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外的新乡,唐靖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哥哥,你怎么了?着凉了吗?”
此时刚回来的唐宁,看到唐靖的反应,以为他是因为气候变化,不小心着了凉。
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话说,消息怎么样?”
唐靖用力醒了一下鼻子,见喷嚏已经停住,也不以为然。
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唐宁探听到的情报上来。
“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和先生所提供的信息,相差不大。
唯一值得在意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城里最近加紧了城防,即使到深夜,也有人四散巡逻。”
唐宁皱着眉头,将自己打探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唐靖。
从他们一行人到达江汉,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之内,3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的荒丘之上,即使再三注意,也难保不会有人按捺不住。
因此,对于自身行踪暴露这件事,唐靖内心早有预料。
“通知先生,敌人已经上钩,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大哥,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一来,不是会增加我们的危险性吗?”
唐宁感到不解,对于此前唐靖所提出的计划,她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
为什么一向聪明睿智的唐靖,要提出如此荒诞的想法?
但很显然,时机未到,唐靖自然不可能对她多说什么。
得不到答案,唐宁只好先完成唐靖所交代的事。
伍子胥在得到指示之后,虽然同样满腹牢骚,但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指挥着大军开始循序渐进的前进。
一行人浩浩荡荡,敲锣打鼓,仿佛生怕有人不知道一般,肆无忌惮的沿着大路进军。
沿途的商贾或者小贩,看到如此大的阵势,顿时吓的慌不择路。
唐靖对此也不在意,而是继续吩咐伍子胥领兵前进。
一路走来,甚至连他们的行踪也没有抹消。
仿佛丝毫不在意,敌人顺着他们的足迹,找到他们的住所。
如果说南阳城是楚国的北大门的话,那么,新乡城就是南阳城的大门。
整座城规模虽小,南北不过七里,东西也不过六里,但却布置了足足3000甲士。
为了防止地方势力做大,从先楚王开始,就规定新乡城内的驻军每三年必须一换,而且城城主也必须由王室子弟担任。
得益于此。
新乡城虽然城池矮小,但是,单论防御能力,却丝毫不亚于南阳。
自从中原大战爆发以来,新乡城就一直进入戒严状态。
如今忽然听到有大军来此,城内的警惕性,更拔高到极点。
每天无数的探子往来汇报,为的就是确保第一消息。
城主府内,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边捧着书卷,吟哦有声,一边倾听着身旁侍女的琴音,显得惬意悠然。
身为贵族公子,熊心从小到大,一直秉承着良好的习惯。
无论何时,都贯彻优雅。
即使外面大战迭起,也从未停止。
这时,一道匆忙的脚步声,打乱了琴音的顺序,让他忍不住蹙眉。
稍微抬起头,看见来者之后,重新又把视线转移回书内。
“参见公子。”
一名短打扮仆役样式,脸上尽是凹坑,显得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来到熊心跟前,二话不说,立马单膝下跪。
“起来吧。”
熊心头也不抬的随口一句。
侍女见状,露出银铃般的轻笑,重新调整角度,悠扬的琴声再度响起。
“谢过公子。”
仆人见状,连忙将头压得更低,以防止自己不小心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我要的消息打探到了吗?”
“回禀公子,末将打探了三天,他们每天只前行十里,然后便安营扎寨。每天都拖到日上三竿,一行人才从营地里爬起来。”
探子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之色,在他看来如此荒诞的进军,简直就是群土匪。
不,他们连土匪也不如。
至少就他所知,一些大型的土匪,单论行军能力,其实丝毫不亚于军队。
这群人,更加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勉强杂糅拼凑起来,学着别人的模样,结果东施效颦的蠢货。
“喔?如此奇怪,该不会有诈吧?”
“末将也有此担心。因此,这三天,每天都趁他们不备悄悄混进其中,仔细观察。
依照在下看来,他们一行人连一副完整的盔甲都凑不出来,应该只是群山野草寇。
不知从哪儿得了些章法,摇身一变,竟学着大军的模样,装模作样。”
“哦,真是如此吗?”
“末将不敢欺骗公子。”
“好,你我还是信得过的。既然你都这么向我保证了,想来应该是如此。
这三天,你可有见到他们的统领?”
“末将曾经有幸看过。他们一共有两位统领,一个是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应该是凑数的。真正的统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