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夜幕降临。
小县城的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归家,享受着热腾腾的饭菜。
通往卫江市区的马路两旁,温暖的橘黄色路灯兢兢业业的行使着自己的职责。
一辆匀速行驶的黑色轿车内。
任铭坐在驾驶位,看着前方,询问身旁的黎姐姐:“刚刚上车的时候,阿姨和你说什么了?”
他的音量,足以传遍封闭车厢的每一个角落,然而身旁的黎晗却和没听到一样,视线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只是她的脸颊,却悄悄爬上了一抹嫣红。
想到母亲要自己尽快和他领证,好把他拴住的叮嘱,她就一阵羞恼。
她排斥的不是和身边之人结婚,而是老妈那唯恐自己败给他身边花花草草的样子。
先不说他根本不是那种滥情的人,自己长这么好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怎么可能会败给他的那些同事嘛。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移情别恋,那自己大不了离K……这个不行。
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他了。
老妈的提议,好像也不无道理啊……
她开始考虑提议的可行性。
走神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任铭右手放在她肉感十足的大腿上,咸猪手了一下,“黎姐姐,问你话呢。”
“什么?”
她扭过头,拿开他的臭手,装糊涂道。
“阿姨最后和你说什么了?”他又问一遍。
“没说什么。”她随口编了两句:“我妈说,你人不错,下次有空的话,欢迎再来。”
任铭一听,乐了,没想到未来丈母娘对自己的评价还挺高的嘛,“好啊,我一定常来。”
“就会骗人。”她嘟囔一句。
如果他常来,她当然高兴,但他工作繁忙,根本就不可能常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声音太小,任铭没听清她说什么,也没反驳。
车内安静下来,两人各自思考心事。
黎晗继续考虑老妈建议的可行性。
任铭则想着,现在双方父母都差不多同意了,剩下的就是把对她的称呼,从黎姐姐改成老婆,完成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然而上次提结婚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拒绝的非常果断、认真。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他坚信,总有一天,自己会把她的名字写到自家的户口簿上。
九点,两人分别。
任铭坐上了回阳城的高铁,黎晗开车返回自己在卫江的家。
往常这个时候,她不免会心中不舍,但今天她没空想那些,因为就在刚刚,她想通了,老妈说的对。
她要找个机会,骗,呸,诱导,也不对,反正她要让他开口向自己求婚。
……
第二天一早,任铭到单位打卡。
清明节假期刚过,按说大家都应该干劲十足的,但同事们一个个却蔫了吧唧的,像霜打的茄子。
至于原因,因为坐在这里的,都是“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的媒体人。
人家放假,这些人上班,有倒霉的,更是结结实实的连上三天班。
而这也是许多央视主持人出走的原因。
累就算了,名字自己才华有,名气也不缺,钱拿的却比那些整天“哈哈哈”“真的吗”的同行还少,并且还有规定压着你,不让你去别处捞金。
时间一久,有些人就受不了了。
而能长时间留下的,可以说心中都有一种信念,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
比如和任铭在《一年又一年》搭档过,现担任多个节目主播工作的张梓悦同学。
据不靠谱的小道消息,这名女同志不离开央视的原因,是因为口误太多,工资不够扣的,从而不得不继续上班来还钱,然后越欠越多这件事……
话说回来,看到任铭回来,齐岳泽走过来。
“任铭,听说你也要参加台里暑假播出的新媒体才艺秀?”
任铭点头,“是啊。”
“那你决定要参加那个队了么?”齐岳泽又问道。
任铭被他问懵了,什么哪个队?
还有,你怎么知道节目是在暑假播出的?
我怎么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才离开三四天啊。
看到他一脸懵比,齐岳泽道:“还没有战队队长找你?不应该啊。”
任铭道:“真没有。你和我说说,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