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寿王李瑁笑道:“阿娘,我才二十岁,我阿爷都四十多了。那能比吗?”
武惠妃笑了一笑,小声道:“你阿爷年轻的时候,可是十分英俊!你现在,就跟他特别像!”
“阿娘。”寿王李瑁面带微笑的说道:“孩儿今日进了宫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阿娘商议。”
武惠妃当即就笑了,“我儿长大了,也有重要的事情了。”
寿王李瑁说道:“阿娘,孩儿说认真的。还请斥退侍人。”
“好。”武惠妃淡然一笑,挥了一下衣袖,身边的宦官与侍女们都退了下去。
“你说吧!”
寿王李瑁说道:“那一日阿娘与孩儿说过萧珪的事情之后,孩儿一直牢记教诲,并去试探过他。”
武惠妃眨了眨眼睛,“你如何试探?”
寿王李瑁说道:“孩儿跟他说了,我母亲对你颇有成见。”
武惠妃笑了一笑,“他如何回话?”
寿王李瑁说道:“他说,我应该更听你的话,不应该告诉他太多。”
武惠妃笑道:“你如何看待?”
寿王李瑁说道:“若非城府深沉之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很好。”武惠妃说道,“瑁儿,你真的长大成人了。比起少年时,你又增涨了许多的见识。”
寿王李瑁淡然一笑,说道:“阿娘,孩儿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
武惠妃好奇的看着他,“那还有什么?”
寿王李瑁说道:“孩儿觉得,萧珪固然有所城府,忠奸难辩。但此人,也确实是一个,有用之人。”
武惠妃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寿王李瑁说道:“阿娘,孩儿斗胆请问。假如有这么一个人,他既是当世仙人张果老的高足,又是长安首富王元宝的继承者,同时还在阿爷的心腹高公公麾下听用,是为东都绿林的魁首与重阳阁主人。我们是该让他成为我们的敌人,还是应该,让他为我所用?”
武惠妃皱起眉头,凝神看着寿王李瑁,说道:“你想拉拢萧珪?”
寿王李瑁说道:“阿娘,如此人物,我若弃之不用,必为他人所用。这其中的损失,如何估量
?”
武惠妃闷吁了一口气,说道:“萧珪时时处处与我为敌,怎么可能,为我所用?”
寿王李瑁说道:“孩儿再次斗胆,请问阿娘。萧珪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是故意要与阿娘为敌?”
武惠妃眨了眨眼睛,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自己都有点不大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与萧珪成了仇人。
寿王李瑁说道:“阿娘,常言道冤家亦解不亦结。就算萧珪曾经与我们有过深仇大恨,但此一时彼一时,他如今正在不断的成势。此时此刻,我们再不争取,必被他人所得,我们悔之晚矣。”
武惠妃轻吁了一口气,说道:“为娘何尝不知,这样的道理。为娘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非要抱着往日旧恨不放。但那个萧珪向来不识好歹,你有什么把握,将他争取过来?”
寿王李瑁微微一笑,说道:“眼下,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武惠妃问道。
寿王李瑁说道:“昨日,萧珪的婢女影姝,应邀去了咸宜家里做客。她向咸宜求助,希望咸宜能够出面,帮助萧珪解决袁思艺与谢黑犲的问题。”
武惠妃微微一怔,“有这种事?”
寿王李瑁说道:“咸宜委决不下,叫我前去相商。我劝她拒绝了影姝,不要出面相帮。孩儿自己,揽下了这份差事。”
武惠妃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你是怎么想的?”
寿王李瑁说道:“孩儿想的是,如果是咸宜出面解决了问题,那就是公主献媚于一介平民男子。这非但赚不到人情,传了出去还是皇家丑闻一件。”
武惠妃深以为然的点头,“我儿好见识。说下去。”
寿王李瑁再道:“倘若是孩儿出面解决问题,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重阳阁的事情,是能直达天听的。到时候就连阿爷都会知道,孩儿与萧珪已经携起手来了。”
“我儿,果然机智过人!”武惠妃眼睛一亮,“此事若能办妥,无论萧珪自己承不承认,那在圣人与高力士等人看来,萧珪都已偏向于你了!”
“不仅如此。”寿王李瑁叉手拜了一礼,笑道,“人人皆知,袁思艺是阿娘亲自提拔的心腹宦官。萧珪针对袁思艺的义弟谢黑犲束手无策,也正是碍于此一层关系。此时此刻,阿娘若能主动贬斥袁思艺,使得谢黑犲失去靠山,从
而令得萧珪顺利将其查办。阿爷和外廷的那些臣子们知道了,还不为阿娘的大公无私,击节赞叹么?”
武惠妃再次眼睛一亮,面露赞赏之色,“我儿当真思虑周全,智谋深远!”
“还有。”寿王李瑁再又叉手拜了一礼,说道:“趁此机会,阿娘若能召见萧珪,主动与其冰释前嫌握手言和。这不就是母仪天下的惠妃娘娘,胸怀如海、以德报怨的实证么?”
武惠妃呵呵直笑,认真的看着寿王李瑁,说道:“瑁儿,想不到你还是一位,舌灿莲花、纵横捭阖的说客。为娘,竟然都有一点被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