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不了荆州。你要往南!”
那人再想说什么,杨洄很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与一个醉汉废什么话
?将他轰走!”
“是!”
那人得了号令,叫上另外一名恶少,两人上前就要拉扯那个醉汉。
不料那醉汉挥袖一轮、脚下一绊,两名恶少全都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还不轻,两名恶少都落在了一丈开外,疼得大声惨叫,起不来身。
杨洄等人顿时大惊。他们仿佛明白,为何门外有人守着,这个醉汉也能进来了。
“别、别过来!呵,呵呵!”那醉汉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傻呵呵的笑道:“饮、饮酒之后不宜打架,只好吟诗。你们听着……月落西上阳,余辉半城楼。衣冠照云日,朝下散……散什么好呢?”
杨洄一咬牙,“宰了他!”
众恶少听了令,立刻全都拔出了兵器。
那醉汉也如同条件反射一样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却仍旧吟道:“朝下散洛州?朝下散皇州?……哈哈,皇州好!圣人目下就在东都!好好好衣冠照云日,朝下散皇州!”
“上!”
一群恶少,持刀砍向了醉汉。
那醉汉仍是一手拿着酒葫芦,另一只手单手挥剑,乒乒乓乓轻松几下,就荡开了几名恶少的强势围攻。还有一人的兵器都击落掉在了地上,手腕上还多了一血痕,血流不止直吸凉气。
众人大惊!
醉汉呵呵呵的傻笑个不停,“我、我都说了,饮酒之后,不……宜打架。这一出手,就没了轻重。”
杨洄拧眉瞪着他,沉声喝问:“你究竟是什么?”
“我?”醉汉呵呵的傻笑个不停,“我十五岁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仿名山大川,结天下名士。南华老仙,发天机于漆园。吐峥嵘之高论,开浩荡之奇言……呃呜!”
这家伙又吐了满地。
杨洄连忙捂住了鼻子,刚刚出现的那一点花花心思都被他恶心到没有了,连忙道:“将他弄走!”
“我……不走!”醉汉一挥剑,有两个恶少想要上前的,都有点不敢靠近。
岂不说此人剑术奇高,就算是个普通人,那也是好汉不与醉汉争。被一个醉鬼给打一顿,那可真不划算!
“你们……听、听我说!”醉汉舞着他手中的剑,呵呵呵的傻笑个不停,说道,“我的剑术,可、可是跟……剑圣学的!你……们不要跟我打,我……不想伤了你们!”
剑圣?
杨洄等人都吃了一惊。
大唐只有一位剑圣,他就是左金吾卫大将军,裴珉!
正在这时,马车里的帅灵韵又发出了激烈的挣扎之声。
“咦?”醉汉注意到了那边的马车,“好像,有个……女子?”
“没有,你听错了!”一群恶少连忙拥了上来
,一同要将醉汉轰走,“快走,不然杀了你!”
“嗬!”那醉汉斗然大喝一声,挥剑舞出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将那些恶少全都吓退了。
然后,他拿剑指着眼前的这些恶少,刚刚还醉意惺松的眼神,斗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光天化日,尔等居然强抢……呃呜!”
又吐了!
“宰了他!”杨洄厉喝一声。
一群恶少这下发了狠心了,挥使兵器一拥而上。
那醉汉仿佛也打起了一点精神来,疾身闪避,挥剑抵挡。
斗然一瞬间,他仿佛是没了半点醉意!
杨洄隔得稍远,也能看到他手中的剑光如同一片光幕,谁也近身不得。时不时的就有一名恶少在他手下负伤,鲜血四溅惨叫后退。
更令人气愤的是,那醉汉居然还在吟诗。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哈哈哈,浩然兄,别来无恙乎?”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杨洄双眉紧拧,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李、白!”
他的家奴惊讶道:“主人,他就是李白?”
“传闻李白,曾经跟随剑圣学习剑术……”杨洄吸了一口凉气,“曾经我不以为然。今日观之……果是真的!”
家奴有点惶恐,小声道:“主人,李白天下名士。我们……真要杀了他吗?”
“管他是谁。”杨洄闷哼了一声,“与我为敌,全都得死!”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李白突然往后一跳,停了下来,“这、这两句太长了,喘不上气……呃呜!”
这回恶少们不会再顾忌什么脏啊臭了,趁他吐,要他命!
“噗——呲!”
两声,李白的肩膀与后背各落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连忙奋起余地挥动剑花逼退了身前的敌人,吡吡的吸着凉气,“我好像……负……伤了!”
“你不仅负伤了,你还得死在这里!”恶少们不由分说的,挥刀又砍了上来了。
“且慢!”李白突然大喝一声。
那些恶少一怔,好奇的看着他。
“临死前,让我再多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