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踩进去了,你还不赶紧拉绳?”云哥第一次捕猎,见到野猪很是兴奋,“回头煮熟的鸭子再飞了你可就鸡飞蛋打了。”
“野猪力气大,被住一条腿也还是有机会挣脱的,最好等它都踩进去再拉绳。”董锵锵不自地想起自己跟雷兰亭捕猎的惨痛经历,“再等几分钟。”
树下的野猪和母猪正地“攀谈”着,不时互相磕一下彼此的鼻子,俨然一对儿久别重逢的老友。
“这种美人计的招数都能让你想出来,”云哥感慨道,“哎,要说还是你的花花肠子多。”
“你最好少说几句,”董锵锵故意吓唬她,“被野猪听到了它可是会爬树找你的。”
“你说什么?”云哥没有这方面的常识,不知道野猪不会爬树,被董锵锵的危言耸听吓了一跳,惊道,“它会爬树?那你干嘛还让我跑树上来?那咱俩不成靶子了么?”
“你小点儿声。”董锵锵继续吓她,“你没听过那个故事吗?两人进山打猎遇到了熊,一人转就跑,另一人在后面喊说你跑得再快也跑不过熊的,跑的人说我不用比熊跑得快,我只要比你跑得快就可以了。所以,野猪会上树不假,但只要我比你爬的高就安全了。”
误以为自己被骗,云哥愤怒地折了一个小树枝砸向董锵锵,喝道:“卑鄙。”
“开玩笑嘛。”董锵锵灵活地躲过了小树枝,朝下方努了努嘴,“快看,又进去一个。”
云哥闻言急忙低头观瞧,果不其然,野猪的两个前蹄都进了绳。
“你还等什么?赶紧拉啊!”云哥急道,“你真想等它四个蹄都进去啊?”
云哥的建议正合董锵锵的心意,他边收手中的绳子边观察树下野猪蹄下的绳,同时注视着野猪的反应。但由于绳子较长,又在树枝上绕了一道,所以隔了好几秒,地上的绳才开始慢慢地收紧。
就在第一个绳悄悄收紧时,意外发生了,本来还在“蜜聊”的野猪突然低头凝视起地上缓缓蠕动的绳子。当第一个绳彻底收紧后,野猪意识到了蹊跷。
据说野猪的智商在动物里也算是名列前茅的,董锵锵以前不信,但现在也开始信了。
因为当他收紧第二个绳时,野猪狠命地甩了几下蹄子,绳就从蹄子上轻巧地掉到了地上。
“真笨。”云哥嘟囔了一句,“就你这手眼协调能力能抓到野猪?”
董锵锵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野猪突然开始低头啃第一个绳的绳子。
“坏了!”董锵锵立刻猜到,“它要咬断绳子。”
“那怎么办?”云哥愁眉苦脸地问道,“你就住一个。看来这回鸭子真飞了。”
“你拿着着它蹄子的这根绳,一会儿听我指挥,我让你收的时候你就使劲往回拉绳,听明白了么?”董锵锵把绳子扔给云哥,然后顺着树干悄悄往树下爬。
“你干嘛去?”云哥接过绳子,有些慌乱地问道,“我现在拉绳么?”
董锵锵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无声息地下到了树后。
向来算无遗策的董锵锵这次不知是因为出门仓促还是睡眠不足导致了大脑短路,出来时没带之前捕猎经常用到的金属绳,而是临时改用了麻绳。虽然麻绳也很结实,但他也不确定会不会被野猪咬断。他此刻的想法是赶在野猪咬断绳子之前,想办法用网子兜住它,这样即使绳子断了,只要他能收紧网,也一样可以活捉野猪。
他悄悄从包里取出网,慢慢从野猪的后面抄了过去。
他的想法是凑近野猪后把网扔上去,再趁着野猪挣扎时把网收紧,同时让云哥拉住绳子不松手。
树上的云哥见董锵锵从野猪后面包抄,再次紧张地喊道:“要拉绳么?”
董锵锵举手示意云哥先不要说话,云哥却误会了他的举动是让她开始收绳。
由于慌张,云哥收绳的动作非常迅速,这使得本来盘在地上的绳子忽然绷成一条直线,野猪的前蹄被突然拉高到半空并猛地朝前拖拽了几十厘米,它顿时惊慌失措,死命地挣扎起来。
云哥正在树上努力收绳,就觉得一股力量顺着紧绷的绳子传导到手中。由于对野猪的力量并没有认知,所以绳子抓的并不牢,当即脱手而出。她心里一惊,赶忙伸手去抓掉落的绳子。
但她停留的树干并不结实,如果她在树上保持静止不动或动作幅度小,那是没问题的。但她慌了,动作走了形,体猛地失去了重心。
在从树上跌落的瞬间,她本能地扔掉绳子,伸手想去抓树干。
但她不是人猿泰山,也不具备灵长类动物的强大技能,所以当然不可能抓住树干。
林间的地面布满了苔藓和杂草,土壤里还有之前下雨时积存的雨水,所以地面的土是松软的。虽然这一下她摔得不轻,但并没有出现头破血流的皮外伤。
感觉自己被摔晕了,云哥大喊一声:“哎呦!”
董锵锵刚要靠近野猪撒网,就听后一阵扑梭梭的声音。他刚一回头,就见一团黑影从天而降。
等他再想赶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就见黑影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地上。
在黑影发出惨叫的同时,一条在空中飞舞的绳子好像仙女下凡一样出现在董锵锵惊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