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习和杨闻开听了云裳这句话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杨闻开勉强壮壮胆说道:“杀了我,就不怕我赤华宗杀来,两败俱伤吗?”云裳嘴角一斜,眼角一寒,刚一抬手,徐嘉晨突然飞身上前给了杨闻开一耳光,骂到:“你伤人在先,不讲理吗!”
杨闻开被打愣了,双眼直直的,说不出话来。张重习说道:“长老,人和宝刀都请压回雪苍,认打认罚,待我将此事禀报宗主,让他亲自来给您请罪,如何?”
云裳淡淡道:“不可。”
李玉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虽然他也想让杨闻开得到惩罚,但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于是对云裳说道:“云长老,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但还好你和徐师姐及时赶到,加上赤华宗张兄弟的帮助,才得以有惊无险。”说完这句李玉稍微抬头瞟了云裳一眼,看他冷冰冰的脸上毫无波澜,又继续说道:“要不让他们道个歉,这事就算了,毕竟是我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云裳说道:“李玉,你可知道今天放了这姓杨的小子,他日后会怎么对付你么。”张重习抢着说道:“云长老,我们赤华宗恩怨分明,今日是师兄冲动,险些酿成大祸,我们欠李兄弟一条命,日后要好生护他敬他,怎能对付他呢。对吧闻开师兄,你说句话!”杨闻开低着头,怒着气说道:“对!”
云裳问李玉:“看他这副样子了吗?若是我,定然不会放虎归山。”李玉心知云裳所言不假,但实在不愿血溅于此,说道:“我勤加修炼,日后再比一场就是,这次是我输了,谢云长老救命之恩。”云裳听罢之后,走到杨闻开面前,杨闻开还是低着头摆弄手指,云裳问道:“今日欠我雪苍一条命,记得住吗?”杨闻开出了口气,嗯了一声,还是在低头摆弄手指。突然云裳一脚猛踹在杨闻开胸口,杨闻开像断了钱的风筝般向后飞出,口喷鲜血,云裳转身一晃,已是几尺开外,飘然而去。
事发实在突然,在场的几人谁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张重**惊失色,飞奔蹲到杨闻开身旁,不住的一边拍打杨闻开的脸,一边喊着闻开师兄。徐嘉晨喊到:“放心,死不了,我师父杀的人从不吐血。”李玉也窜到张重习身边说道,真是抱歉啊张兄弟,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张重习说:“不怪你李兄弟,还要多谢你保住了闻开师兄的命,他从小就这样,但在外不比在赤华宗,早应有人教训教训他了。”徐嘉晨说道:“什么保住他的命,什么欠雪苍一条命,不要现在说得这么好听,下次直接要了我们的命。”张重习起身深鞠一躬说道:“李兄弟,雪苍师姐,你们放心,我赤华宗行事光明磊落,说一不二,今日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徐嘉晨听他这么说,也没再说话,反而看了看李玉。李玉感受到了徐嘉晨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今日真是多谢徐师姐了。”徐嘉晨哼了一声,说道:“回去养养伤,琢磨一下赤华宗的武功,下次我可不会来救你了。”
就在李玉和徐嘉晨说话时,张重习已经把杨闻开背在背上,拱手说道:“李兄弟,雪苍师姐,今日多谢二位,我们后会有期。”李玉本想邀请这唯一的好朋友去雪苍做客,但今日种种想来怕是张重习不肯去雪苍了,只好说道:“保重啊张兄弟,有时间再来雪苍找我啊。”张重习笑了笑道:“恐怕一个月后,你就要来赤华宗找我了。”李玉没弄懂为什么一个月后要去赤华宗找他,徐嘉晨却说道:“到时再会,保重。”
李玉看着张重习一步一步走远,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和愧疚,又想起张重习最后说的话,问徐嘉晨道:“徐师姐,我们一个月之后要去赤华宗吗?”徐嘉晨说道:“嗯,英杰武集,孟长老没和你提过吗?”
李玉一听英杰武集这四个字,回想了一下,师父和大师姐都未曾提过,其他师姐闲谈时倒是提过几次,他本就不喜欢凑热闹,对于她人的议论也不感兴趣,所以不曾知道。之前遇到张重习时好像他也说为了英杰武集才来雪苍历练,越想越好奇,不禁问道:“徐师姐,这英杰武集是怎么一回事?”
徐嘉晨说道:“五十年前我们逆天盟险胜九天魔教之后,就有人觊觎盟主之位,提出的却是应重视正道新鲜血液,注重弱冠之年的收纳和培养,所谓正道多一人魔道就少一人。而后每五年各方门派举行少年比武切磋,只有十八至二十三岁才有资格参加。一来除去我们领头的三派其他门派也有展示实力的机会,二来只有少年参加比试其他门派获胜乃至翻身也是不无可能,而且确有几次是其他门派大放异彩,不过也是昙花一现罢了。慢慢到了近些年,正式命名为“英杰武集”,获得前八名可得到盟主颁发逆天令,能在逆天盟任何门派参观学习,获得第一名更是有每位盟主亲赐宝物,风光无限。”
李玉点了点头,收到三位盟主亲赐宝物,听着虽美,但别说第一,第八都希望渺茫,况且师父都没提过此事,估计不会让他参加,所以也没再想,跟着徐嘉晨一起回雪苍了。
当晚李玉无意间看到佩剑剑鞘有一处向里微微曲卷,仔细一看不止是曲卷,还有一道裂隙,心疼不已。才想起来白天拿剑挡了一下杨闻开的刀,这把佩剑是雪苍弟子统一佩剑,跟随李玉三年,向来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谁曾想只是轻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