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儿,你错了。”武惠妃说道,“你缺的,并不是一两个听话的奴仆。萧珪这样的人物,你若能让他在关键的时候帮你一把,便已经足够了。朝中还有许多的重臣,你也只能如此的对待他们。你不要总想着驾驭于人。因为越是真有才干之人,越不愿意被人如同奴婢一般的驱使。”
寿王李瑁眼睛一亮,连忙叉手拜下,“越是卓尔不凡的良驹,越会拼命的想要挣脱缰绳——孩儿,谨受教!”
武惠妃略感欣慰的点了点头,“最近,可有见过咸宜?”
“母亲,孩儿昨天还与咸宜一同饮茶吃果子。”寿王李瑁答道,“在玉真公府。”
武惠妃问道:“她最怎样?”
寿王李瑁眨了眨眼睛,决定不把咸宜公主声称想要出家修道的事情,告诉母亲。
“咸宜最近,一切都好。”他如此说道,“每天就在皇姑府上读一些书,种一些花,偶尔做一些可口的糕点果子慰劳自己。”
武惠妃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可不像一位公主。她倒是越来越像,一位道姑了。”
寿王李瑁微微一怔,连忙叉手一拜,说道:“母亲,孩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这便告辞了。”
“站住!”
寿王李瑁咧了咧牙,只好站住了,“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武惠妃正了正脸色,说道:“你去一趟玉真公主府,把咸宜带到上阳宫芬芳殿来。就说,本宫要宣她觐见!”
寿王李瑁咧嘴着,小心翼翼的道:“惠妃娘娘,这种小事,叫个小黄门去跑腿,不就行了么?”
“瑁儿,不要妄图和你母亲耍心眼。”武惠妃淡然道,“跑腿的小黄门,能耐何得了你那个骄横成性的小妹么?”
寿王李瑁苦笑的叉手而拜,“惠妃娘娘所言极是!”
“休得多言,速去!”武惠妃沉声道,“倘若未能把咸宜带来,小心本宫连你一同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