨大叫,“我的鱼啊!”
船家拍手跺脚,“哎呀,真是太可惜了!”
严文胜双手捂脸,晕晕乎乎,站都站不稳了,一个屁墩坐到了甲板上,鼻血都流了出来。
“啊?!”影姝等人吓得惊叫起来,“被鱼尾巴扇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船家说道:“姑娘们有所不知,鱼儿的尾巴极其有力。别说是这条鱼有五六十斤,就算是一条三四斤的鱼儿,被
它的尾巴甩中也是难受得很。秋天的时候,我们这里就有一位渔民,不小心被一条几斤重的草鱼,打断了牙齿呢!”
“哇,这么厉害!”影姝等人惊叹不已。
萧珪蹲下身去查看了一下严文胜的伤势,只是流了鼻血而已,眼睛和牙齿这些地方并未遭受重创。这家伙皮粗肉糙的抗击打能力一流,这一点小伤并不打紧。
萧珪站起身来,又好气又好笑的踢了他一脚,“严文胜,我要杀了你这个白痴!”
严文胜松开了双手,鱼涎糊着鼻血让他变成了一个大花脸。他带着浓厚的鼻音,迷迷糊糊的哼道:“那也等,天亮再说吧?”
众人又被逗笑了。
彩蝶说道:“严郎君怕莫真是被那鱼儿打晕了,以为现在是夜里呢!”
影姝笑道:“看你还想捉弄我,这下自己上了恶当吧?”
船家则是说道:“萧先生,要不我们靠岸,找一位医郎给这位严郎君瞧一瞧吧?”
“不打紧,我没事!”严文胜一边说着一边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喊道:“给我打盆热水,洗个脸就行了。”
船家惊叹不已,“严郎君,好强硬的身板!”
“他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萧珪笑而摇头,“哎,真是可惜了我的鱼!”
影姝咯咯直笑,“小强,你要赔先生的鱼哦!”
“臭丫头,关你什么事!”严文胜捂着脸,慌忙逃蹿而去。
片刻后,热闹了一番的船上,又归于了宁静。影姝等人依旧躲进了温暖的船舱里去。
严文胜的鼻子变大了快有一倍,脸也快要肿成猪头,鼻孔两片碎麻布堵了起来,张着嘴,裹着被子,仍旧坐在萧珪身边陪他一起钓鱼。
萧珪看到他这副滑稽的样子,哪里还有心思钓鱼,都只顾着笑了。
严文胜满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带着浓浓鼻音郁闷的说道:“我严文胜打了半辈子架,今天是输得最惨的一次。”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对手……”
“他娘的!”
“居然是……一条鱼!”
萧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吧,今天这条鱼,也算是跑得值了。
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样的开怀大笑。
傍晚时分,大船靠了岸。
团儿与彩蝶依依不舍的拜别了,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义父义母,和影姝一起跟着萧珪走了。
严文胜从船家那里讨了一领斗笠,遮着脸才敢上街走。
萧珪一边走一边好笑,说道:“影姝,我们离
这个奇怪的人远一点。可别让街坊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