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
早上五点。
刚入睡没多久的任铭,被自家房后传来的鞭炮声给炸醒了。
操劳了一夜,他困得要死,被子一蒙,继续睡。
很快,鞭炮声便消失了,他也迷迷糊糊地重新进入睡眠。
然而,还没两分钟,同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左边邻居家传来的。
紧接着,大家好像商量好似的,鞭炮声一波接着一波。
觉,应该是睡不成了。
任铭叹口气,掀开蒙头的被子,决定起床。
……
早上七点半。
当任妈从卧室出来时,突然发现全套的沙发套都换成了新的。
她找到厨房正在忙活着早餐的儿子,问道:“你把沙发套换了?”
任铭回头,“是啊。”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又解释一句,“我半夜口渴,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了,换一个是换,换一套也是换,而且新年新气象,我就全给换了。”
厨房外。
黎晗也正好从卧室出来,正想着打声招呼,突然听到母子俩的谈话,脸一红,不敢言语了,生怕引起任妈的注意。
因为,沙发就是她给弄“脏”的。
她也没想到,昨晚的自己能那么不堪,反应那么大。
等三点半回到卧室的时候,她还很心虚的推了推老妈的肩膀,发现老妈并没有被自己两人的动静吵醒,她还疑惑了一阵。
随即就是发自内心的庆幸,不管怎样,老妈终归是没发现。
她并不知道,是任铭【蚊帐】的功劳。
系统出品的【蚊帐】,就算她叫破喉咙,也不会被外人听到。
八点。
一起吃完早餐后,黎晗母女驱车离开。
看着儿子伸头望着车尾灯的不舍模样,任妈笑道:“别看了,这么舍不得,把她变成咱家人不就行了?”
任铭收回视线,道:“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啊。”
任妈白他一眼,“傻小子。你忘了,昨晚上我叫她妈亲家母,她们母女可都没反驳,这什么意思,你不要说不懂。”
任铭如梦初醒。
任爸插话道:“小铭,咱作为男方要主动点。”
“就是。”任妈点头,非常赞同他的观点,“你要是有这意思,就赶紧跟人家说。她家同意了,我和你爸就找人算个好日子,争取明年这个时候,能我俩抱上孙子。”
任铭乐了,“妈,你也太着急了。你就不怕到时候我们生个双胞胎三胞胎啥的,然后丢给你带,让你觉都睡不好。”
任妈也乐了,“要是真那样,就算不睡觉我也乐意。”
……
九点。
任铭一家开始走亲戚,然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每逢佳节被催婚。
别看他现在是央视主持,混的像模像样了,但一样逃不过七大姑八大姨的灵魂拷问。
她们打着“为你好”,“过来人”的旗号,一人一句甚至打出了配合,把他说的脑瓜子嗡嗡的。
开始,他还顾忌着她们是长辈,不好发作,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实在忍不了了,只好使出杀手锏。
大姑:“小铭啊,这份子钱我可准备好久了,啥时候能让我随出去,给个准信啊。”
任铭微微一笑,“大姑,生活不像做数学题,哪有什么准确答案。我想说的,也许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想说的,不用说你也明白。”
“人们为什么喜欢畅想未来?就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意外和明天,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这句话,你觉得对吧?”
大姑一脸懵,他说的虽然都是夏国话,可她怎么就听不懂呢?什么我明不明白,我当然不明白。
听到他最后问自己对不对,她下意识的回答道:“对。”
任铭道:“那你既然觉得这句话对,为什么还要纠结一个确定的结果呢?生命是复杂的,就像一首诗歌,不确定的朦胧才是它的迷人之处。”
大姑:“……”
咂摸了半天,她还是没明白任铭刚刚的话。
不过虽然听不懂,但并不影响她大受震撼。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但她也不敢再问,生怕他口中再蹦出一串她听不懂的话来。
她觉得,自己刚刚只能做应声虫的模样,一定很傻。
看着一旁同样懵懵比比的任妈,大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笑道:“哎呀,要不咋说人家小铭是文化人呢,这央视的主持人就是不一样,水平真高!”
说着,她还比了个大拇指。
任妈听到她夸任铭,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自豪地笑道:“那当然了。”
大姑像是找回了自己的主场,重新恢复了精神,笑道:“不是我说,小铭还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以后一定有出息,你看现在怎么着……”
任妈乐得像花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