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用开口就能逗得人发笑,简直就是一对演小品的天才演员。
吃过饭以后,萧珪叫严文胜带着聂食娘和郑老实夫妇,先去了江对岸的自己家里安顿住处。他自己则和帅灵韵、影姝一起坐上了王仆驾驭的马车,去往驸马萧衡的临江边馆。
去的路上,帅灵韵问道:“君逸,你们在办什么事情?”
萧珪说道:“是重阳阁的一件差事,牵扯到了宫里的人,有点棘手。所以我想找御史帮忙。”
帅灵韵眨了眨眼睛,“说到宫里,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天去东宫赴宴的时候,太子妃私下告诉我的。”
萧珪问道:“什么事?”
帅灵韵说道:“是一件宫中的传闻。据说三道防洪大堤动工的时候,武惠妃请了一位精通风水的堪舆大师来到上阳宫,忙活了好一阵,最终决定在几处地方动土改建。这才挖出了,女皇当年埋下的那些美酒。”
萧珪皱了皱眉,“原来,是武惠妃在上阳宫动土?”
“没错。”帅灵韵点头,说道:“太子妃特意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我总感觉,她的话里别有一番玄机。”
这时,萧珪不由得想到了昨日与高力士一同饮宴之时,他也提到过“防洪大堤会坏了上阳宫风水”的事情,只不过他没说动土之人就是武惠妃。但高力士却有意无意的提到了,有人对萧珪不放心,不满意。
萧珪如今回想起来,其实昨天高力士特意请自己喝了女皇留下的酒,就是想要提醒自己,小心武惠妃。只不过是碍于自己的特殊身份,高力士才不能将话说得太透。
思及此处,萧珪不由得吁了一口气。
帅灵韵连忙问道:“君逸,怎么了?”
萧珪说道:“太子妃故意跟你说这些话,大概就是想要提醒你,我们资助李适之修筑防洪大堤的事情,可能已经惹恼了武惠妃。叫我们小心。”
“不至于吧?”帅灵韵惊讶道:“修筑防洪大堤,是圣人和李大尹一同提出的国策,又不是我们元宝商会的主张。我们拼尽全力的向朝廷捐钱,这莫非也要论及我们的罪过?”
“道理是这样的,没有错。”萧珪笑了一笑,说道:“但在敌人的眼里,我们连呼吸都是错。这便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了。”
帅灵韵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令人心寒了!”
“灵韵。”萧珪说道,“着眼大局,放宽器量。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自私狭隘、不所知谓的女人,坏了我们的大事。她不晓事,不是还有圣人和李大尹么?”
帅灵韵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怕有朝一日,圣人无法再招架武惠妃的枕头风,对你下手。”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真要招架不住,我早就没命了。还用等到今天?”
帅灵韵一惊,“君逸,你别吓我!”
萧珪连忙呵呵的笑,“没事,不用怕!我可是张果老的嫡传弟子。不怕,不怕!”
影姝也连忙帮劝起来,说道:“是啊,帅东家。圣人现在都还有求于先生呢!昨天还叫先生进宫,为他讲解气诀的修炼要领。”
帅灵韵这才稍稍安心,点了点头,说道:“无论怎样,你以后行事要再稳妥一些,不要再弄险。”
萧珪微笑点头,“明白。”
不久后,马车就开进了临江别馆。
馆内挂了不少的灯笼,塔楼上也很亮堂,大约是有一些人正在塔上饮宴,时时传出音乐与歌声。
韩洽与萧衡仍是坐在那一间架临在小溪上的木屋里,对弈品茗。
得到萧珪到了,二人停止下棋,起身相迎。
双方施礼打过照面之后,萧衡看着帅灵韵说道:“帅东家,可真是稀客了。”
“小女子多有叨扰了。”帅灵韵连忙给萧衡施了一礼,说道:“我是得知韩御史将在此处与君逸相见,因此,特来当面拜谢韩御史的大恩。”
韩洽笑了一笑,说道:“我可不记得,我对帅东家有什么恩情。”
帅灵韵微笑道:“韩御史秉公办事,不念私恩,自是高风亮节。但小女子可不能不识好歹。无论怎样,韩御史可都是帮了我的大忙。请韩御史受我一拜。”
说罢,帅灵韵就要往地上跪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韩洽连忙道,“君逸,还不拦住你的女人?”
萧珪两手一摊,“没用的,我哪里拦得住帅英雄。”
帅灵韵果然跪到了地上去。
萧衡呵呵直笑。韩洽只好自己上了前来,伸手以示托扶,笑道:“好吧,拜也拜了,帅东家,请起吧?”
帅灵韵这才站起了身来,笑吟吟的说道:“不耽误你们谈正事了,我和影姝四处走走。”
“这里没我的事。”萧衡说道,“就让我来,给二位姑娘当个向导吧?”
“那就有劳萧
驸马了。”
三人都走了。
萧珪与韩洽坐进了木屋里,拉上了门。
韩洽开门见山的说道:“君逸,不瞒你说。其实御史台关注巩县县令曹坤,已有多时。”
萧珪皱了皱眉,“像曹坤那样的贪官污吏,正是御史台的重点惩治对象。巩县又是河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