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扔在墙角,另有两个男子守着。
小赫连先叫他们先退了出去,只与薛嵩一同留下陪着帅灵韵。
帅灵韵撤去斗蓬摘了面具,说道:“麻烦赫连兄,去替他解开。”
小赫连上前,解开了康广源身上的束缚。他立刻大叫起来:“帅灵韵,我就知道是你!”
“知道又怎样?”帅灵韵淡然道,“是我请了他们将你捉来的,我根本没打算抵赖。”
康广源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火的瞪着帅灵韵,“你、你想干什么?你要杀人灭口吗?”
帅灵韵呵呵一笑,“我若想杀人灭口,你现在还有机会说话么?”
康广源眨了眨眼睛,“那你想要干什么?”
“协商。撤诉。”帅灵韵言简易赅的说了四个字。
“协商?”康广源冷笑一声,“协商能让我阿爷活过来吗?”
“当然不能。”帅灵韵说道,“但是打起官司,同样也不能复活你的父亲。”
康广源居然被帅灵韵一句话给噎住,瞬间没了说词。
小赫连说道:“康广源,我认识你的父亲康道满。当时那一棕家具生意,其实与元宝商会没有任何关系。当时洛阳王记的家具场,已是我的产业了。生意的契约,你父亲也是与我签定的。”
“你就是小赫连?”康广源有点惊讶。
“没错。我就是。”小赫连答道。
康广源轮了几下眼珠子,叫道:“我也是商人,你们不要跟我耍这种花招。家具场记在谁的名下,还不是一纸公文的事情?我自己就有好几家店铺,记在我妻子的姨丈的表兄的名下。最终那店铺,还不就是我的吗?”
小赫连有点恼火,“我跟你说实话实说,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怎么,道理说不过了,就要动手吗?”康广源叫道,“来呀,最好把我打得惨一点,后天上了公堂,也好叫县令明府君瞧个真切。再不济你就杀了我,看看这棕官司,最终会是如何了断?”
小赫连与薛嵩都要气煞了。
帅灵韵扬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动怒,然后说道:“题外话,现在不必多言。康
先生,我们还是来协商撤诉的事情吧?”
“撤诉?不可能!”康广源说得斩钉截铁,“我父亲死得那么惨,总要给他一个公道。”
帅灵韵说道:“你父亲是谁杀的,难道你不清楚么?”
“我只知道,他是在与你们商会交易的时候,被杀的。”康广源说道,“事后,你们商会没有任何表示。莫非,这就是你们的经商之道?和你们做生意,还得赔上性命?”
帅灵韵说道:“当时我自己也被陷害入狱,根本无法出面料理令尊与其他受害者的后事。再说,那棕案子的善后全由官府处置,任何人不得随意插手。”
“你搬出什么样的借口都好,我不在乎。”康广源说道,“我只听官府的说法,只看官府的判决。”
帅灵韵说道:“说一千道一万,你全都不肯听。那么,你无非就是想要钱。对不对?”
康广源冷笑一声,“对又怎样?不对,又怎样?”
“如果你是奔着钱来,一切都好商量。”帅灵韵说道,“如果你是受人指便心怀叵测,为了整垮我们商会而来。我可以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
康广源有点恼怒,“你是在威胁我吗?”
帅灵韵淡然一笑,“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后者了?”
“我……”康广源一愣,一不小心居然道了她的道!
他急忙争辩道:“我当然不是后者!我是要为我父亲讨还公道!”
“那自然就是前者了。”帅灵韵淡淡一笑,说道,“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撤诉?”
康广源轮着眼珠子,“诉状上明明白白的已经写着,你又何必再来问我?”
“明确告诉你,五千万钱,绝不可能。”帅灵韵说道,“你父亲的死,我们是有一点责任,但绝不是重责。出于道义,我们可以给你补偿一点怃恤金与丧葬费。两百万钱,不可能再多了。”
“两百万?补偿我父亲用来购买家具的货款都不够!”康广源恼火的大叫起来,“帅东家,你是把我当作乞索儿打发吗?”
帅灵韵淡然一笑,“康先生,我真是在耐心与你协商。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不用我刻意提醒你吧?”
康广源当然知道,当初他父亲来洛阳做这一笔家具生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钱。当初他用来买货的钱,其实是陈夫人暗中提供的!
但康广源的嘴很硬,他说道:“我不知道帅东家,究竟
是在说表达什么用意。我只知道,无论是对簿公堂还是协商私了,五千万钱,一文也不能少!”
帅灵韵呵呵一笑,说道:“康先生,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现在你若不肯同意诉讼,真到了对簿公堂、官府下判的时候。别说是两百万的价码,你恐怕一文钱都得不到。或许,还会有的损失。”
康广源眉头一皱,“你又在威胁我?”
“无论你信不信,我真是在好心提醒你。”帅灵韵说道,“你若肯接收两百万怃恤金然后撤诉,你得了实在,我们商会也能少些麻烦,彼此都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