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顺着沈青禾的目光看过去,方才恭敬道:“回姑娘,这是京城顾家大小姐顾止戈。”
“顾止戈。”沈青禾念着这名字,一看就是将门家的女儿。
这顾止戈不和其他女眷做在一起,到时寻了这么一个偏僻的位置,沈青禾对着顾止戈也有了些好奇。
待沈青禾回过头,祈越已经结束了这场比试,祈越和第一场比试不同,这次拿出的是文艺,一副刺绣修得栩栩如生,这画上的绣花竟然还引来了这御花园的蝴蝶蹁跹而至。
引得众人连连称赞,就连皇后对着祈越也是颇为赞许。
“最后一名应试者,沈青禾——”判官一声令下,沈青禾这才慢慢起身,向擂台中央走了过去。
“到沈青禾了。”
“你说沈青禾有什么才艺可以展示,素来听闻沈青禾以前出身乡野,没有会京城之时,也就是个乡野姑娘,之前那场比试要不是她误打误撞刚好赢了......”
“对啊,恐怕啊,今天沈青禾要出丑了。”
沈芳柔看着台上的沈青禾,“我看你还要撑到什么时候,沈青禾。”
沈青禾站在台上,月华高照,朦胧的月光笼在她身上,倒显得沈青禾有点不似犯人,紫玉簪在月华下晶莹流转,衬得沈青禾更是肌肤胜雪。
左晗辰颔首看着她,台上的女子一声紫衣,雍容华贵,眼神好似一潭深水,让人看不透,那眼睛似乎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深邃切危险,却又极为勾人,他嘴角含笑,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眼里似乎还带着一股期待。
“沈青禾,你又有什么惊喜,是要带给本王的。”
沈青禾立在擂台上,久久没有动作,连皇上都不知道这沈家姑娘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青禾,你这是要作何?”皇后见沈青禾没有任何举动,心下微微一凛,开口道。
若是沈青禾当真是一个无脑之人,那又怎么配得上太子妃之位,和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好好搓了她的锐气。
皇帝听皇后这样说,也是有些好奇,提醒着沈青禾莫要再卖关子才是。
沈青禾朝皇上微微施礼,“陛下,青禾不想表演什么才艺。”
“哦?为何这样说?”
祈越听沈青禾这番话,笑道:“沈姑娘这是作何?今日众人表演才艺,争夺头筹,沈姑娘这是不把规矩放在眼里,还是说,根本不屑于与尔等比试?”
沈青禾并不理会祈越,“陛下,今日菊花宴,是为了今年秋日能有更好的一个盼头,而陛下设此宴,让尔等进行比试,自然也是为了能于其中看到东临未来更多的希望。”
“可是青禾认为,若是青禾一舞抑或是一曲,又有何用?”沈青禾说的越发慷慨,连皇上有陷入她的情绪之中。
“那沈家丫头想要给朕什么?”
“点子。”沈青禾道。
沈青禾此话一出,地下众人接讥笑起来,特别是男眷之中,更是觉得这沈青禾不知天高地厚。
就算是已经与太子有一纸婚约,即使有太后疼爱,可是这朝中之事,是这闺中女子能妄议的,且不说后宫不可干政,这沈青禾说这话,就是在找死。
皇上倒是觉得这沈青禾颇有胆识,“那不知沈家丫头要给朕什么点子?”
皇上虽然脸上含笑,但是眼中已经有了帝王的威严和警告,沈青禾却并未有胆怯,“恳请陛下,此青禾纸笔。”
“好,来人。”一旁的老公公给身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纸笔便已经呈了上来。
“我看这沈青禾是真不要命的。”韩菀说着,就看向沈芳柔,沈芳柔也是同样一副神情,“沈青禾,今日可是你自己找死。”
而顾止戈却是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台上的沈青禾,好奇她能给出什么点子。
现如今,今天夏天雨水多,黄河流域多有泛滥,朝廷已经拨了许多赈灾的银子,也派人去解决水患问题,但是却成果颇为,难民有许多甚至因逼近京城地带,这件事情让皇上是十分头疼。
朝廷中也无人有更好的法子替皇上解忧,原先就听闻皇上寻一治水之策,可是却无能揭榜。
顾止戈向来,这沈青禾恐怕说的是就是这个问题。
而顾止戈能想到的问题,这皇上又怎想不到,这众多的朝廷官员也都明白,这沈青禾的“点子”,是关于什么的。
左晗辰嘴角含笑,这沈青禾到是胆子大,不过他心中更为好奇,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解了这水患之难。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沈青禾停笔,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凝眉,一气呵成。
“看来,沈家丫头这是写好了。”皇帝笑着同身边的人道,眼神中却是隐藏着帝王之威,还有不可触犯的危险。
“陛下。”沈青禾拿着折子跪在皇帝面前,双手呈上:“青禾以写完,望皇上过目。”
“沈青禾这是针对?”人群里有人议论纷纷,既好奇又紧张,还颇有衣服看热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