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她没关系,主要是她那个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德国佬男友,诬蔑我偷他鸡蛋。”董锵锵愤愤不平,“他们冰箱里除了啤酒屁都没有,我还怕他偷我鸡蛋呢。”
“嗯,跟外国人合租共用厨房免不了碰到这种事,”老白劝道,“但你没拿就是没拿,他也不能怎么着你。自己平时小心点就好。”
“算了,不说她了,”董锵锵摆摆手,“继续说咱们的。”
“我本来打算在你这多赖几天,但刚才旅行社来电话,说周末有个德、法、奥、荷、比、瑞、冰七国十四日游的台湾旅行团。我已经接了,你想不想一起去?”说完,老白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董锵锵。
除了德国,其他国家董锵锵都没去过,他心里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但转念一想,人家老白出去是挣钱,但自己出去却是花钱,他手头并不宽裕,还是得先挣钱再说玩的事。再说他还要学车,尽快完成养老院的义工(董锵锵不喜欢拖延),还要跟格特聊炒股软件,另外抓猪、去卫生防疫站开证明、跟踪遗产税申报的进展、申请ap等诸事都需要他费心,如果真一走十天半个月,怕会耽误了正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见董锵锵沉默,老白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他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董锵锵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这次去不了就下次,马上就暑假了,出去的机会肯定会越来越多,你先踏实学完车,这个是正事,等下次有团我再叫你。那个,吃完饭我得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旅行社里有地方能凑合一晚。只是我得把一些行李先寄存在你这里一阵。”老白沉吟道,“另外还有件事得托付你,这次去多久我现在还说不准,可能两周也可能一个月,如果这中间华菱找乐乐和你……”
“那我们到时先联系你,然后再回复她。”董锵锵会意道,“你放心去。”
老白点点头:“那等我回来再说咱们合作的事,正好你也能趁着这个时间把车本尽快考下来。”
董锵锵刚才吃饭时又想起抓野生猪的事,自从雷兰亭单飞后,他就变成一人团队了。他还是觉得两人搭伙抓猪会更安全也更有趣些,毕竟树林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他想知道老白对这件事有没有兴趣。
“嗯,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除了当导游还有时间打其他工吗?”
“其他工?”老白耸了耸肩,苦笑道,“当导游已经很花时间了,我目前主要忙毕业论文,下半年估计不会有太多的空闲。等毕业论文交了应该就没问题了。你为什么问这个?你手里还有其他工需要人手吗?”
“嗯,是这样,现在我手里有个抓猪的活儿……”董锵锵当下就把跟弗莱舍尔以及卢克合作的事简要描述了一遍,最后问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做?老规矩,五五开。”
听完董锵锵的介绍,老白笑道:“这工是你自己找的?”
“是,也是误打误撞机缘巧合。”董锵锵承认道,“运气成分很大。”
“听起来倒是挺有趣的,但我可能真没时间做。另外我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这份工的收入跟导游收入比可能还是差的有点远。”
董锵锵一听就明白了,老白能这么跟自己说一是他根本没看上自己这份工,二来他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但他同时又感到好奇和诧异:要按老白这个说法,那当导游的收入得多高啊?看来加快拿下驾照才是正路。
老白心里有事,简单扒拉了两口饭,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临出门前,他特别又叮嘱董锵锵:“人在屋檐下,有时不得不低头。你房东看起来人还不错,你也别太斤斤计较,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董锵锵感激地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星期一一早,陆苇刚拉开窗帘,就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正飘着小雨,玻璃窗上斜着流下一道道的雨痕,看起来雨还不小。
陆苇看了眼表,差五分钟早上7点,她歪着头想了几分钟,然后拨通了方瑞尔的手机。
“怎么是你?”方瑞尔的语气听起来很恼火,“余姜海到现在都没给我来电话。他该不会是最后一分钟才给我打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人说话算话。”
最后一句是明晃晃的威胁,陆苇当然能听出来她的潜台词。
“余姜海同意了。”陆苇轻声道,“但他有条件。”
“同意了?”方瑞尔显得很意外,“同意了为什么他不亲自给我打电话?”
“他讨厌跟威胁过他的人合作,”陆苇语气很淡定,“所以才让我给你打。”
“他是怕以后万一撕破脸我会揭发他吧?所以才让你来当传话筒?”方瑞尔冷笑道,“他还真是小心,你也真是听话。”
陆苇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故意说道:“你要是不愿听我说可以直接给他打。祝你好运。再见。”
“呦呦,还急了,没看出来你脾气也挺爆的啊……”方瑞尔讥讽道,“那好吧,陆小姐,请你告诉我,余大爷的条件是什么?”
“先考试,考试通过后再付款。”陆苇说得很慢,仿佛怕方瑞尔听不懂中文。
“哼,也就他姓余的这么多事,换了别人,老娘早就一嘴巴扇过去了。”方瑞尔恨恨地骂道。
陆苇早已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