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之后,我再回来报知公主。”
唐昌公主也点头,“我看可以。”
“与其这样……”咸宜公主若有所思的,小声嘟嚷道:“还不如,我自己当面去问他呢!”
“啊?”唐昌公主和薛锈同时一愣。
咸宜公主眨巴着眼睛,“怎么,有何不妥吗?”
“这个……”唐昌公主面露愕然之色,喃喃道:“你要与萧珪私下见面,这恐怕,不太好吧?”
“什么私下见面?”咸宜公主脸上一红,立刻严肃的、一板一眼的说道,“四姐,难道我们就不能陪四姐夫一起乘舟,去夜游洛水吗?”
“这……”唐昌公主左右为难,“可是可以,但是……”
咸宜公主连忙说道:“四姐,我好不容易才能出宫一趟。好不容易,母亲才许我在四姐家里小住一两日。白天如此炎热,我就想在夜间泛舟洛水玩耍一番。仅此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满足我吗?”
“咸宜,你听我说。”唐昌公主连忙解释道,“无论你想要玩什么,我都可以奉陪,也都可以为你安排。但是如果让惠妃娘娘知道,我们夫妻二人安排你与萧珪私会,怪罪下来,我们当真是吃罪不起呀!”
“不怕!”咸宜公主一挥手,自信满满的说道,“只有我们三人,一同驾舟出游。然后在江面之上,与萧珪偶遇就好。我把随从都留在岸上,不带他们上船。只要你二人不泄露消息,我母亲应该不会知道。再说了,这样的偶遇就算让我母亲知道了,也是无话可说。她总不能怪罪我与萧珪……太有缘份吧?”
太有缘份?
唐昌公主顿时无语,连表情都凝固了。
薛锈则是摸着下巴,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心想:现在的小姑娘,都如此擅长于偷会情郎吗?……真是世道变了,我这样的老实人已经落伍喽!
当天下午,刚刚就任为“帐房先生”的萧珪,正在仔细核算家俱作坊的一批帐务,却有一个驸马薛锈府上的家奴叫薛成的,前来求见。
萧珪只好暂停手中的事务,将薛成叫了进来,问他何事?
薛成施礼过后,奉上了一封请柬,然后说道:“萧先生,薛驸马让我前来迎请先生,今夜一同泛舟游江。”
“泛舟游江?”萧珪打开请柬看了一看,倒也认得确实是薛锈的亲手笔迹。他笑道:“还请回复薛驸马,就说扇子我还没有准备
好。不如再过两日,我自会登门拜访。”
“萧先生误会了。”薛成连忙道:“薛驸马并非催要扇子,当真只是邀请萧先生一同泛舟游江,饮一些好酒,论一些诗话。如此而已。”
萧珪呵呵直笑,扬了扬手中的请柬,说道:“薛驸马真是一个讲究人,泛舟游江、饮酒论诗,居然也要派发如此正式的请柬。”
薛成忙道:“薛驸马一向敬重萧先生,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萧珪微然一笑,“不跟我说实话,我是不会去的。”
薛成愕然一怔,“萧先生如此说话,莫非是怀疑我家主人,还能有何歹意不成?”
“薛驸马乃是一位谦谦君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歹意。”萧珪微笑道,“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贵客,想要见我?”
“啊?”薛成惊愕不已,不自由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我知道了。”萧珪淡然一笑,说道:“请回复薛驸马,我必如时赴约。”
薛成满脸错愕,喃喃道:“萧先生,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都知道一些什么了?”
萧珪笑道:“去吧,如实回话便好。”
“好吧……在下告退。”
薛成施了一礼,一边往外走一边百思不得其解的挠着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又回头,奇怪的打量萧珪,喃喃道:“这是什么人哪?该不会是个妖怪吧?”
萧珪摇了摇头暗自好笑,随后又拿起了笔来,继续料理家俱作坊的帐目。
晚饭过后,小赫连邀请萧珪去他的赌船上玩耍,萧珪却说今晚已经约了薛驸马一同泛舟游江。
小赫连就说道:“那正好,把薛驸马也请到我的船上来,我们一起玩几局叶子戏。”
“还是改天吧!”萧珪笑道,“他今天,大概不会上你的船了。”
“哦?”小赫连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笑道:“看来你们是有好事要办,不太方便我让我知道。”
萧珪笑道:“你若有兴趣,可以来我们船上。”
“不了,不了。”小赫连呵呵直笑,“你们这些文人雅客玩的东西,我当真是消谴不来。万一叫我吟诗作赋,那我真得跳江逃生。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留在自己的船上,赚一些真金白银来得更加实在。”
萧珪呵呵直笑,独自一人骑着马走了,连孙山都没有带上。
小赫连看着萧珪的背影,摇头而笑,自言自语道:“这些洛阳权贵,给我机会去巴结,我也巴结不上。还是得要靠他啊!”
稍后,萧珪骑着马来到了请柬上所说的洛水岸
边,这里果然已经停好了一艘画舫,专程是在等他。
萧珪刚刚跳下马,船里就迎出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今天下午见过的薛成。另一人也是薛府的家奴,他接过了萧珪的马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