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万花楼的门,沈青禾便看到珠莺正立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小姐你可算是出来了,这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去了,这要是让有心人看见,指不定又要再背后嚼舌根子了。”
“那还不快启程回去了。”沈青禾此时无心与珠莺多言,低头上车后陷入了沉思。
珠莺见状忍不住担心,却不敢打乱了沈青禾的思绪。
马车停在护国侯府门口,珠莺这才推了推沈青禾。
长舒一口气,想要调查清楚为母亲报仇这件事情,还真是任重道远。
将心底的杂念压下,扶着珠莺的手下了车。
还没有站稳,沈青禾突然被撞了手肘,吃痛皱眉,只见撞来的是一个小孩,刚抬头,那小孩便跑远了去。
“你!”珠莺正要上去追,被沈青禾拦住:“罢了,孩子顽皮罢了。”
珠莺瞧着小姐吃痛:“小姐,可有什么大碍,奴婢给您去把郎中唤来看看。”
“不用了。”沈青禾拂手,由着珠莺扶着进了沈府。
幽居苑,沈青禾躺在榻上,这孩子倒是力道大,不小心给沈青禾手肘撞到马车上,硬生生给手肘撞青了。
珠莺一边给沈青禾上药,一遍嘴里嘟囔着:“这小孩怎么回事!要不是小姐拦住,今日我定要好好收拾他,不知道何处来的泼皮小孩。”
“行了,不过是孩子,计较这么多干什么?难道我要给他抓回来,剥了皮好好收拾一顿不成?”
沈青禾打趣着珠莺,但是,在人看不到的暗处,沈青禾眼神微冷,只有她知道,方才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你还是忍不住了。”沈青禾冷哼一声。
珠莺听小姐突然这么说,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你说谁?”
沈青禾摇摇头,珠莺见小姐不语,便也未再问,她上完药小心翼翼地将沈青禾的袖子挽下来:“小姐,您小心些。”
“嗯。”沈青禾应了一声,珠莺却颇为惊讶地看着她腰间的衣服:“小姐,你这衣服为何破了个口子?”
沈青禾低头一看:“大概是不小心在何处刮了刮。”
“好吧。”珠莺说着,便端着水出去,由着沈青禾好好休息。
沈青禾在摸了摸腹间,嘴角冷冷勾起一抹笑。
而在沈府远处的一个巷子里,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眼神狠厉:“东西。”
“你还想要东西?刚才让你做的事情,你是坐好了?沈青禾怎么没事?”他对面的那个男子,身着布衣,脸上隐隐有道疤。
“我这花了好大的心思,这听说你这功夫了得,你就是这般做事的?”男子对男孩喝道。
男孩盯着眼前的人,袖子里的匕首上隐隐冒出一个匕尖,上面,还挂着一丝浅色的丝线,是从沈青禾衣服上刮下来的。
“我怎么知道这女人反应这么快?!”男孩冷着脸道:“事情我给你办了,这东西,你敢不给?”
男人突然大笑:“你一个小孩,竟然还敢威胁我,还不滚,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孩咬牙,就在下一刻,立马掏出匕首向男人刺来,男人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被匕首刺进喉咙,这幽深的巷子里,一个男孩擦着手,冷着脸慢慢走出来,眼神颇为骇人,腰间,还挂着沉沉的钱袋子,与他一身破败的衣服显得格格不入。
沈府,韩氏躺在榻上,一旁的丫鬟替她捏着肩,沈芳柔坐在一旁的桌边:“母亲,这件事,可靠谱?”
“应当是靠谱的,这孩子是你舅舅找的,常年做这勾当,听说来无影去无踪,杀了人便不见踪影,要找到他,都不容易。”
听母亲这样说,沈芳柔脸上含笑:“看来,今日这沈青禾是在劫难逃了。”
韩氏看着日头:“王贺回来没有?”
“回夫人,王贺还未回府。”
韩氏脸色一变:“怎么还未回来?”
沈芳柔瞧着母亲神色紧张:“母亲,想来是与那人交易,这应该还在路上吧。”
韩氏点头,芳柔说道这话,到是有礼,这话才刚说完,便见外面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夫人,大......大小姐进来了。”
“你说什么?你看清楚了?是沈青禾?!”韩氏一脸不可置信。
话还没问完,只见沈青禾笑着踏进来:“夫人这是怎么了,什么叫是不是青禾?”
韩氏脸色一变,立马镇定下来,手上却还是忍不住抖着,不知是气愤还是害怕:“没有,我同她开玩笑呢,你怎么来了。”
“我?难道青禾不能来?青禾这不是好些日子没来夫人这里,来看看夫人?难道不欢迎?”沈青禾含笑,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沈青禾怎么会无缘无故来韩氏院子里来。
这话说出来,却是颇为讽刺。
韩氏瞧着沈青禾,上下打量,不禁没有刺杀一说,脸这一点伤都没有,除了脸上的面纱。
沈芳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