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帅灵韵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岳先
生是一个能力卓著、目光长远的天生领袖。甚至有时,我会觉得岳先生比我阿舅还要更加优秀和出众。但眼前之事却让我发现,岳先生的格局太过狭小,心术亦是不正。假如商会真的落到你的手上,我阿舅多年的心血,迟早一天也要被你毁了。商会所有的人,也将跟你着一起倒霉!”
“帅灵韵,你放肆!”岳文章怒了,“当年我率领商队走南闯北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资历再老,又能怎样?”帅灵韵站起了身来,争锋相对,眼神清冷的直视岳文章的眼睛,说道:“有的人活了一辈子,以为自己早已洞天晓地,但始终都未能离开那个井底。这样的人,就算自封为一代王者又能怎样?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愚蠢一辈子,狭隘一辈子!”
“你!……你岂有此理!”岳文章大怒,拍案而起。
帅灵韵长吁了一口气,现在反倒是平静了。
她叉起手来,弯腰对着岳文章施了一礼,说道:“明日对簿公堂,开弓没了回头箭。总有一方将要落败,结局可能悲惨之极。岳先生,多多保重。”
岳文章恼羞成怒的闷哼了一声,飞快的抬手回了帅灵韵一礼,“你也保重!”
“告辞。”
帅灵韵走了。
岳文章愤怒无比,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木几上。
“黄毛丫头,狗胆包天!”
“竟敢骂我,井底之蛙!”
帅灵韵回到家里,面带笑容步履轻松。
众人见她这般模样,都替她松了一口气。
薛嵩迎上前来,问道:“看样子,帅东家与岳文章谈得很是不错了?明天的官司,是不是就不用打了?”
帅灵韵微然一笑,“我狠狠的羞辱了岳文章一顿。花梨木做成的木几,都快要被他给拍烂。我若再不走,孙山恐怕就要跟他打架了。”
“啊?”众人无不愕然。
薛嵩问道:“都这样了,帅东家竟然还高兴得起来?”
“我必须高兴。”帅灵韵说道,“因为我心中的最后一丝顾忌,终于烟销云散。”
薛嵩说道:“帅东家心中的顾忌,是因为岳文章与你阿舅的情份么?”
“没错。我一直都有情份之顾念,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帅灵韵说道,“但是现在,岳文章终于让我彻底的失望了。”
“哦,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找岳文章了。”薛嵩说道,“要么和谈,要么死战。对么?”
“对!”帅灵韵点了一下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从现在起,我不再有任何一丝的犹豫和保留。这场决战,必须要有一方彻底倒下。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