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广率军即将与一路急行赶回阳翟的吴霸大军交手之时,颖阳城上,吴齐一把扯过眼前那个传令兵道:“你说什么?空营?”
“禀将军,属下细细查探了许久……营中只遍插旗幡,上千灶火也是刚刚熄灭不久,整个营寨空空如也,便是营帐中也没有任何一人!”传令兵看着吴齐激动的模样,结结巴巴的应道。
“上千灶火?那得多少人使用?”吴齐脸色微微一惊,暗自想道:“果然城外便是官兵大军!”
“莫不是官兵有什么诡计?又或是官兵真的退兵了?”吴齐这才放下手来,一时间有些神色恍惚:
“不对,颖阳只有三千兵马,官兵便是强攻,也定然得手,不可能就这样退走,莫非是得知兄长提兵来救,这才退兵而去?”
可怜吴齐,到现在都还以为越兮的诈兵就是官兵主力。
“是了!定然是知道大哥率军而来,官兵才退兵而走!”吴齐摸了摸下巴,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而松了一口气。
“将军……将军……那我们追不追击官兵啊?”当下有人却又将吴齐的思维唤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追击?”吴齐一听,额头顿时冒起几根黑线,只看那出言之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一阵恼怒:“蠢货,你不看那灶头就有上千,官兵人数远胜颖阳之兵,还追,追个屁啊!”
众人本来心道官兵退兵,已经万事大吉,但见那傻乎乎的部将跑出来,无一不是怒目而相,顿时纷纷附和吴齐起来。
“不过,还需将此事早点报给大哥才是!”吴齐想了想了,慌忙对门外喊道:“来人!”
与此同时,数十人飞快的向着颍阴而去,但见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之前城北大营中被汉军俘虏的那员守将,王虎。
“将军……若是人按照那个武…”
此刻王虎一脸谀笑的对身边汉军小校说道,只是回忆了半天却依然想不起该怎么称呼武安国。
“武安国,武安司马!还有,我只是一个小校,不是将军!”身边校一口打断王虎结结巴巴的话,冷声道。
“呵呵,是是武安司马,那大人,若是小人按照武安司马的话去做了,真的能饶小的一命?”郑牛连连赔笑,接着又心翼翼的问道。
“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那名汉军小校冷哼一声,不过脸上却是带着浓厚的厌恶和鄙夷。
阵前投敌,而后对自己袍泽可以毫不留情的出卖之人,历来便为这些冲锋陷阵的沙场老兵所厌弃。
王虎在自己被俘虏的那一刻,蓦然想起了长社一战那些被俘虏士卒的下场,于是在其还未押解到杨广身前之时,便开始吵闹着有重要军情禀报,以作自己活命之本。
殊不知,就算他不求饶,杨广也会留他一命,以为后着。
后来杨广从他口中得知颍阴守军大部分被抽调往阳翟之后,心里微微一喜,尤其在得知王虎还是吴霸心腹之时,更是颇感兴趣。而杨广那望着王虎闪烁着谲诈之色的眼神,却是让王虎心惊不已。
杨广略微斟酌了一会,便找武安国要来数十机灵士卒,暗自嘱托一番,让其带王虎往颍阴走上一朝。
“”那吴霸可真是有眼无珠,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居然还视他为心腹之人,真是可笑至极!”那名小校看着王虎那一脸的阿谀之色,心中越发觉得厌恶起来。
不过在得到杨广认真的嘱托之下,心知事情紧要,也勉强忍耐下来,“我家主公一诺千金,又岂会食言!你只要把这件事办得妥当,绝对放你离去!”
“小人一定照办,不敢马虎,绝不会误了大人大事……”
王虎连连作揖谀笑着回道,不过眼睛转了几转,终究还是小心翼翼道:“那个……大人…武安司马……许诺给人的赏钱……”
“半分不会少你的!现在给我闭嘴,快赶路要紧!若误了我家主公大事,别说赏钱,便是你的小命,也别想带走!”那名小校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声音也不由得高了起来。
王虎只看小校那冷峻的表情,心知不好在继续询问,便知趣的闭上嘴巴,转过头来,老实的赶路。
却没发现身旁那小校嘴角竟暗中翘起一丝讥诮:“哼哼……赏钱?我家司马早就说了,事成之后,你的命能不能保住,也是由我等做主!背叛而反害其主,这样的人留来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其心中便早已对王虎判定了死刑,只待成功夺回颍阴县城之后,便是那王虎的死期。
而另一边,还在赶路的吴霸那里。
“渠帅!这里地势坎坷,道路不平,而如今我军来回奔走,已经是疲惫不堪,不如好生休息一下,天明再进军吧!”那边吴霸还在催促全军加快行军速度,这时身边部属却一个个叫苦连天起来。
吴霸脸色微微一变,只看众黄巾士卒人人脸带倦色,对于众人提议,不禁也有些犹豫。
“渠帅!不可!”廖化一见吴霸有些意动,当即站出身来大声道:“渠帅!如今众士卒好不容易鼓起拼死决战之心,若士气一歇,必将一去不再复返矣!
如今阳翟初被官兵攻占,且经过一场大战,要说疲惫,也该远胜于我军才对!我等只有趁势攻城,或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