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们凑到一起。
虽说楚国财大气粗,但就像吕少白说的一样,百万大军即便是楚国也是伤筋动骨的存在。
如果能够以最微小的代价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这对于任何一个合格的君王而言,应该都是优先选项。
虽说他听说楚王是一个喜好游猎,不务正事的人。
但就他所学到的历史,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也就是他穿越过来的时代,也有一个楚王也是像这样吊儿郎当。
然而沉寂三年之后,不明则已,一鸣惊人。
有此先例在,造成了他凡事总喜欢将人过度的剖析来看。
当然,此前种种也验证了他的正确性。
他无法确定,那位看似不着调的楚王,是否,也和他所在的那个时代的楚王是同类人。
但是他觉得但凡身为一名君王,都绝对干不出拿国运开玩笑的事。
即使再昏庸的君王,再残暴的君王,也不可能将战争当作儿戏。
所以,他更愿意,把这当做那位未曾谋面的楚王刻意的谋划,至于他的目的,则就不是唐靖所能得知的了。
若有可能,他是千般不愿意去触怒南方的那个国家。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知彼而知己,胜败各半。
不知彼而不知己,战战必败。
一个他摸不着头绪的楚王,以及楚国军队诡异的动向,还有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的发起原因……
到处都是未知的谜团。
若有可能,他其实更倾向于不参与战争,而在旁静观其变,只不过事情由不得自己。
话虽如此,但此时的他还有一件更关心的事。
“这件事应该算是家丑吧,说给我听,合适吗?”
吕少白转过头看向他,一脸疑惑的说道。
“唐兄是外人吗?”
唐靖无言以对。
正当唐靖烦恼于该如何应对吕少白的过度热情的时候,目光突然定格在某一处。
胯下一匹赤红色的战马,身后一袭赤红色的披风。
身着一身火红色盔甲,背上还背负着赤焰弓。
这幅景象,无论唐靖看了多少回,他也总忍不住想吐槽。
但是,此时的他却心不在此。
他很迷惑,眼前之人,此时不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安邑城里,批阅一份又一份的奏折吗?
就算她闲来无事,难道不应该召集三公九卿,商讨一件又一件令人烦恼的国事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此?
因为过于震撼,所以此时的唐靖一时忘乎所以。
径直跑到来人跟前,不等对方开口便直接质问道。
“公主,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马上的少女并没有因为被唐靖责怪而感到生气。反而。因为唐靖在看到自己第一眼,就匆匆跑过来迎接,有些害羞。
不过性格飒爽的她并没有被这种小儿女情绪耽搁太久。
在马上就此摘下头盔,任由散乱如乌云般的秀发倾泻而下。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们不是约定过了吗,在外征战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负责在高堂之上,替我安定后方。为什么你要违背我们的承诺?”
唐靖丝毫不减怒气。
他不明白,堂堂魏国公主,为什么要不远万里,从皇城跑来战火纷飞的洛阳。
她难道不知道,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整个魏国会因此产生怎样的后果吗?
到时候不仅是他,凡是在此的所有魏国将军,恐怕都难免会遭到责罚,其中尤以大将军首当其冲。
一旦这些人因为遭受责罚心怀怨恨,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即使张良,陈平在此,恐怕也回天无力。
“抱歉,这次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梁舞歉疚的向唐靖道歉,然而,唐靖怒火依旧没有平息。
“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让你不顾自身安危跑来这里?”
“抱歉,我不能说。”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按照约定,我已将人如数带到这里,期间并无一人折损,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吧?我现在感到有些疲惫,想要休息休息,还请公主开恩。”
一时间,唐靖忽然感到心灰意冷。
原以为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谁想到她竟然信不过自己。
“唐兄不必如此吧?公主,好久不见。”
虽然讶异于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此时此刻显然也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吕少白一面安慰着唐靖,一面又转过身来,和梁舞打招呼。
此刻他哪还像刚才那般风流,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有些慌乱。
“少白,好久不见。”
眼神从唐靖的身上移开。梁舞立刻恢复身为一国公主的气度。
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哪怕此时的她身着戎装。
吕少白在内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能够和齐国公主,赵国公主并列为‘风云三姬’的存在。
即使名声不像前两位那般显赫,但只要与之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