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眼见“太清”剑要直取自己心窝,奈何被绑的结结实实,手指都动不了,肺部勒的生疼,别说运气,喘气都费劲,一时只能坦然自若,死在刘怡萱剑下,总比死在魔教手里好,想必刘怡萱也是如此想法吧。
闭眼听得嗡嗡剑鸣声,突然周身一松,无比畅快,李玉恍然大悟!怎会如此傻!刘怡萱是帮我松绑!正想拍一下自己脑袋,却手臂麻木,一时抬不起来,马上扭头看向刘怡萱和庆哥,刘怡萱不但前襟是斑斑血迹,后背一道恐怖的长伤更是把雪白的衣衫染成黑色,李玉实在忍不住,抽出无尘剑,右脚一蹬地面,一招“雪花六出”向庆哥那团黑雾急刺而来。
庆哥早有察觉,黑雾竟一分为二,一团向李玉猛冲过来,李玉运起溪月幻步,看似化为无数身影,想着刘怡萱的一身鲜血,愤懑无比,围着黑雾连踢带刺,像疯了一般。瞬间黑雾散了不少,另一边刘怡萱一声轻喝,琴音骤停,接过“太清”,化成一道清光,直向李玉这团黑雾刺来,李玉见况,再使一招“雪花六出”,却是剑花一分为二,分刺左右,和刘怡萱清光成三足鼎立之势,把庆哥封在里面。
听得“噗嗤”一声,黑雾散去,刘怡萱正中庆哥小腹,李玉这才看清,原来庆哥早已满身是伤,并不比刘怡萱流的血少,李玉赶忙一剑刺向庆哥后心,刚碰到庆哥身体,突然一阵白光爆出,正轰在李玉胸口,真气强横,在李玉体内来回乱窜,还灼热难当,苦不堪言。
李玉赶忙运起“吞海”绝技先行化解一部分,心中疑惑,这魔教修炼的真气为何与九凤流转真气如此相似,马上意识到是不是这一剑帮了庆哥,正好被他借力打力,把体内的真气卸给了自己,眼见庆哥小腹中插着“太清”,和刘怡萱距离不过一尺,一拳向刘怡萱轰出,带着浓浓黑气,来势凶猛,刚碰到刘怡萱身体,突然一阵白光爆出,正轰在庆哥面门,真气强横,庆哥瞬间七窍皆流出血来,李玉已然确定方才定是被庆哥把体内的“九凤流转真气”卸给了自己。
庆哥借着被白光弹开的冲击,后撤三尺,“太清”离体而出,身形一晃,已然向钧天部山窝方向又移了三尺,突然一阵清光乘风而来,带着呼啸风声,直取庆哥后心,眼看着要给庆哥刺个对穿,庆哥却又是身形一晃,出现三尺之外,然而又有一道白光转瞬而至,正刺向庆哥刚刚出现的三尺之外,“噗嗤”一声,鲜血贱了一地。
这是李玉第一次杀人,看着庆哥缓缓倒下,心里无比复杂,一做手诀想召回无尘剑,无尘剑却不听使唤。李玉只得向庆哥走去,却听得庆哥一边咳血一边哈哈大笑,李玉听得心烦意燥,快步拔出无尘剑转身就走,拔出的同时庆哥又是一阵咳嗽,恶狠狠地说道:“在钧天部旁边和我打,咳咳、再赢也是死,哈哈哈哈...”
李玉听得一阵心惊,方才打的气息纵横,惊天动地,钧天部不可能不知道,虽不知为何不来救庆哥,但还是先撤为妙,却听得“扑通”一声,李玉眼看着刘怡萱倒在地上,太清剑刚刚入鞘入了一半,赶忙上前蹲下,一边轻晃刘怡萱一边轻呼刘师姐,一探鼻息尚存,不过有些微弱,稍微松了口气,把太清剑归鞘放在背上,一手伸入刘怡萱腿膝下,一手搭上刘怡萱肩膀,提了口气把刘怡萱横抱起来,突然体内尚未抚平的九凤流转真气又窜动起来,不断冲击五脏六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缓了片刻,运气使雪苍弟子佩剑出鞘,想御剑撤走。
不料这一运气身体实在承受不住,哇的一口血正吐在刘怡萱身上,李玉却无心愧疚,只觉天旋地转,双眼直冒金星,喘了两口气,抱着刘怡萱缓步前行。
走了几里路,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回头看看钧天部好像没什么动静,庆哥的尸体在不远处也没什么动静,前方是一条小河,来时原本有些吃草的牛羊,现在空无一物,李玉不知河水深浅,咬咬牙沿河向东走去,那里有三五个山坡。
又走了几里路,李玉体内真气交织,时冷时热,身上酸痛,冷汗热汗已冲刷了身上伤口的血迹,流过伤口时还有些疼,双脚像灌了铅一般,迈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很想暂且放下刘怡萱先休息片刻,但又总怕钧天部追上来,又看了看前方的小山坡,不过几里路,便又咬咬牙,抱刘怡萱的双臂又稍微动了动,一步一步的继续走。
眼看着已到了山坡下,地势在缓缓变高,李玉实在是走不动了,手臂也快抱不动了,先前浑身的痛和酸已然全变成了麻木,四肢像不似自己的一般,李玉想把刘怡萱放下,哪怕歇半柱香,刚刚心念一动却又回头向钧天部看看,又决定绕到小山坡后面再说。
又走几里,到了小山坡的后面,却和李玉想象的小山坡后面大相庭径,似乎是平地,完全暴露在外一般,好在回头是看不到钧天部了,只是就算能看到钧天部,李玉也已经极限,哪也去不了。李玉缓缓蹲下想把刘怡萱放下,谁知双腿根本不受控制,双臂也酸软无力,双膝一跪,和刘怡萱一起摔倒了地上,李玉慌张不已,却看刘怡萱还是没醒,惊喜的发现这不知长的什么野草还是植物竟有半尺多高,人躺下再在身上放上一些,应该在上方御剑的便看不到了,当下开始转身胡乱的拔草,抓了两大把往刘怡萱的身上放,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