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人被瞎子文突如起来的哭喊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看一下老胡的状况,幸好,那人仍然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呛着水,而且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根本就没办法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嘿嘿,原来他才是你的同伙,无所谓了,反正你们都是得死的。”
“你就喊吧,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了!嘿嘿~小乖乖~”
他狞笑着凑到瞎子文的旁边,就将那手中的缩成小小一团的,黄毛的弟弟,在瞎子文的面前晃来晃去,以此来吓唬着玩。
瞎子文几乎都能闻到那个玩意的血腥味,和男人特有的骚味了,脸上带着被恶心到不行的惊恐,绝望地扭过头去,没想到,这一扭,反而是正对着处刑人,跟他脸碰着脸。
处刑人毫不客气地舔了瞎子文一口,把他给吓得呆愣住了,然后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就要将那玩意给塞进去!
千钧一发之际,老胡终于挣脱开了束缚他双手的绳索,原来刚才他是在伪装痛苦倒地的样子,其实是在暗中继续用刀片在割开绳结!
只见他忽地站了起来,先是抄起地上的水桶,狠狠地砸向自己身后的那个看守的士兵,他是彻底发了狠,以至于将那么厚实的水桶都给砸了个粉碎。
水桶都碎了,就更别说人了,那个看守士兵的脑袋,被砸得跟烂西瓜一样,黄白色的脑组织和猩红的血浆,飞溅得到处都是。
变故陡生,处刑人却并不惊慌,他干脆利落地撇下了瞎子文不管,手中的黄毛弟弟一扔,抄起铁钳子就往老胡的方向给冲了过去。
老胡余光瞥见处刑人朝着自己扔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也马上跟上了反应,两根手指夹住刚才割绳子的刀片,借助强大的腕力一抖,刀片脱手而出,打着旋就往那东西的方向飞去。
这一针锋相对的刹那,时间好像被放慢了数倍似的,在这屋内沉闷的空气当中,一左一右两个东西,在半空当中碰撞了在一起。
那旋转着的刀片,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误打误撞,反正就是刚好从黄毛弟弟的中间穿了过去,锋利无比的刃口,径直将弟弟一上一下地割成了两半,但是去势不减,仍然往着处刑人飞去。
只听见一声惨叫,处刑人的左侧的喉咙,刚才老胡脱手飞出的刀片,赫然插在当中,那正是动脉所在之处,虽然这刀片细小而薄,但是还夹带着旋转,划拉出了好长的一道口子。
处刑人捂住脖子,但仍然挡不住炯炯流出的鲜血,不断从他的指缝当中喷出。
他举起铁钳,愤怒地朝着老胡冲锋过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颓然地跪了下来,不断流失的鲜血,也带走了他身上的力气,刚才那一阵冲锋,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可是老胡仍不能放松下来,他听到从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守在外面的那些士兵,听到了这里的声响,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赶来!
那些可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老胡即便是能够自保,也没有办法能够护得住瞎子文周全!听着这些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也只能是拼一把了。
他强忍住身上的酸麻,冲向了瞎子文的所在,现在没有时间给他从处刑架上解开了,干脆整个一块拖走!
此刻他身上的肾上腺素飙升,缓解了他身上的痛楚和疲劳,他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凭着隐隐超越极限的架势,一口气将那处刑架给拖了下来,将瞎子文连人带架子,就往那个排水的口子跑去。
那排水口常年累月地处于一种非常潮湿的状态之下,已经霉烂了,内部已经被侵蚀的几乎空心,老胡发起狠来,站在上面,用力原地跳起,在半空当中,重重地往下面一跺,竟然真的就踩穿了那个排水口,整个人往下面掉下去。
在老胡的体重,和地心引力的双重带动之下,瞎子文所在的处刑架也被拖了排水口,将原本就被老胡给踩爆的洞口进一步地扩大了。
几乎是瞎子文掉下去的同时,那些士兵就已经出现在了屋内,先是愣神了一两秒来分析一下屋内现在的情形,随后就毫不犹豫地朝着二人的方向开枪。
密集的弹雨,竟然有不少打在了瞎子文的处刑架上,所幸并没有伤到他,而随着瞎子文所背着的处刑架那么一砸,原本就不太结实,整日潮湿的黑屋也就承受不住了。
那洞口不断往外崩溃,拉扯着其他的木板一块掉落,终于将整间屋子都牵连其中,这满是血腥,不知道多少人屈死当中的黑牢,就此解体崩塌,随着老胡和瞎子文二人,不断往下坠落。
老胡在半空当中,吃力地将身体给扭过来,当看到自己的下面,正是一片湖绿色的水域之时,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赌对了。
从一开始注意到这个排水口,他就在联想到了这个黑屋所在位置,是在中层的最北部,最为靠边的地方,而中层的商业区又要比起底层来要宽得多,大得多,他就猜测,着排水口是直接将污水给倒进最下层的水域当中!
可是在这么高处砸向水面,如果姿势不对的话,那跟砸在水泥地上面,是一点区别的没有,巨大的重力势能会在接触的一刹那,将自己体内的器官和骨骼全部震碎掉。
这样子比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