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他可以轻松的置你父亲于死地。不是么?”
严文胜沉默不语。
萧珪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杨洄虽然可以把你父亲从死牢里提出来偶尔蹓跶一圈,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四品闲官,救不了一
个真正的死囚。”
“莫非你就可以?”严文胜说道,“你还只是一介白身。”
“我并没有说,我可以。”萧珪笑了笑,说道,“我大唐律法森严,最近又在严厉整饬官场上的不正之风。如今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救得了你的父亲。”
严文胜皱眉道:“莫非是皇帝?”
“没错。”萧珪说道,“只有皇帝,才拥有法外特赦之权。其他任何人答应可以救你父亲,都是在吹牛或者说谎。严文胜,我看你也不像是一个很笨的人。你估计你也是走投无路了病急乱投医,才会被杨洄所利用吧?”
严文胜咬牙皱眉,“萧珪,我不得不承认,你挑拨离间的本事很不错!”
“当然。”萧珪淡然道,“因为我总是凭良心讲道理,而不是信口胡说的蒙骗欺诈。如果你还是信不过我,那就拭目以待。总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我是对的。”
严文胜沉声道:“如此说来,我们的父亲迟早都要遭到极刑处置?”
“没错。”萧珪说道,“刚刚我说了,除了皇帝,没人能够办到这件事情。”
严文胜说道:“那也就是说,你也无法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
萧珪摇头,“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会随便答应的。”
严文胜厉声道:“那我们与你的合作,又将有何意义?”
“确实没有太大意义。”萧珪淡然一笑,说道:“我劝你们,尽快离开洛阳,从此不要再回来。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保住你们兄弟二人自己的性命。”
严文胜将牙齿咬得骨骨作响,沉默不语。
萧珪道:“赶紧退后吧,别再浪费你们自己的宝贵时间。”
严文胜拧眉深看了萧珪两眼,转身就走。扔在地上的那一柄弓,也没有捡。
待他走得稍远之后,萧珪对孙山招了一下手,两人快速朝旁奔走。
片刻后严文胜又回来了,捡回他的弓,将晕厥在地的严文通背起,也迅速离开了。
稍后,萧珪与孙山回到了小赫连家里。
两人脱下了满是臭汗的衣行衣,打了井水各自冲澡,然后舒服的躺在了房里摇扇子。
“萧先生。”孙山问道,“为何要放了那两个人,岂不是纵虎归山?”
“那只是两个跑腿的打手而已。抓了他们或是杀了他们,又有何意义呢?”萧珪微然一笑,说道,“放他们回去,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惊喜。”
孙山不解的问道:“何谓惊喜?”
萧珪笑了笑,说道:“你难道没有看出,那个严文胜本就信不过杨洄。经我一番挑唆,他甚至已经开始憎恨杨洄了吗?”
孙山皱眉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杨洄对他们许下了办不到的空口承诺,用欺骗和要挟来对他们进行控制与驾驭。换作是我,我也会相当的憎恨杨洄!”
“如今看来,这一对兄弟的软肋和要害,就是他们的父亲,严老。”萧珪说道,“关于严老的事情,小赫连没有对我讲过。稍后等他回来,我得去问一问。”
过了一阵,小赫连从赌船上回了家来。刚进家门,他就匆忙跑到了萧珪这边来,问他们:“昨夜收获怎样?”
“大有收获。”萧珪说道,“我问你,严老是什么人?”
“你怎会知道严老?”小赫连好奇的道:“他叫严永安,是我来到洛阳以后的死对头。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击垮,借由不良帅司马逊之手,将他捉拿归案投进了死牢,只等宣判秋后问斩。”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小赫连,很有可能那个司马逊已经被人收买,暗中将你出卖了。”
小赫连一愣,“不会吧?”
“很会。”萧珪说道,“因为现在,严老没事就能走出死牢,随便去到外面蹓跶。陈夫人的一切诡异举动,正是听从了严老的命令在行事。你想一想,如果没有不良帅司马逊的默许,谁敢放一个死囚走出监牢?”
“什么?”小赫连惊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萧珪呵呵一笑,“你若不信,只有两个猜想。要么是我在骗你,要么是司马逊在骗你。”
“不不不,你肯定不会骗我!”小赫连恨得牙痒痒,“那个混蛋司马逊,收了我那么多钱,竟然还会背叛我!”
萧珪笑道:“能被金钱收买的人,自然也可以被更高的价钱,再收买一次。这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小赫连睁圆了眼睛,点了点头,“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小赫连,听我说。”萧珪说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藏在心里,不要说破。我要你仍旧如同往常一样的,和司马逊相处。”
“好,我听你的。”小赫连点头。
“折腾来折腾去,真是累死了。”萧珪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杨洄明明脑子不是太好,这次却绞尽脑汁跟我玩起了阴谋诡计。”
小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