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三兄何不召他入宫,修习《气诀》?”
李隆基眨了眨眼睛,说道:“日前李适之曾经入宫来奏,说萧珪要等帅灵韵来到洛阳,一同商量筹款有了定夺之后,才敢入宫面君。”
玉真公主有点惊讶,“这么说,三兄还打算对萧珪委以重用了?”
“原本是轮不到他的。”李隆基说道,“但是,谁叫王元宝把商会移交到了他的手上呢?”
玉真公主说道:“三兄说的那个帅灵韵,莫非就是王元宝的外甥女,萧珪的爱侣?”
李隆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
“哎……”玉真公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如此一来,咸宜又要难受了。”
李隆基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回事?”
玉真公主说道:“咸宜曾经与帅灵韵见过面,两人还有过约定。咸宜私下答应过帅灵韵,以后不再与萧珪见面。现在萧珪与帅灵韵在洛阳碰了头,整日恩爱甜蜜。咸宜知道以后,嘴上不说,心中还能好受么?”
“那就让她回宫,眼不见心不烦。”李隆基说道。
玉真公主说道:“那万一三兄召了萧珪入宫一同修炼气诀,被咸宜知道以后,又当如何?”
“这!……”李隆基都笑了,“只好给咸宜早日择定一个上佳夫婿,定亲完婚之后,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也是如此认为。”玉真公主说道,“少年时任性胡为,是因为不懂事。只等成了亲有了家,想法就会大不相同,自然也就不会任情胡闹了。”
李隆基点了点头,“朕会尽快安排,给咸宜择选驸马之事。”
玉真公主沉默了片刻,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三兄,就让萧珪做了咸宜的驸马,又如何呢?”
“什么?”李隆基闻言一惊,连忙摆手,“不可、不可!”
玉真公主问道:“为何不可?”
“她母亲不会答应。”李隆基说道,“不瞒你说,此前我也有过此念,不如就招了萧珪做驸马。不料后来闹出了许多的风波,甚至一度不可收拾。”
玉真公主问道:“我想不通,惠妃娘娘都还没有亲眼见过萧珪。为何偏就对他,有着如此之深的成见呢?”
李隆基轻声的长叹,“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因为萧珪的缘故,我与惠妃之间都曾经发生
过一些矛盾。此事,不提也罢!”
“三兄。”玉真公主说道,“如果不招萧珪做驸马,那就不要再把萧珪留在京城了。否则的话,咸宜永远不会安分。哪怕是她被迫嫁了别人,恐怕也不会安分。迟早,也要惹出一些祸端。”
李隆基不由得皱了皱眉,“真会如此严重?”
玉真公主淡淡一笑,“三兄,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很多地方,都和你很像。”
李隆基微微一怔,这便想起了自己年少风流、为情所困的那些往事。
寻思片刻之后,李隆基面露苦闷之色,“我正有许多地方,用得着萧珪。哪能让他现在就离开京城呢?”
玉真公主淡然道:“那就杀了他,让人取代于他,再为三兄所用。”
“这更不行。”李隆基说道,“他可是张果老的高足。万一哪天张果老跑到京城来冲我要人,我如何向他交待?如何向天下道门交待?……再说了,萧珪确实是个有用之人,哪能草率杀掉?”
“驱也不能驱,杀也不能杀。”玉真公主微然一笑,说道:“那就只好,招他做驸马了。”
李隆基苦笑起来,“方才不是说了么,这根本就行不通。”
“无非就是惠妃娘娘那一关,不好过。”玉真公主说道,“不如,让我去跟惠妃娘娘说一说。至少也请得惠妃娘娘,亲眼见过萧珪一回。说不定,她就会改变主意了呢?”
“这……”李隆基拧眉寻思了片刻,仍是摇头。
兄妹之间再如何亲密,有些话,李隆基仍是不能对玉真公主挑明了说。
武惠妃与萧珪变作如今的对立关系,可不是一位母亲挑女婿时的时光和态度问题。那其中,可是有着很浓的政治因素。
说白了,武惠妃认为萧珪是太子一党,他对自己的儿子寿王李瑁构成了威胁!
这是见上一面,就能解决的矛盾吗?
看到李隆基迟疑不言,玉真公主也不再逼问,只道:“既然三兄为难,那也就罢了。我回去之后再好好的劝一劝咸宜,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万一不行,我可以暂时将她带到长安去。既然萧珪不能离开洛阳,那就只好让咸宜主动的远离萧珪了。”
“这倒是个办法。”李隆基说道,“由你带着咸宜,我能放心。你不妨带她到长安城外的终南别馆,去多住一些时日。那里环境清幽风景独特,或许能让她散心开怀。”
“好。”点玉真公主微笑头,又道:“不如就让
咸宜暂时入了道籍,随我一同修炼,怎样?”
李隆基答得斩钉截铁,“这不行!”
玉真公主呵呵直笑,“三兄是怕她变得跟我一样出家为道、不肯嫁人吧?”
“你还好意思讲?”李隆基苦笑了一声,“淘气!”
玉真公主咯咯直笑,连忙举起酒盏,“三兄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