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奴仆干的活儿!”
“胡说!”奴奴生气了,双手又叉到了腰上,“家里的柴全都是萧先生劈的!你是想说,萧先生也是奴仆吗?”
薛嵩轮了轮眼睛,“好吧,我去劈柴!”
“这才乖嘛!”奴奴顿时笑了,“等你劈完了柴,我给你糖糖吃哟!”
薛嵩表情僵硬十分无语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奴奴,又看了看萧珪,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堂堂的官宦子弟,名门公子,居然轮落到……去劈柴?”
“你可以不劈。”萧珪说道,“骑上你的马,回家做你的宦官子弟、名门公子去吧!”
“行!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劈!”薛嵩很大气的呵呵一笑,将手一挥,“来人,取斧头来!”
萧珪和奴奴,像打量怪物一样的盯着他。
薛嵩愣了一愣,“怎么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道:“斧头就在杂屋里,自己去拿!”
“好吧,我去拿……”薛嵩灰溜溜的走了。
于是,萧珪和奴奴很悠闲的喂着小鸡,像两个监工一样,盯着薛嵩甩开了膀子,奋力的劈砍柴禾。
干了一阵,薛嵩觉得有点热,索性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精铁也似的肌肉,挥汗如雨的继续劈柴。
奴奴不小心看了他一眼,连忙转过了身去,捂着眼睛喊道:“哎呀,不害臊!”
萧珪连忙道:“薛嵩,你辣到奴奴的眼睛了!”
“啊?”薛嵩一愣,连忙穿回一件内衫,呵呵的傻笑。
过了好一阵,薛嵩劈完了一大捆柴,几乎都快要把杂屋给堆满了。
奴奴惊叹不已,悄悄的对萧珪道:“萧先生,他有力气哟,干活儿好厉害哟!这么快,就劈了一屋子的柴!”
萧珪暗笑不已,说道:“那你就再给他派一点活儿,可别让他闲着了。”
“好。”奴奴嘿嘿的笑道,“我叫他去刨菜园子!”
“去吧,去吧!”
很快,园子就响起了薛嵩的叫屈之声,“什么,还要我刨菜园子?”
奴奴学着萧珪的话,说道:“你可以不刨,骑马回家,做你的名门公子去吧!”
“好吧,我刨!”
又过了一阵,内衫全都
湿透了的薛嵩来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一边洗脸一边嘟哝道:“劈完了柴居然还得刨地,我这双漂亮的手啊,都起血泡了!”
奴奴说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干过活儿,所以才会起血泡。”
“我本来就没有干过这种活儿!”薛嵩好像有点忿忿。
奴奴毫不客气的训斥道:“你可真懒!”
于是薛嵩便不回嘴了。
萧珪坐在客厅里听到了一阵好笑,然后喊道:“薛嵩,奴奴,你们都到客厅里来!”
“来了!”
二人各自应了一声,都朝客厅走来。
萧珪家里的客厅,还保持着学堂最初的样子。薛嵩进来一看,萧珪像个老夫子一样的坐在西席,并且严厉的说道:“坐下,现在开始上课。”
“上课?”薛嵩简直傻了眼,“我才不要上课!”
萧珪和奴奴一同说道:“那你就骑马回家……”
“好好!”薛嵩简直败给他们两个了,连忙摆手,“我上课,我上课还不行吗?”
于是他坐到了学生的位置上。
这些桌椅都是供给几岁的学童用的,比较小。薛嵩牛高马大的,坐得特别别扭。
萧珪看到他那副滑稽的样子暗笑了两声,起身来到黑板旁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字。
薛嵩一看就明白了,便是他昨天晚上练了一整晚的,那三个姓名。
萧珪说道:“今天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学会写这几个字。写到让我满意为止。”
“不用学了,我会了!”薛嵩哈哈的笑道,“看我写给你看!”
“好,你来写。”萧珪扔给了薛嵩一支粉笔。
薛嵩拿着粉笔,大眼瞪小眼,“就用这个?”
“废话。”萧珪道,“你知道笔墨纸砚有多贵吗?”
薛嵩直摇头,“不知道。”
萧珪呵呵一笑,“就你今天干的那点活儿,要是算作工钱,就我书房里摆的那种宣纸,一张都买不起!”
“不会吧?”薛嵩很惊恐的叫道。
“很会!”萧珪把脸一板,沉声道,“少废话,赶紧写——你看奴奴!”
薛嵩扭头一看,奴奴已经拿着粉笔在她的小黑板上,写下了“薛仁贵”三个字。
三个字端端正正的,可比自己写得好多了!
薛嵩顿时目瞪口呆,惭愧不已,脸上一片通红。
萧珪呵呵一笑,“请问薛嵩公子,你有什么感受?”
“没有感受。”薛嵩冷冷的回了一句,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的拿起粉笔,在小黑
板上写起字来。
写一笔,他就瞟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奴奴,偷偷的跟着她的笔划学。
萧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暗自好笑。
中午时分尹阿婆在工地那边忙碌,午饭是萧珪做的。他煮了一瓮白米饭,炖了两条鲜鱼,蒸了几个鸡蛋,还用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