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了。”
王元宝皱了皱眉,说道:“我听说你肩膀上这一刀,是在急着营救灵韵落水的时候,被人砍上去的。当时你那一把刀嵌进了你的肉里,你扛着这把刀跳进了水里。是这回事么?”
“应该是吧!”萧珪呵呵的笑,说道:“说实话,当时我不觉得疼,可能是负伤太多有些麻木了。那把刀是什么时候砍下,什么脱落的,我全都不知道。”
“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啊!”王元玉摇头感叹,说道:“还好你与灵韵都熬了过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能够过得很好。”
萧珪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话说回来,大郎那边,王公是否想要做些安排?”
王元宝说道:“我希望他也能到轩辕里来,以免岳文章那些人打他的主意。但我估计,以他那一副执拗的性子,这不大现实。”
萧珪寻思了片刻,说道:“王公,大郎虽然执拗,但他并不傻。他读了那么多的书,也不是白读的。”
王元宝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岳文章未必能够算计得了他?”
萧珪说道:“世间的读书之人那么多,有的人越读心思越复杂,越读城府也越深。但有的人则是恰恰相反,读书越多心思越加简单,甚至变得单纯。大郎显然就是后者。像他这种人,要玩阴谋诡计肯定远不如前者。但他们也有一个最大的优势。”
“什么优势?”王元宝颇为好奇。
“小胜靠智,大胜靠德。”萧珪说道,“大郎确实单纯得有些迂腐,但他确实是一个道德高尚之人。他并不傻,他完全能够明辨是非黑白。岳文章这种心思叵测之辈,想要愚弄他也并非就那么容易。就算骗得了他一时,也骗不了他一世。”
王元宝有些惊讶,“君逸,想不到你对大郎,还有这样的评价。我身为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你看得这么透彻。”
萧珪呵呵的笑,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或许是因为,王公对大郎太过熟悉了吧?”
“或许吧!”王元宝伸起手又想拍萧珪的肩膀
,又忍住收回,然后他哈哈的大笑。
帅灵韵正从老木桥上走了过来,远远听到王元宝在那里大笑,她说道:“阿舅,君逸,你们聊的什么如此开怀?”
萧珪说道:“在说我们的婚期呢!”
帅灵韵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挽住王元宝的胳膊,说道:“谁要嫁给你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由得不你。”萧珪笑道,“死心吧,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萧家的人了。”
“我才不要跟你贫嘴。”帅灵韵悄悄扮了一个挺不淑女的小鬼脸给萧珪看,然后说道,“阿舅,我有事情要向你老人家请示。”
王元宝笑呵呵的,“说吧!”
帅灵韵说道:“至从清渠码头一案之后,我已经没久没管洛阳王记的店铺了。君逸与小赫连名下的家具作坊,也几乎完全瘫痪。现在这里差不多都已经安定了下来,我想去一趟洛阳,打理一下那边的店铺。不知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王元宝几乎未经思考,果断说道:“不能去。”
帅灵韵微微一怔,“为什么呢?”
王元宝说道:“灵韵,莫非你现在就已经了忘了,当初君逸昏迷不醒的事情?”
“我……”帅灵韵看了看萧珪,喃喃道,“当然没有忘记。”
“没忘就好。”王元宝说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人比什么都要更加重要。”
帅灵韵轻轻的点头。
王元宝继续道:“君逸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正是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任何事情,也不能成为你离开他的理由。明白么?”
帅灵韵再又看了萧珪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自责和愧疚,点了点头说道:“阿舅,我知道了。”
萧珪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说道:“王公,她想去就让她过去看一眼吧!洛阳王记是她的心血,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那是因为你有胸怀。”王元宝很坚决,甚至有点固执的说道,“那灵韵又该用什么,来回报你的恩德呢?”
萧珪笑道:“王公,我们都这么熟了,再说恩德这种东西,可就见外了。”
王元宝笑呵呵的点头,但语气仍旧坚决,“总之,就是不能去。灵韵,你必须乖乖的在这里陪着我,陪着君逸。”
“好啦,我不去了。”帅灵韵笑吟吟的点头,说道:“那我给黄彦章写一封信过去,交待他一些事情,总行吧?”
“黄彦章?”萧珪说道,“听起来蛮耳熟的,我可能见过。”
“你当然见过。”帅灵韵说道,“当初我离开洛阳的时候,拜托他给你捎过一封信来。我一向很信任他。”
“我想起来了。”萧珪说道,“他好像是洛阳王记的一位帐房先生,办事很利落,人也比较精明与仔细。”
帅灵韵点了点头,“我重新执掌洛阳王记以后,就让黄彦章做了我的大管家。我未能理事的这些日子里,全是他在管理洛阳的那些店铺。”
王元宝说道:“灵韵,你有黄彦章,君逸有邓如海。你二人只须书信往来,遥相管理洛阳与长安的店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