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阿兄,别说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要听阿爷的话。阿爷总不会害了我们。”
严文胜眉头紧皱的点了点头,退后两步,不再多言。
严永安左右看了看他的两个儿子,略感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两封书信来,说道:“这是杨洄分别交给你俩的差事,现在就看,看完之后牢牢记在心里。”
“是。”
兄弟俩接过书信来拆开看了,各自表情一愣,十分的意外。
“不必置疑,照办就是。”严永安说道,“如果记住了,现在就将书信烧掉。”
兄弟二人再又多看了两遍,然后拿来火把,当着严永安的面把书信烧了。
“你们可以走了。”严永安沉声道,“记得,一定要按令行事。”
“孩儿遵命。”兄弟俩应了喏,下了画舫登上小船,走了。
严永安轻吁了一口气,对船家挥了一下手,“开船,去那个老地方接人!”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画舫在一个不起眼的废弃码头接了一个人上船,然后又船到了江心。
这个人,就是陈夫人。
严永安依旧请她饮茶,不急不忙。
陈夫人今天却有一点沉不住气了,茶还没有饮上几口,便焦急的说道:“严老,你要我把钱交给康道满,去买小赫连的家具。小赫连供货不足,帅灵韵就从长安王记调了不少的成品家具,过来应急。那次交
易,我已经损失上百万钱,无意之中还牵扯到了我的夫君。不知严老,此番举措究竟用意何在?”
“陈夫人,稍安勿躁。”严永安笑呵呵的说道,“马上,我们就要成功了。到时,我们不仅能够铲除萧珪替你的儿子王明浩报仇血恨,他们从你手中夺走的洛阳王记和家俱作坊还有你此前花出去的钱,全都会原封不动的重新回到你的手中。至于帅灵韵,你想让她还是让她活,或者是让她去给你的儿子去做妾,也都在你一念之间。”
陈夫人皱了皱眉,“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严永安笑眯眯的看着陈夫人,眼中却是带有一股警示与威胁之意,活像一只将要食人的笑面虎。
看到严永安这副表情,陈夫人有点慌了,连忙道:“严老勿怪,我只是、只是……有些着急!”
“儿子受了重伤,掌柜大权与家俱作坊被弄丢了,钱财也花出去一大笔,我能理解夫人的心情。”严永安说道,“现在我就明确的告诉夫人,三天之内,我们大事必成——但是!”
听到这个“但是”,陈夫人心里狠狠一咯噔,都不敢接话。
严永安仍是笑眯眯的说道:“但是,我们还需要陈夫人,替我们做最后一件事情!”
“还、还有事情?”陈夫人急道,“严老,我做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多吗?”
严永安双眼一眯,“我说了,是最后一件!”
“是是……”陈夫人顿时慌张起来,连忙道:“还请严老吩咐!”
严永安说道:“大约是在后天,帅灵韵给小赫连调的那批货,将会运抵洛阳。最迟大后天,小赫连就会与康道满一同去到清渠码头,进行交易。所以在此之前,我们需要陈夫人把交易所需钱款,如数的交给康道满,让他去与小赫连进行交易。”
“那岂不是,又要花费上百万钱?”陈夫人真的有些心疼了,喃喃道,“我、我的钱,已经不多了!”
“陈夫人,我不是对你说了么?”严永安说道,“事成之后,这些钱都将重新回到你的囊中。它们只是暂时的,离开片刻时间而已。等到解决了萧珪与小赫连等人,有我严永安的鼎力相助,洛阳王记就能在东都一家独大,再也没人敢和你们争抢生意。这样的好处,又岂是区区百万钱可以衡量?”
陈夫人双手拽拳心神紧张的沉默了片刻,狠狠一咬牙,“好,我明天就把钱交给康道满!”
严永安微然一笑,“夫人可要记住,康道满只是奉你之命行事,并不知道我严永安的存在。”
陈夫人连忙道:“严老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
“很好。”严永安拿起茶壶,来给陈夫人添水,“夫人,请用茶。这可是上好的,陕涧明月!”
陈夫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看,哪有明月?
我只见到,满天的乌云。
兴许洛阳又要电闪雷鸣,下起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