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唐昌公主眨了眨眼睛,说道:“如此说来,圣人也对萧珪颇为关注了?”
太子妃面带微笑的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大概,是可以这么说。”
唐昌公主,惊讶无比。
原来,萧珪不仅受到了太子的重视,就连皇帝陛下,也对其特别关注!
唐昌公主顿时意识到,自己的麻烦大了——假如萧珪真的被杨洄害死了,那自己和丈夫薛锈肯定脱不了干系。
因为说穿了,杨洄与萧珪的矛盾,就是因为临江阁宴会、因为咸宜公主而起。
这件事情,还不就是唐昌公主自己撺掇的?这其中,还不就是包藏了自己的私心?更有脚踏两船之意?
一但萧珪身死,唐昌公主自己与驸马薛锈,定然要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从律法讲,自己可能不会被判什么罪。但是自己嘴贱,当着咸宜公主的面拆了杨洄的台;驸马又在背后出卖朋友;夫妻俩人合伙脚踏两船的这些事情,一但抖落出来,那可比判罪还要命啊!
到时,夫妻俩非但是没能讨好武惠妃,就连太子也会嫌弃薛锈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真正是两头都不讨好。以后夫妻俩在京城的权贵圈中都要变成过街老鼠,再也没了立足之地!
再加上萧珪又与张果老关系甚深,皇帝又特别的尊敬与看重张果老。万一萧珪这回真的被杨洄害死了,张果老岂会坐视?
万一这位老仙翁,在皇帝面前说上一两句唐昌公主与驸马薛锈的坏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了这些,唐昌公主开始焦急起来。她喃喃的道:“太子妃娘娘说得极是,萧珪绝对不能死!”
“原本也就只是一些小小矛盾而已,何以至死嘛!”太子妃仍是语气淡淡,面带微笑的如话家常说道,“不如就叫兄长出面,私下前去调解一番,令他二人和解罢了。”
“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还得是你兄长出面去解决。”唐昌公主点了点头,连忙唤道:“来人,速请驸马回府!要快!”
“喏!”下人接了命令,撒腿就跑。
这时,太子妃已经站起了身来,说道:“公主殿下,我多有打扰,这便告辞了。”
“太子妃娘娘,何必如此急着走?”唐
昌公主连忙挽留,“好夕也要留在寒舍,用过夕食再说。”
“多谢公主,一番美意。”太子妃面带微笑的施了礼,说道:“但是太子殿下还在等我回府,共用夕食。”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便强留了。”唐昌公主只好道,“我送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也没有拒绝,便由得唐昌公主将她送到了府门口。临别之时,太子妃轻描淡写的说道,“公主殿下,我建议,待此事化解之后,有了适当的时机,不妨让我兄长把萧珪请到洛阳来,让他与太子殿下见上一面。太子殿下对于萧珪,颇有一些好奇呢!”
唐昌公主微微一惊,连忙道:“好,我会跟驸马说的。”
“公主殿下请留步,我走了。”
“太子妃娘娘,请走好。”
太子妃走了,唐昌公主目送她的马车走远,半晌才回过神来。
唐昌公主仔细的回想,刚刚太子妃说的最后那些话,真是给自己敲了警钟。
她叫薛锈把事情摆平之后,再把萧珪带到洛阳来去见太子。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让萧珪前去投靠太子么?
如此,驸马薛锈便是萧珪投效太子的引路人。
一个引路人,那能是外人么?能是脚踏两船之人么?
那么太子妃这段话里更深层的用意,其实就是在劝说自己的兄长,以后不要再做墙头草,老老实实的跟着太子就好!
“哎,我真糊涂!”唐昌公主叫悔不迭,都恨不得在自己的嘴上抽上两掌,喃喃自语的道,“当时怎么就一时嘴快,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呢?现在真是麻烦死了!”
过了一阵,驸马薛锈回来了。
他进了府来,宛如平常那样的大大咧咧,先叫了仆人与他更衣净面,然后又问酒菜可曾备好,丝竹歌舞何在呢?
唐昌公主在隔壁听到了,没来由的生出一肚子火,冲出来叫道:“你还有心情吃饭?”
薛锈骇得朝后仰了仰身子,“莫非你打牌输了钱,我就连吃饭的权力都没有了?”
“谁有心情跟你闲扯打牌的事情。”唐昌公主板着一张脸,“出大事了!”
薛锈一愣,眨了眨眼睛,“那我们边吃边说吧!”
“吃你个头!”唐昌公主当即暴跳起来,“赶紧过来,听我与你说事!”
薛锈咽了一口唾沫,“但是,我却真的饿了……唐昌公主简直恨得牙痒痒,大声叫道:我的鸡毛掸子呢?”
“说,说!现在就说!”薛锈立刻坐了下来,“坐下,我们马
上就说!”
唐昌公主瞪着薛锈,“总有一天,我要被你活活气死!”
薛锈呵呵的赔笑,“公主,请坐。有事慢慢讲,不要动了肝火,伤身子。”
唐昌公主吁了一口闷气,这才坐了下来,把苏幻云前来报信,与太子妃造访之时讲的那些话,全都一五一十的对薛锈讲了。
薛锈听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