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锈神秘的一笑,说道:“这,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我?”萧珪笑了,“这与我,有何相干?”
“呵呵!”薛锈笑了一笑,说道:“事到如今,萧先生也不必再隐藏。你且不要管我是如何打听到的,总之我已经知道了,那首《定风波》的新词,就是你所作。是杨洄花钱,从你手上买走的。与之一同被买下的,还有两位洛阳的清倌人。”
萧珪不由得皱了皱眉,“是杨锜告诉你的?”
“我说了,这件事情你不必管,更不必细问。你知道一个结果,就可以了。”薛锈笑了一笑,说道,“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你肯不肯当着公主的面去承认,这首《定风波》的新词,是你所作?”
萧珪淡然一笑,回答得十分肯定,“《定风波》不是我写的。我无法去承认。”
薛锈微微一皱眉,“那是谁写的?”
“一位姓苏的,隐逸高士。”萧珪道,“我答应过他,不说出他的名讳。”
薛锈皱了皱眉,狐疑的看着萧珪,说道:“萧先生,何不慎重考虑一下,再作出回答?”
“事实就
是如此,不用考虑。”萧珪淡然一笑,说道:“其实,我从未想过卖诗。但是杨洄一再坚持,还说这首诗能够促成他的姻缘。无奈之下,我才答应分文不收,拱手相送。但是杨洄非要塞给我,我也是无奈。”
“原来如此。”薛锈点了点头,“萧先生果然是个实诚之人。实不相瞒,刚刚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确实是杨洄找你,强买的这首新词。”
萧珪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薛驸马真是个明白人。”
“我是不是明白人,这不重要。”薛锈道,“现在关键的问题就在于,那两位公主迫切想要知道,新词是何人所作?”
萧珪道:“驸马就如实回答,是一位姓苏的隐士所作,不可以么?”
薛锈苦笑了一声,“你觉得,那两位内心纠结无比的公主,会相信这样草率的答案吗?”
萧珪愕然的眨了眨眼睛,薛锈这话真有道理啊!
女人一但纠结起来,那真是没得解。无论是真理还是事实,都无法将她们说服!……她们只会信服,她们内心早已设定好的道理!
“所以我就在想……”薛锈微然一笑,说道,“不如萧先生跟我去一趟洛阳,面见二位公主。当着她二人的面,承认这首新词是你所作。”
“不行。”萧珪回答得斩钉截铁,“首先,这首新词原本就不是我所作,我不能冒领。再者,万一二位公主要我当场再作一首,我却词穷写不出来,那罪过可就更大了。”
薛锈呵呵一笑,说道:“萧先生,不妨听我把话讲完,再作定夺。”
萧珪点点头,“好,有请薛驸马赐教。”
薛锈说道:“原本杨洄主动献上《定风波》,就是想要博得咸宜公主之欢心,他想要做驸马。但是现在看来,他此举已是适得其反,咸宜公主对他已生厌恶之心。他的驸马之梦,多半是要醒了。”
萧珪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说,原本我想要成人之美,现在反倒是害了他?”
“你是一番好意,这可不能怪你。”薛锈叹息了一声,说道:“要怪就怪家妻多嘴多舌,
坏了人家的好事。”
萧珪点了点头,“那依薛驸马之高见,现在如何是好?”
薛锈神秘一笑,认真的看着萧珪,说道:“萧先生,无论是家世出身还是人品才华,都胜过杨洄不少。你有没有想过……当驸马?”
当驸马?
萧珪立刻答得是斩钉截铁,“没有。”
“那么现在,萧先生可以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了。”薛锈说道,“机会难得,我可以带你去洛阳,面见咸宜公主。我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咸宜公主会对你心生好感,另眼相待。”
“不了。”萧珪仍是答得斩钉截铁,说道,“我是不会去见咸宜公主的。”
“为什么?”薛锈问道。
萧珪说道:“首先,《定风波》并非是我所作,我不能弄虚假的前去冒领。倘若事情败露,我与杨洄有何区别?”
“有道理。”薛锈点了点头,“那么,其次呢?”
“其次……”萧珪笑了一笑,说道,“我生性散漫,无心功名。只想寄情于东篱南山,并不向往簪缨荣华,封妻荫子。所以,我是不会去洛阳的。”
“原来如此。”薛锈点了点头,笑道,“听萧先生如此一讲,我反倒越发认定,那首《定风波》新词就是萧先生本人所作。为何萧先生,就是不肯承认呢?”
萧珪都苦笑了起来,“当真不是萧某所作。”
“好吧,萧先生不必苦苦重申,我信你就是了。”薛锈叹息了一声,面露难色的摇摇头,“这可便难倒我了。我该要如何回话,方能令得二位公主满意呢?”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薛驸马若不介意,我愿进献一法。”
“哦?”薛锈好奇的道:“愿闻萧先生高见。”
“谈不上是什么高见。”萧珪笑道:“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二位公主一时解不开心结,不如就用时间,将它慢慢的淡化而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