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可知安禄山所犯何罪,就来为他求情?”
杨锜更加紧张,额头上都已冒出了汗来。他连忙挥袖擦了一擦,小心的答道:“安禄山,不就是醉酒之后打架闹事,伤了人吗?”
“表面看来,确实如此。”萧珪说道,“但你可知,他是在什么时候,醉酒闹事?”
杨锜轮了轮眼珠子,不知所措的答道:“大概就是,昨日黄昏。”
“错!”萧珪突然低喝了一声,然后扬起手来,义正辞严的说道:“他是在圣人亲开金口恕他死罪,命他戴罪立功之时!”
“啊?”杨锜彻底愣住了。
“哼!”萧珪闷哼了一声,宛如狄公再世、大义凛然的说道:“想那安禄山一介罪人,竟敢在圣人特赦于他之后,跑到酒肆大饮滥醉,竟还出手打人!——如此,死里逃生不知悔改!得蒙圣恩不思报效!真乃一介狂徒,无可救药!”
杨锜简直就要被吓傻了,脸色变作一片煞白。
萧珪一掌拍到茶几之上,沉声怒道:“安禄山醉酒打人,其罪,或不在重;其心,实则可诛!萧某既为当朝御史,身负监察百官之责。萧某必将此事具实上表,奏知圣人!且听圣人……如何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