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自然不能像萧某这样,悠闲散漫的虚度时日。”
太子李瑛呵呵的笑,十分小心的将扇子收了起来,递回到萧珪面前,说道:“先生好风采,好雅趣。”
萧珪没有伸手接扇,说道:“太子殿下如若喜欢,在下愿意拱手奉送,留作纪念。”
“不可,不可。”太子李瑛笑道,“这或许就是萧先生与慕思佳人的定情之物,我岂能横刀夺爱?”
薛锈连忙在一旁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喜欢,萧先生何不另行定制一副这样的画扇,赠与太子留作纪念?”
“薛驸马所言在理。”萧珪答应了下来,这才伸手接过了折扇。
太子李瑛笑道:“内兄还真是思我所思,想我所想。但是如此直白的向萧先生索要礼物,岂不失礼?”
薛锈哈哈的笑,说道:“萧先生不是外人,不打紧。不打紧。”
萧珪真是乐了,心想薛锈可能真是被他老婆虐惯了,都已经习惯了“不顾面子”这种事情。
太子李瑛也是笑了,说道:“内兄真是一位耿直之人,还请萧先生莫要在意。”
“薛驸马挺好的。”萧珪笑道,“我就喜欢,与耿直之人交往。”
太子李瑛笑得更乐了,“好巧啊,我也是!”
薛锈虽然老实而耿直,但他并不傻。眼下他知道太子与萧珪是在拿他打趣,但他还真是没有在意,跟着一起哈哈的大笑。
在薛锈看来,太子与萧珪若能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自己这点面子又得了什么呢?
稍后三人就入了席,乐工奏曲舞伎献艺,美酒佳肴也摆了上来。这一场午宴,提前一个时辰就已经开始了。
到现在为止萧珪也算是明白,今天赴宴的人全都已经到齐了,一共就只有三个人。
宴会的气氛总体比较的轻松惬意,席间的话题全由太子李瑛主动发起。却只谈音乐舞蹈,诗词绘画,没有一字一句牵涉到朝堂时政。更加没有提及,要让萧珪加入太子崇文馆的事情。
太子李瑛的言谈举止大可用“得体”两字来形容,既无矫揉造作也没有很大的架子,显得比较的亲和。
但萧珪总觉得,太子李瑛有些心事重重。虽然他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但不经意的就会表现出一丝阴郁之色。尤其是在饮了一下酒水之后,他心中的抑郁之气似乎更加难于掩饰,偶尔还会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似乎心中淤堵了太多的闷气,十分需要发泄。
太子为何如此?
萧珪没有去问,也不想去问。
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大唐的太子更是难做。萧珪既不打
算效忠于太子,也没打算与之深交。眼下初次见面又是泛泛之交,完全没有必要打听太子的内心隐私。
这一场宴会,确实就如同驸马薛锈所说的那样,只是很普通的私人交友而已。
宴罢之后,萧珪便辞别了太子李瑛与驸马薛锈,先行一步,骑马离开了临江阁。
李瑛与薛锈也未作逗留,紧随其后离开酒肆,一同去了薛锈家里。
唐昌公主自然知道太子今日要来,早在府里做好了各种准备,将要迎接太子。
太子妃薛氏,今日也来了这里。
临江阁宴会之后,这里还又多了一场家宴。
薛锈亲自煮了茶,招待太子与太子妃。唐昌公主也陪坐于侧。
太子妃出于好奇,很自然的问起,“太子觉得,萧珪其人如何?”
“甚好。”太子李瑛说道,“那是一个有见识,有才情,而又十分懂得分寸的冷静理智之人。”
薛锈连忙点头赞叹,“太子殿下慧眼如炬,看人着物入木三分。没错,萧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冷静与理智,真的超乎常人。”
唐昌公主连忙问了一句,“那他可曾答应,加入崇文馆了?”
太子李瑛呵呵一笑。
薛锈连忙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谈都没有谈。”
“哦?”唐昌公主有点好奇,但没敢多问。
太子妃微笑道:“既然他已经拒绝过了,这件事情便也不再值得提起。”
唐昌公主顿时恍然大悟,心想再怎么样太子也是要讲面子的。既然都拒绝过了,又何必旧事重提的反复去问?……我真傻,这种问题我就不该说出口来!
这时太子李瑛说道:“萧珪确是一位闲情雅逸之人,说他不想为官,原先我还不信,现在才算是真的相信了。”
“是啊!”薛锈点了点头,颇为感慨的说道,“世间像他这样的人物,真是不多了。”
太子李瑛微然一笑,说道:“诸葛武候有云,非淡泊无以明智,非宁静无以致远。一个情趣闲逸而高尚,内心平稳而沉着之人,却能安于淡泊与宁静。这样的人物,或可堪得大任。”
“我十分赞同太子此论。”薛锈说道,“兵法有云,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我也早有感觉,萧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太子李瑛眼睛一亮,“内兄所言即是,萧珪确实颇有大将之风。”
太子妃问道:“如此说来,太子仍是十分看好萧珪了?”
“若不看好,我也就不必亲自过去见他一面了。”太子李瑛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