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名追兵,最后半数被活活烧死,剩余的大多被一群伙头兵给用菜刀砍死……只有少数人逃出升天,连滚带爬的跑回大军中复命。
见此情形,孙坚连忙止住还要继续追杀的部属,跳下马来对那群衣着“暴露”的士兵急问道:“将军在哪,将军是否已经安全?”
为首的那名伙头兵憨厚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紧张的说道:
“禀司马,现下将军应该已经脱险,多亏将军之前留下诱敌火攻之策,我等才能顺利将司马等人救出。
不过刚才好险,幸好那群黄巾贼子够蠢,要知道俺们可不是打仗的兵,身上连盔甲都没,可打不过那群贼寇。”
孙坚闻言皱了皱眉头,打断伙头兵的话,又接着问道:“如今将军身在何处?”
“回司马,将军安排好我等设伏之后,已经率军继续往西边撤去,想来眼下应当已经顺利逃出林中了吧。”只见那名伙头一指朱隽率军逃离的方向说道。
孙坚闻言这才略松了口气,对着众人道:
“既然将军已经顺利逃离,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尽快追上前去与将军汇合为好!”
言罢孙坚便率领剩余兵士,一起朝着朱隽逃走的方向追去。
而另一边,却说朱隽这边率军一路奔逃,幸亏孙坚带领麾下数百兵卒拼死抵挡,这才得以逃脱。
但黄巾军见孙坚生猛,又看见中军那面醒目的“朱”字大旗,心知那大旗下必然就是这支汉军的主帅,若擒杀那汉军主将,定是大功一件。
当即波才便命令手下分出千人绕过孙坚等人从旁追了上去。也是此番不经意之举,让这支追兵不仅顺利逃过了林中的那场大火,更是给逃亡的朱隽等人带来了致命的危机。
眼见追兵又至,朱隽的部将看了,为给朱隽赢得时间,匆忙又带领本部兵马向前抵挡,一阵厮杀过后,虽然那名部将和麾下将士不幸倒在了中途,却也万幸的又让朱隽得以成功再次脱身。
于是这场追逐战最终便成了一场奇怪的分兵战,见有追兵来,朱隽部下便带兵去拦,黄巾军见有人来挡,便又分兵去追。
到最后朱隽手下便只剩下区区数十人相随。在终于彻底摆脱追兵之后,朱隽这才慌忙开始收拾残部。未几时,之前那些为他断后的部属也纷纷率领残兵寻到了朱隽。
一清点伤亡,得知此战损失之后,朱隽险些晕阙过去,只见其一脸阴郁道:“此战竟亡我千余儿郎!且文台生死未知,我朱隽实在是愧对陛下,愧对麾下军士啊!”
朱隽羞怒交加之下,一狠心肠,拔出佩剑便要抹向脖子,众将心惊之下,当即慌忙一把抱着朱隽的身体,直接夺走朱隽手上的佩剑,顿时有人哭诉道:
“将军不可如此!此战实乃非战之过,反贼援军突来,我军措手不及之下,方才有此败绩!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眼下孙司马等人尚未归来,将军当再聚兵卒一雪前耻!又怎可如此轻贱性命?”
朱隽闻言一把扔开佩剑,跪倒在地,悔恨交加道:“如若不是我太过自负,贪恋那击破数万黄巾溃兵之功,安能有此之败!”
众人一听,尽皆摇头沉默不语。
朱隽见状脸色更是为之一黯:“如今文台下落不明,也不知究竟摆脱贼兵没有。而我军又是粮秣尽失,眼下可该如何是好!”
忽然,只见远方有一支军马缓缓而来,有人看得仔细,顿时惊喜道:“将军,是孙司马回来了!是孙司马回来了!”
朱隽一听,顿时站起身来,急忙向着部将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当先一骑向着自己这边狂奔而来的,仔细一看,不是孙坚,还是谁?
孙坚远远看见朱隽残部就在眼前,心里顿时一紧,连忙策马跑去。
看着安全回返的孙坚,只见朱隽双目赤红,本来不苟言笑的脸,也因为自己的回来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孙坚心中一热,顿时下马拜倒在地道:“将军无恙,实乃大幸!孙坚断后无力,害得将军险被贼军追上,还请将军责罚!”
朱隽慌忙一把将孙坚扶起身来,宽慰道:“文台快快请起,我之性命皆是汝等所救,若不是文台率军拼死断后,恐怕老夫早就成了黄巾贼子的刀下之魂,又安有责罚之理!”
接着朱隽又言:“适才老夫收拢残部,五千余名将士,如今却只余两千八百多人,且大多带伤,半数人无力再战。
由此可见,这五千贼军却不似寻常黄巾贼寇,我军如今情况不妙啊!眼下皇甫将军,尚未赶到,为免长社要地失手,置我军于更加不利的局面,我意明日再与贼军决一死战,不知文台意下如何?”
孙坚一听,看杨奉周围众人各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显然认为刚才那战输得冤枉,顿时眉头一皱,连忙劝道:
“将军如今我方部众多是伤患,且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反观贼众人多,且夹胜利之气势。如何还能战得?”
朱隽听了无奈低声道:“我也知此番不是再战的时机,只是我部身负此番平乱先锋之职,不但没能顺利解除长社之围,反而折损近半,实在有伤我军士气!”
“既然如此,坚有一计,或可助将军破敌!”孙坚想了想后说道。