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和商倦一边一个胳膊扶着厉向南回去。
一进屋,沈浪就放了手,商倦一个没扶好,厉向南摔了下去,脸着地。
“沈浪,你皮痒了是不是?”商倦皱了皱眉,“你想摔死他?”
“不是,太重了…”
厉向南鼻子摔红了,沈浪检查了一下,没有骨折。
厉向南被抬到了沙发上。
沈浪看着不省人事的厉向南,“现在怎么办?”
管家听到动静出来,沈浪于是开口,“正好,正好,家里有人,那个,阿姨,向南就交给您了,他喝醉了,我们就先走了。”
“好…”管家愣了愣,有些迷茫,反应了会才走到厉向南面前,酒味太大了,“这,先生喝了多少酒啊?怎么会醉成这样?”
“还能怎么?老婆没了呗…”
沈浪带着商倦离开了,厉向南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管家拿了毯子给他盖。
第二天中午,厉向南醒来的时候眩晕感严重,宿醉让他清醒又迷茫。
有些东西,求不求证已经没有必要了,重要的是,他似乎真的,不仅仅是有好感。
管家给他端了茶水。
“先生,你昨天喝的太多了,我没办法叫醒你,就只能拿着毯子给你盖上。”
厉向南低着头,摩挲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号码。
“没事,你去忙吧。”
管家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酝酿了许久终于按下了拨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厉向南心里一怔,顿时像是被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绝情…
“廖西,你够狠的…”
他把管家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要查她去哪个城市不算难,只是,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你知道她在哪又有什么用?
走了就走了,他厉向南难不成就非她不可了?!
他把手机狠狠地摔在沙发上,泄愤似的。
只是往后的日子,厉向南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白天在公司,晚上也在公司,身体跟铁打的一样。
有时候也会发呆,
。停下来就会想到那个女人,他没有她的照片,没有和她的婚礼,什么都没有,这女人也是狠心,收拾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公司团建那天,厉向南没去,办公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季嘉致。
一进来就找质问厉向南,“西西呢?”
厉向南仰面,看到他眼底浓浓的乌青,好像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厉向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背头凌乱,眼眶里满是红血丝。
如果不是一直找不到廖西,他根本不可能来这里。
厉向南看着他,视线愈发森寒,紧接着,他忽然笑出声。
季嘉致不明所以,以为厉向南是在嘲笑他。
“你笑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
“我问你笑什么?”
厉向南又轻笑出声,紧接着,他笑声愈发爽朗,“我竟然会怀疑廖西和你…”
“她那么通透的一个人…”
“你讽刺我?”季嘉致咬牙切齿的看着厉向南,一双眼睛剜着厉向南,“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给了廖西什么?你关心过她吗?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她喜欢的人是我,她只能跟我在一起!你没有资格嘲笑我!更没有资格看不起我!”
“幸福?”西装革履的男人嗤笑反问,“你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吗?你了解过她的心事吗?她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你以为你的伎俩被识破之后廖西还会选择你?”
“我告诉你,她不会,她不会追究你的一切,因为她觉得愧对你,但她不会因为愧疚重新和你在一起,她通透,坚强,但她也会脆弱,她的压抑并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或许这二十多年,她都被她的家庭欺负着,这些,你知道吗?”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廖西是被迫的,她喜欢的人是我!”
“你当然不知道,你自私,想得到廖西或许只是想在被甩之后找回一点面子吧?”厉向南的话每一句都在彰显着两人的差距,“你只想让廖西亲口承认她是被逼的,她只喜欢你,
。你不在乎她的感受,你只是想要扳回一局的快感!”
“是又怎样?”季嘉致被戳穿后面目有些狰狞,看着厉向南的眼神带着可怖,“厉向南,你才是失败的那一方!”
下一秒,厉向南咧开唇瓣微微一笑,他站起身,脱了西装外套,解下名表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指尖挑开袖口纽扣。
紧接着,他挑眉,似笑非笑,眼里满是冰冷,凉薄的唇瓣吐出两个字,“懦夫。”
“你说谁是懦夫!”
被激怒的男人果然上前,先朝着厉向南挥拳。
厉向南侧头躲过一拳,长腿踹在男人侧腰,季嘉致不是他的对手,自然只有挨打的份。
直到保安过来,厉向南才停了手。
是救护车拉着季嘉致离开的。
这件事弄得很大,当晚就上了头条,厉向南一时间登上了风口浪尖,厉夫人拿了钱压都压不住。
“你疯了!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