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会”。
渐渐的,萧珪家里成了轩辕里人气最旺的娱乐场所。每天都是人来人往,宾朋满座。
奴奴,自然也就成为了轩辕里的“当红大歌星”。
这一天午饭之前,赌场那边的苏幻云派冯七驾了一辆马车,给萧珪送来了一满车的货。
众人刚刚把货卸到院子里来,奴奴就欢喜的大叫起来,“果子,好多的果子!”
冯七说,这些东西都是大东家差了人,专程从长安那边送过来的。
小赫连立刻就明白了,说道:“一定是薛嵩托了我阿爷,专程给奴奴寄来的长安西市的果子。”
萧珪在那些包裹中间发现了一封信,拆开一看,当即笑场。
信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奴奴,吃饱吃好,吃完还有。嵩哥哥。”
“奴奴,快看。”萧珪把信给了她,“你嵩哥哥给你写的信。”
奴奴拿过来一看,也哈哈的大笑起来,“嵩哥哥的字,写得好丑呀!”
“光是‘好丑’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萧珪笑道,“简直就是张牙舞爪、群魔乱舞,惊天地而泣鬼神!”
车上除了奴奴喜欢的果子,还有好几坛长安的好酒。
那些酒坛子上面也都新贴了红纸封盖,上面也有薛嵩亲笔留下的惊魂墨宝。
分别写着这样的蠢话。
“兄弟,干了它!”
“再干一坛!”
“喝光它们!”
“喝完再去找姑娘!”
“不许乱放屁!”
把萧珪与小赫连乐得哈哈大笑,纷纷为薛嵩点赞,这果然是个搞笑之王!天才啊!
这些货物还没有清点完毕,又有一名县衙的不良人骑着马,给萧珪送来了一封信。
帅灵韵从陇州寄来的!
萧珪连忙拿着信钻进了书房里,小心的用纸刀将它拆开,信封里面滑出一朵完整的、干枯了的野花。
淡淡的清香,写满了纸张。
帅灵韵在信中说,“这是每天在我窗前陪伴于我的小野花,你喜欢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君逸,这是我今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会将它永远珍藏于心底。直到某天我已老去,我便将它读给我的儿孙们来听。”
“我想念奴奴了,她现在好吗?是否还像以往一样,坐上马车就会昏昏欲睡?”
“好想陪你一起去钓鱼。”
“更想与你一同合奏《沧海一声笑》。”
“我开始学习绘画了。我很笨,学不好。有空你教我呀?”
……
如话家常的字句,就像是在萧珪的耳边轻诉,字字入耳,字字入心。
萧珪面带微笑的将她的信,细
细的读了三遍。
然后拿起笔来给她写回信,好叫楼下等着的不良人顺道就一同带了回去,交给驿站寄回给帅灵韵。
此时此刻,苏幻云那边的赌场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守在门口的两个护院上前迎接了这位客人,对他说,赌场要在申时之后才会开门做生意。客人不妨先去客房歇息片刻,也可唤得侍酒姬过来相陪,饮些小酒。
那客人却说,我不叫侍酒姬,我要你们的大东家小赫连,亲自过来陪我。
护院微微一惊,便问尊客找我们大东家,有何贵干?
“自有要事。”客人说道,“你不必多问,只管告诉你们大东家。就说,是洛阳的杨二来了。”
洛阳,杨二?
护院不敢怠慢,连忙将杨二请进了客房,先叫人奉了茶水暂作款待,然后连忙将消息报给了苏幻云知道。
苏幻云倒也确实知道“洛阳杨二”。她记得那天,是小赫连与萧珪一同陪着他,还有另一位叫“薛六”的洛阳贵客,四人一桌玩了半宿的叶子戏。
如此看来,这位杨二确实是一位贵客,有可能还是义兄与萧郎的朋友。
现在对方指名道姓要见义兄,但义兄不在。这样的客人自然不能怠慢了。
于是片刻过后,苏幻云将自己的衣妆收拾到颇为体面了,亲自来接待杨二。
杨二,自然便是杨洄了。
他没有等来小赫连,却见到一名女子来到了自己面前。上下将她一打量,倒也颇有姿色,也颇为眼熟。
细细一琢磨,杨洄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四人一同玩叶子戏的时候,似乎见过这个女人。
当时,她可是陪着萧珪!
于是未及开谈,杨洄的心思就已经活泛了起来……这个女人和萧珪会是什么关系呢?值得探查一番。
苏幻云上前参礼,“杨公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杨洄看着她,淡淡的道:“我要见的是小赫连。你是何人?”
“有请杨公子见谅,我们大东家出门在外,不在在此。否则,他定会亲自前来见你。”苏幻云说道,“奴家是大东家的义妹,也是此间的二当家。”
“义妹?二当家?”杨洄的眼中悄然闪过一抹精亮之色,仍是淡然问道,“那么,姑娘贵姓,如何称呼?”
“免贵姓苏,小字幻云。”苏幻云道,“杨公子,也可以叫我幻姬。”
杨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