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叡儿,不可胡言乱语!”听着梁叡的话,皇后心中一惊,赶紧出言制止。
“当真是亲母子呀,”梁玥冷哼一声,这母子倒真是连心。
“啪!”云熙帝上前,狠狠的给了梁叡一耳光,然后拂袖离去。
“本宫也不便继续打扰皇后处理私事,”
“皇后是贤后,想来明早就能听到叡儿的好消息了。”说完,梁玥也转身离去,留下皇后母子二人。
皇后气急,想要伸手打梁叡,手扬起来,看着自己家儿子的模样,到底无力的放了下来,本该胜券在握的棋局,临到头,满盘皆输。
“公主留步,”
“皇上说,此事一定给皇姐一个交代。”
“本宫心里明白,你回去好好侍奉吧。”梁玥从梁叡的宫中出来,云熙帝身边的内侍叫住了她,今夜发生这么多事,云熙帝一直静默不语,只是他素来性子如此,梁玥又何曾会平白生出误会来。
丞相府
“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到丞相府,梁玥屏退身边众人,只剩下母女两人,神色颇为凝重。
原来,阿鸢在席间敬过一杯茶后,觉得席间无趣,就偷溜出。没曾想,刚走没几步,就感到身体乏力,脑袋晕乎乎的,她想回到宴席上,却被哪里来的宫人搀扶着她走在偏僻的小路上,然后一路上就到了梁叡的寝殿,将她独自一人锁在了寝殿中。
后来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寝殿外响起“阿鸢姐姐,你别怕。”,折腾了好一会儿,寝殿门被打开,有人将她背了出去。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在陌生的宫殿之中,身边是梁炤和云嫔,想必救她的人就是他们母子了。
云嫔素来在后宫中谨小慎微惯了,断不敢公然与皇后母子作对,从他们宫里出来以后,就由姜尘带着她回到席间,才知道发生了事情。
阿鸢不敢隐瞒,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跟梁玥说了一遍。
“好了,母亲知道了。”
“此事先不要让你外祖母知道。”梁玥怜爱的抚摸了一下阿鸢的头,心中万分庆幸自己今日能够赶回来,倘若自己晚些,即便今日不出事,谁能保证明日,后日,不会出事。
阿鸢乖巧随文秋下去休息,至于文清,因为没有照顾好阿鸢,被责罚了。
“父亲,”回院子的路上,阿鸢遇到了汪暨晟,
“嗯,无事就好。”汪暨晟点了点头,便不多言。
“那阿鸢先回房休息了。”
在汪暨晟面前,阿鸢总是有几分拘谨,大多的记忆中,就觉的府中怪怪的,也甚少见到汪暨晟这个父亲的身影。小的时候,阿鸢也总是惦记着找父亲,只是汪暨晟每次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阿鸢日子长了,也不惦记了。
大了些,阿鸢从侍候的嬷嬷口中得知了些关于父母和那个一直未见过的西园姨娘,自己大概拼凑了一个故事,大概是西园的姨娘是父亲的青梅竹马,自己出生以后,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姨娘就被父亲下令,不许出了西园。
或许,也正是因为此,父亲对她素来淡薄。
夜静悄悄,蝉声也寥寥无几,梁玥在床上躺着,辗转难侧,脑海中想的全是阿鸢所说的事情,只觉得背后之人用心十分险恶。
她自懂事起就见惯了皇家的晻臜事,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比自己过得快乐些,到不曾想还是会被卷进来。
阿鸢才十岁,她真的不敢想象,今日不能脱险,该如何是好。
“竹月”梁玥起身唤来身边的人,将自己裹得严实,悄悄的从后门,乘着马车离开,与此同时书房里有人正在禀告梁玥的动向。
御史府
“公主深夜到访,想来不是与我诉旧情的,”姜尘是被人叫起来的,身上简单披着一件外衣,神色倦怠慵懒,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扰了大人清梦,先赔罪了。”梁玥示意竹月打开木匣,拿出里头的画卷,展开在姜尘的面前。
“前朝大师夏营的画作,公主大手笔呀。”姜尘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几丝惊喜。
多年前,梁玥与姜尘成亲,自然知道姜尘的喜好。
“说吧,何事?”姜尘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端正了些。
“还请姜大人答疑解惑。”
当时姜尘的确是出去醒酒,只是半路上被迎面而来的七皇子撞到,瞧见他神色急切慌张,这才开口询问,知晓了阿鸢发生的事情,跟着七皇子去将人救了出来。至于房间里面的黎嘉敏,自然跟他两人无关,传言人尽皆知,倒也是能理解。
梁叡这一出好算计,为了保阿鸢清誉,自是由姜尘送回太后处,更为稳妥。后面得知长公主回来了,便未去叨扰太后。
“小七?”眉头紧锁,她一直不许阿鸢跟宫中皇子来往过甚,梁炤母子此番是何故,莫不非也跟皇后母子一般,想要算计阿鸢。
“唉,你这多想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姜尘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瞧着那孩子,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救人,”
“至于母子谋合,云嫔依旧是老样子。”姜尘摇了摇头,当时他背着阿鸢去云嫔宫中时,云嫔惊的一脸煞白,若非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