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收好吧,放在柜子的中间第二层。”沈青禾转身将玉颜膏递给珠莺。
这件事情,虽然暂时没有结果,但是就这样草草落下了帷幕,沈巍整个人都极为阴郁,一日都不曾与他人说话,只是带着祠堂里,看着祖上的牌位。
“老爷。”韩氏走到沈巍身边,帮他穿上大氅:“这秋日里露气重,切莫着了凉。”
沈巍不语,可不看韩氏,只是背着手站着。
韩氏想要开口,又怕冲撞,便站在一旁。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沈巍才回过头,盯着韩氏,眼神颇冷,也不说话,韩氏心下不知为何,有些慌张。
“这红嬷嬷,是你捉住的。”
“是......是啊。”韩氏被沈巍突然这么一问,下意识有些语痴。
“这个贱人,当初我记得,是到了你的府上。”沈巍低头,看着韩氏语气遇见凝重。
韩氏不知道为什么,沈巍会提到当年的事情:“是啊,当年她从姐姐的院子里出来,是老爷让她到我院子里的,老爷您忘了吗?”
沈巍看着韩氏,这十几年前的事情,他也记不甚清楚了,更何况一个丫鬟去留的问题:“是么?”
“当然了,这老奴当时被姐姐赶出来,您看我院子里人少,便将她随手派发到我院子里,大概是时间有些久了,老爷您忘了。”
“看来,这老奴与你关系还是颇深。”沈巍的这话,还是破有打量的意味。
韩氏在沈府这么多年,就是一双察言观色的眼,和圆滑的做事方式,还有做实做绝的狠心,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沈巍的打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爷,今日之事,确实是我有偏颇,我哪里知道这个妇人对姐姐恨意那么深。”韩氏哭得颇为委屈,沈巍看着她,这女人也算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
想来,是没有胆量敢做这种事情。
韩氏见沈巍眼神变得温和:“也不知道,当初姐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这老妇含恨这么多年。”
沈巍凝了她一眼,今日之事,就是因为当年的怨恨,才落到沈巍的头上,韩氏一说这件事,沈巍脸便黑了下来,盯着上面发妻的牌位,眼神却是颇冷。
韩氏得意一笑,却面含苦涩:“可惜,姐姐已经去了。”
“够了!”沈巍拂袖,迈着大步,离开了祠堂。
韩氏等着上面的牌位:“就算你死了,老爷也是不喜欢你的,属于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沈青禾,也总有一天会栽在我手里,因为她得到的东西,本就是应该属于我的女儿的!”
说完,韩氏便抹了眼泪,出了祠堂。
穿堂风吹来,凉意颇深,祠堂里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但是又随着风的消失,慢慢消散了去,韩氏回头望了眼祠堂,嘴角冷笑:“回院。”
这边,沈青禾让珠翠帮自己打理着伤口,比起上次,沈青禾的脸都有了血口子。
珠莺一遍给她上药,脸上十分心疼的看着她:“老爷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女儿啊,怎么能下手这么重,这要是......
下面的话,珠莺不敢说。
沈青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下是不戴面纱都不行了,可真是她的好父亲。
“小姐你也别伤心,老爷那时候在气头上。”珠莺安慰着沈青禾,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
沈青禾不说话,珠莺害怕她心中郁结:“咱们这有玉颜膏呢,小姐这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嗯。”沈青禾点头,珠莺这才稍稍放心了下来。
“对了,这红嬷嬷还有什么家人没有?”沈青禾问道。
珠莺想了想摇头:“这个不清楚,毕竟奴婢到沈府也才只有两年,这两年不怎么见红嬷嬷出府,也不曾看她与什么人有联系。”
“是么。”沈青禾失神,好像在想着什么。
“你们是在说那老毒妇?”珠翠端着水进来就听见这谈话。
沈青禾转头看她,不禁失笑,点点头。
“小姐你笑什么,脸疼不疼,别动了。”珠翠见着大小姐脸都肿成这样了,还对自己笑,忙制止她。
“我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这红嬷嬷以前有个儿子,以往还经常到府里来,后来听说是惹上了什么事,就再没来过。”
珠翠冷哼一声:“她这样的老毒妇,想来也是教养不出什么好人。”
“这人叫什么”沈青禾开口。
“不清楚。”珠翠摇摇头。
沈青禾招手将两人唤到自己跟前:“你们帮我打听一下,她儿子现在在哪儿,现如今在做什么,当初是犯了什么事。”
不管怎样,既然是已经发生了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的。
“是。”珠莺听小姐这样说,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恐怕这红嬷嬷嘴巴守得这么严,就是与她儿子有关系。
“另外,给我好好盯着韩氏院子里丫鬟,每日进出府都要和我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