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深的领悟。很多以往想不通的事情,渐渐都能想得开。很多以往放不下的事情,渐渐的也都放得下了。
这样的后果是,人变得洒脱了,心境也平稳了,很少会有患得患失,甚至可以说是八风不动、宠辱不惊。
但也正如严文胜所说的那样,什么都看透了,自然也就会缺少许多的快乐。
就在萧珪寻思的时候,严文胜傻兮兮的笑了起来,说道:“先生,你和影姝都比我聪明,聪明好几十倍。但要我说,人傻一点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他容易快乐啊!”
萧珪笑而点头,“这他娘的,就是真理!”
严文胜一愣,然后大笑,“真不容易,我终于听到先生骂娘了!”
“上岸去。”萧珪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叫影姝,在船上侯着!”
“喏!”
严文胜惊喜不已的大吼了一嗓子,急忙就朝船舱里跑去。
萧珪对着江面深呼吸了一口。
冰冷的空气裹着阴寒江雾呛入肺中,让他咳嗽了几下。
“偶尔放纵一下,像个傻子一样。”他笑而自语,“这有什么不对?”
不久后,船靠了岸。
萧珪与严文胜踩着舢板上了岸,影姝与团儿、彩蝶站在船头上,施礼拜别。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团儿指了指前方一片亮着许多的灯笼的地方,好奇的问道:“影姝姑娘,那里是什么地方?”
影姝说道:“那里是,京城的顶级权贵与皇亲国戚,才能进的地方。”
团儿愕然怔住。
彩蝶连连咋舌,小声问道:“影姝姑娘,我们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呀?”
影姝微然一笑,“这个嘛,可就说来话长了……”
不久后,萧珪与严文胜走到了临江会馆的大门口。
把守大门的门子见他二人是步行前来,上前拦住,说道:“有请二位,出示请柬或是令牌。”
萧珪眨了眨眼睛,“请柬没有,令牌忘带。”
“那可就抱歉了。”门子施了一礼,“在下,不能放二位进去。”
严文胜冷笑了一声,“先生,这不就是狗眼看人低么?”
那门子倒是好脾气,挨了骂既没有反嘴也没有发怒,只是道:“二位见谅,萧驸马亲自定下的会馆规矩,非是在下一介仆从,所能随意打破。”
“很有道理。”萧珪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请问,今日这里要是举行什么重要宴会,都有哪些人收到了请柬?
”
“这个……”门子有点吞吐。
严文胜说道:“问话答话,这终归不会坏了什么规矩吧?”
门子有点无可奈何,说道:“今日是薛驸马的生辰,选在这里举行夜宴。受邀的,大约都是一些皇亲国戚和薛驸马的朋友。”
萧珪说道:“我朝薛驸马,可不止一位。”
门子说道:“薛驸马的夫人,是圣人第四女,我朝唐昌公主殿下。”
萧珪微然一笑,“能否劳烦阁下,入内去向薛驸马通报一声。就说他的一位来自乡下的老朋友,没有收到他的请柬,有些生气,自己打上门来了。”
“啊?!”那门子愕然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珪。
“这人比我还笨!”严文胜哈哈大笑,“还不速去通报,原话照说便是。”
门子一愣一愣的,“这种话,我哪敢去说?”
“去吧!”萧珪微笑道,“我保证薛驸马不会罚你,还会赏你。”
门子警惕的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么阁下,总得留下一个姓氏吧?”
萧珪淡然一笑,“我与此间的主人同姓。”
门子当即一愣,连忙叉手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严文胜呵呵直笑,“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如一个姓氏管用。”
“横冲直撞仗势欺人,那是乡村土霸王的行径。”萧珪笑道,“这里是京城。要儒雅,要风度。懂吗?”
“不懂。”严文胜直摇头,“我就是一个土霸王。还是专爱杀人的那一种!”
片刻后,门子去而复返,领着一人快步行来。
那人远远的就招手喊道:“君逸,君逸,是你吗?”
果然是薛锈。
“薛驸马,是我。”萧珪答道。
薛锈哈哈大笑的迎上前来,“多时不曾相见,君逸可好?”
“我很好。”萧珪微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薛驸马气色真是不错!”
“哪里,哪里。”薛锈开心的笑道,“我真没想到,你会愿意过来。请柬之事……薛某万分报歉,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萧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介意,微笑道:“实不相瞒,我也并不知道今日是薛驸马的诞辰,否则至少也该带一份礼物过来。我是误打误撞,刚好遇上了。”
薛锈满在不乎的笑道:“相请不如偶遇,这不就是缘份么?——君逸,快请吧!”
二人跟着薛锈,一起走进了会馆之内。
萧珪问他,都有哪些人前来赴宴?
薛锈说寻常生辰未敢惊动太多的人,赴宴者只有他的连襟驸马萧衡及新昌公主夫妇
二人,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