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靖暗中筹划的时候,其他几家也各自展开了策略。
雅间内,一名其貌不扬的商人,恭敬的对着躺在软榻之上,仿佛正闭目养神的美妇人,汇报情况。
“按照您老的吩咐,这几天我们密切的监视其他各大家的活动情况,以及对所有有可能被选择的陪同人员进行了监视,大体上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动向。
唯独群玉苑有些奇怪,她们似乎并没有把花魁大赛放在心上的样子,每天照常开门迎客,也不见有什么准备。”
“是吗?果真是如此吗?
你们被人算计了,却还不自知啊。”
躺在软榻上的美妇人,听完手下的汇报,悄然睁开双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悠悠说到。
手下闻言大吃一惊,但仔细努力回想一下,自己的伪装应该没有破绽才对,假如真的被对方察觉的话,那么必然会有所防备,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笨蛋!你怎么可以蠢到这个地步?能够被你察觉到,那还能叫被算计了吗?那小子肯定是在预谋什么吧,不然以他所表现出来的手段来看,要想玩儿死你们,简直轻而易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您说我被那个初来乍到的小子算计了,这怎么可能?
我行走江湖30年,难道会不如一个初出茅庐胎毛未退的小子吗?”
手下激烈的抗辩道。
他无法想象,自己会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假如对方是一个和他年纪相当的人的话,他倒也不会如此抗拒,然而对方可是不过他孙子辈年纪的小子,怎么可能?
美妇人忍不住用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无奈的解释道。
“来凤儿是什么人,你有我了解的清楚吗?能够让五年前失败的我输的无怨无悔,你觉得这种人会是什么简单人吗?要不是她身为女子,出将入相,对于她而言,也并非不可以搏一搏。
既然她那么信任那个小子,将全权委托于他,那么那家伙必然有过人之处。
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擅长什么,不过就他目前表现出来的城府而言,他也无愧于来凤儿的信任了。
真想不到,时隔五年,居然能够再次品尝到这种仿佛即将失败的滋味。
来凤儿,上天为何如此垂怜于你,总让你能够在关键时刻遇到贵人呢?”
经美妇人的提醒,手下回想了一下,的确,五年前谁都没有想到,来凤儿居然会另辟蹊径找外援。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外援的身份居然如此的特殊,也难怪他们当年毫无察觉,一步一步地跳进对方的陷阱之中。
现在回想起来,犹自感到心有余悸。
“不过那小子应该没有办法和那位大人相提并论吧?毕竟那位大人可是如今的……”
就算手下打算接着说下去的时候,一直慵懒的美妇人突然坐了起来,当头喝断道。
“住口!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你是很想让人知道那位大人丢人的往事吗?隔墙有耳,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清楚。”
手下经此当头棒喝,立刻忍不住捂住嘴,惊恐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才松了一口气。
那件早已尘封的往事,是他们所有人都不可提及的禁忌。
以现在对方那令人高不可攀的身份,想要弄死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哪怕那位大人事后并没有下封口令,他们对此也三缄其口,平常对于外人根本就不会提及。
而刚刚自己由于被美妇人质疑了一番,心神松懈,竟然差一点忍不住将那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回想起来,他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个巴掌。
就在刚刚,他几乎可以说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这次花魁大赛之后,你便回乡下吧,以你的年纪也早该含饴弄孙了,是我不对,不应该强留你。”
手下闻言感到内心苦涩,但也无法反驳,自己确实不如自己年轻时机警了,就在刚刚,险些差一点将整个群芳阁置之死地。
掌柜的能饶过自己并遣返自己,已然是看在自己陪了她几十年的份上,如果自己还不知好歹的话,后果恐难预料。
“掌柜的,事后我会主动请辞不劳您费心,但还请您看在我陪了您几十年的份上,稍微照料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孙子。”
“这个不用你提,我也会这么做。”
美妇人也感到伤感,但也无可奈何。
自己是整个群芳阁的掌舵人,绝对不能够意气用事,否则,受损害的可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
“把人手都招回来,没必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方的指挥,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对此进行针对训练了。”
“可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调查出群玉苑所选定的花魁参赛者是谁,这时候撤回人手,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所以说,唉。
我不是说过了吗?既然对方早有预谋,我们现在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只会落入那小子的陷阱之中。
而且如果我们把人手全部放在群玉苑,那么一旦有人要对我们下手,那该怎么办?
眼下当务之急是守好大本营,确保我们选中的花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