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蠢猪。
很多年前萧珪就已不再天真,现在更无变成蠢猪之可能。他的答案,因此变得显而易见。
萧珪不知道太子李瑛,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认真的说了一句:“萧君逸,我今天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我也是。”萧珪答道。
“你可不可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太子李瑛问道。
萧珪道:“殿下可以问。但我,未必会回答。”
太子李瑛呵呵一笑,“薛驸马说得没错,你果然,与众不同。”
萧珪淡然一笑,“那么,殿下的问题是什么呢?”
太子李瑛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吗?”
“那得看,殿下要我帮你,做什么。”萧珪说道。
太子李瑛说道:“就像你的右臂或者左臂,每天为你的做的事情一样。”
萧珪淡然一笑,“抱歉,殿下。我不能。”
“好吧……”太子李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抱歉了,殿下。”萧珪说道,“我让你失望了。”
“其实,我并没有失望。”太子李瑛带着笑意,语气轻松的说道,“因为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但是,我仍旧不死心的想要问上一问。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君逸见谅。”
萧珪淡然一笑,“殿下言重了。”
太子李瑛扯了一个哈欠,“不早了,我们睡吧!”
“殿下晚安。”
此后,二人未再说话。
萧珪逐渐的睡着了。
太子李瑛却仍是瞪着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满屋的漆黑,彻底未眠。
黎明时分,天边才刚刚露出一小抹晨曦,太子李瑛就从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小心的抱起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到隔间,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萧珪醒了,但他并没有睁眼也没有起身。
他听到太子李瑛在门外和他的侍从,小声说道:“孤有事,先回东宫。你守在这里,直到萧珪醒后,与他知会一声。”
“喏。”侍从小声的应承。
脚步声渐行渐远,太子李瑛走了。
萧珪闭着眼睛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心想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看了恐怖份子的杀人视频,就跑到千里之外去参军的热血少年,说不定太子李瑛的命运
,就从现在开始改变了。
人在变成理智的同时,似乎也会变得更加冷酷。
难怪那些功成名就的帝王将相,一个比一个的英明神武,也一个比一个的,冷酷无情。
这些问题,萧珪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很伤脑筋。
如此说来,还是做一个富贵大闲人的好。
既不会太累,也不会太忙。
既不需要英明神武,也不需要冷酷无情。
或许这样,才能活得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想着想着,萧珪又睡着了。
他这一觉几乎睡到了中午,严文胜都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萧珪才懒洋洋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李瑛留下的侍卫上前施礼参见,代替太子与萧珪道别。
萧珪正准备朝严文胜走过去,身边传来一声喊,“君逸!”
他扭头一看,是驸马萧衡。
萧珪朝他迎去,叉手施了一礼,“参见萧驸马。”
“不必多礼。”萧衡微笑道,“君逸昨晚,睡得可好?”
萧珪呵呵的笑,“饮了不少的酒,脖子都睡疼了。”
“太子殿下,似乎一大早就走了?”萧衡问道。
“好像是吧?”萧珪眨了眨眼睛,“我睡得挺沉,未曾注意。一睁眼,太子殿下就已经不见了。”
萧衡笑而点头,“还是你的命好,每晚都能睡得如此塌实。”
萧珪笑道:“驸马说得对,我就两大优点。一个能吃,一个能睡。”
萧衡呵呵直笑,“眼看就快到了午食时分,你来陪我饮两杯吧?”
“不了,不了!”萧珪连忙摆手,又捂着脑壳,“昨晚饮得太多,现在都还有些宿醉之感,头疼呢!”
“那好吧!”萧衡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也未勉强,只道:“昨日我曾见过家父,听他老人家说起,你想要过去拜会于他?”
“是的。”萧珪点头,“有一些小事,我想请得萧老相公助我一臂之力。”
萧衡也没问什么事情,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们一起吧?”
萧珪眨了眨眼睛,“那就明天吧?”
“好。”萧衡微笑点头,“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二人就此拜别。
萧衡安排了一辆马车,送萧珪与严文胜离开了临江会馆。
马车将他二人载到了江边码头,那条船仍在等着。
走下马车之后,严文胜踢腿又甩胳膊的活动了起来。
萧珪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腰酸背疼腿抽筋了?”
严文胜哈哈的笑,“别说,还真是有一点。”
萧珪问道: “看来,你还挺得意?”
严文胜笑道:“不愧是京城名流荟萃的地方,这个临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