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上。
江州市火车站,售票窗口。
“一张去卫江的高铁票。”黎晗对售票员说道。
她竟然来真的?
任铭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看这架势,她好像确实想让自己游回去。
他当场就怒了,我任某人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一路上,他说尽了好话,没想到换来的确实这样的结果。
好,既然你这么作践我,那我就游回去给你看!
他食指轻点黎晗的肩膀,她回头。
黎晗:?
任铭指指自己,小声道:“组长,还有我啊。”
经过0.031415秒的深思熟虑,他认为游回去的想法不可行,于是决定暂时放下尊严,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
黎晗:“你也要坐?”
任铭:“嗯呐。”他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黎晗唇角一勾,转头,对着售票员,“再来一张。”
呵,女人,知错了吧!
我劝你好自为之,好好反思,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小聪明。
……
下午一点二十,两人上了高铁。
两人的座位是挨着的,刚一坐到座位上,困意瞬间向任铭袭来。
从昨天起床开始算,他已经近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了,期间他搬沙袋,读档,跳洪水里救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差不多都到了极限。
其实之前他就很困了,只不过因为各种意外,他一直在强撑,现在所有事了,他精神一放松,直接就顶不住了。
从入座到入眠,他用了不到三十秒。
黎晗原本还想再揶揄他几句,但谁知他直接睡着了。看着他疲累的侧脸,她有些心疼。
三分钟后,黎晗感觉右肩一沉,扭头一看,他的脑袋不受控制的靠在了自己肩上。
她左手一动,就想推他,但抬到一半,她又放弃了。
十五分钟后,她感觉肩膀有些酸,但车还有两分钟就到了,她决定再忍忍。
视线下移,她看到了任铭手里握着的水,是她给的那瓶。
她一笑,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左手轻轻从他手里抽出水瓶。
……
13:40,高铁到站,该下车了。
任铭被一只玉手推醒,意识恢复,他感觉呼吸间充满了熟悉的幽香。
睁开疲惫的双眼,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靠在组长肩上,他瞬间精神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黎晗黑着脸,指指自己的右肩。
他看过去,发现那里湿了一大片。
卧槽!
他眼睛因震惊瞬间张大。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他心里惶恐极了。
完了完了完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我竟然把口水流到了组长肩上。
这下要彻底凉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脑门,好像缓缓印上了一个血红的“死”字。
看着他慌张的样子,黎晗笑了。
春暖花开。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