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列在昏迷前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早年间做出的事,让他清楚会遭遇到什么折磨。
但是他不甘心,不服气自己的命运被这样随意界定,不甘心自己要因为年轻时的错误搭上一辈子!
他这些年一直努力挽救,结果却不明朗,以至于越是接近最后期限,他越是恐惧,甚至为此与子孙们离心。
昏迷期间,他无时无刻不再受着折磨,那种足以让人疯狂的折磨现在想想依旧毛骨悚然。
所以在醒来后,重获新生的他势必要抓住那个带给他希望的女人,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叫人把夏雪黎抓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让她成为自家的“工具。”
他隐隐有感觉,只要抓住了那个女人,未来这个华国乃至全世界,他都能掌握在手里!
等待的期间,他坐在主位上,手抹着纯金的龙头拐杖,闭眼思索,看上去莫不在意,但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就在他等不下去的时候,大女儿张柳匆匆嗯跑进来,脸上带着焦急。
“爸,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您要见他们吗?”
“快,带他们来见我!”张列一惊,站起身大声说着,随即发现自己有些失常,不符合自己的风格,便又坐了回去,不在意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张柳没有戳穿,她巴不得父亲对于夏雪黎在意,最好能和夜慕渊打起来。
那样才有利于自己的计划。
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几人叫进来。
他们进来后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不明白。
看只有他们回来了,张列也明白失败了,脸色一变,龙头拐杖打在地上。
“怎么回事?说!”
为首的男人恐惧的看着他,正要开口,突然一道光芒闪过,瞬间没入到张列的身体里。
疼!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等到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像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面一样,疼的要命。
不多时,头上的冷汗像下雨一样泛滥。
张柳赶忙去叫医生,却被张列拦住。
他看向瑟瑟发抖的几人,忍痛咬牙问道。
“这是什么?”
“她……她,她说这是送给您的礼物。”男人惊慌的趴在地上,回想起他们回来之前夏雪黎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后悔莫及。
那个贱女人,竟然这样坑害他们!
“去!给我叫上所有人,家伙也都拿上!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抓来!”
张列大吼,龙头拐打在地上啪啪作响。
张柳眼睛一转,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忍着笑说道。
“爸,您冷静点,那个女人身份很特殊,我们还不能明面上对她动手!”
张列不屑一顾,“不就是会点特殊的门道吗?计算是有江家又算得了什么,我还不信了,她还能比枪炮厉害?”
张柳想起那份被自己故意隐瞒起的资料,凑近男人耳边,小声的说起。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男人听到她的话,慢慢变了脸色。
“竟然和夜慕渊有关。”真是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挺有本事的!
他抬起头,苍老的脸上每一条年轮里都透着算计。
“你想怎么办?”
张柳看他终于肯听自己的话,急忙将内心筹划了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恨不得一句话当两句用,生怕晚一秒对方就会反悔。
“爸,那个夏雪黎就是靠着夜慕渊才敢反抗我们派去的人,只要我们把夜慕渊处理了,还怕那个女人不乖乖听话?”
说完,她死死的盯着父亲的脸,盼望着他能给自己一个回答。
当初她就不同意父亲和夜慕渊合作,不明白有自己这个女儿在,老人他为什么要去帮一个外人,为此,她没少和丈夫夜景明吵架。
这些年她努力去破坏两者的关系,收效甚微,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
张列听过,思索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应。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可是……”张柳还想说,却被管家打断。
“老爷,夜家来人了。”
听说是夜家来人,张柳暗恨,自觉的闭上了嘴。
忠伯进了前厅,很快发觉气氛不对,却还是笑盈盈的向张列行礼。
“张家主好。”
张列面色不善,手里的茶杯用力的摔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着:“是夜慕渊叫你来的吧,他还真是狂妄,居然安排一个管家来打发我!”
忠伯笑说:“听说您找我我家少夫人有些事要谈,我家少爷这也是关心则乱,怕张家主您大病初愈身体不好,特地派我来提前说明。”
“哼……看来,他还真是长大了,都不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了!”提起这件事情男人就恨得咬牙。
当初以为夜慕渊是个好摆弄的,想用他弄来夜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